白水胭咳嗽呢一声：“这话说的，好像我是饭托一样。”
“什么饭托？”经理没听懂，多问了一句。
白水胭指着顾书粤解释：“专门拉着这种怨种来饭店吃饭，挣一笔中间费。”
“啊？这样啊？”经理竟然开始吗思考可行性：“你要是愿意，可以啊，我每一单可以给你个中间费。”
不怪经理这么说，之前她们的饭店营业额真的很差，大家聚在一起，上午打苍蝇，下午打苍蝇，晚上打蚊子。
虽然清闲，可却也让人心慌，要知道，饭店入不敷出，上面早就已经有了关张的意向。
县城就这么大，工作就那么多，基本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真的关张了，她们这些人可该去干什么呢？
自从白水胭来了之后，饭店的生意才有了起色，先是白水胭一天三顿的在这里订餐，后来她公司有了做饭的，可招待客户，都是在这家饭店，有人找她办事，也都是在这里吃饭。
顾书粤他们来了之后，更是一直在这家饭店订餐，也是白水胭介绍的。
饭店现在虽然不至于灯火辉煌，客人满座，可人气正一点点的发展中，她们总算是不用担心失业了。
更别说，顾书粤这些人本来就是大手笔，从来不会计较钱，还一直说他们的菜码足，分量够大，经济实惠吃得饱。
只是这些人都是南方人，口味偏清淡。
大厨给这帮人做菜的风格要改一下。
白水胭看了看顾书粤。
顾书粤也不在意自己被人当成了冤大头，还帮着白水胭讲价：“这要是在国外，中间费可不便宜啊。经理你打算给小白多少钱啊？”
不等经理开口，白水胭直接说道：“别逗闷子了，这是国营饭店，真要挣了这个中间费，我就该进局子了。”
这家伙不懂国内政治风向，这哪里是帮她？分明是要给她惹麻烦。
顾书粤还老大不高兴：“麻烦。”
经理连忙说道：“以后只要小白来吃饭，我可以在职责之内给你最低价。另外再送几个小菜。”
不要钱的，本来就可以当添头的。
顾书粤觉得没意思，让白水胭点了菜之后，回了座位。
白水胭正要走，被经理拦住：“中间费我是不能给你，可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能帮的我肯定帮。”
白水胭知道她是被顾书粤挤兑的过意不去，拍拍她的手，道：“别这么介意，咱们离得这么近，我不把人往你这里领，还能带到哪去？”
就是一张嘴的事，她真没多在意，也更不希望看到对方这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回到座位上，她原本打算坐在章超身边的，哪想到顾书粤早就把自己身边的位置给留出来了，一个劲的招呼她过去。
章超眼睛都要冒出来了，阴阳怪气的提醒她：“赶紧去吧，白老板，您坐在这，我真的不习惯！”
这也不是假话，对面几个领导一个劲的冲着这边说话，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机枪扫射上的炮灰一样。
“慢慢你就习惯了。”她在天意矿产的身份是助理，可不是老板。
还要跟这位共事呢。
白水胭换了位置之后，看了一眼在座诸人。
别说，天意矿产和她的天水公司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像的。
这些人好像都没什么强烈的上下级观念。
除了章超，在座好几个人级别比她高，可谁也没在意，大家喝茶聊天嗑瓜子，他们呢只在乎那一片煤矿能带来的经济效益。
白水胭忽然好奇：“你们煤矿开采出来，卖谁去？”
“这不用管，老板自己操心，他人脉广着呢！”
顾书粤这番话，让众人对他老板更好奇了。
可一旦涉及到老板的身份和他的私密，顾书粤又守口如瓶了。
他这样，别人也不好追问。
向华勋跟高天逸交换了一个眼神，猜测顾书粤的老板是不是哪个二代，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神秘，又这么神通广大。
白水胭则是感叹，这老板，偷感真是越来越重了。
虽然定下来要去顾书粤那里上班，可白水胭也得先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完。
公司可以交给覃曼丽打理，盖房子的事情，却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木匠瓦匠，人家各自带着小工。
一天是要管两顿饭的，做饭的事倒是好说，有王双勤在呢。
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白水胭就找了隋大妈过来帮忙，一个月三十块钱。
隋大妈知恩图报，立刻将自己家收拾出来，让这些人中午在她家歇晌。
工地上有白老三守着，李永兰又随时过去，白水胭就不用担心这些人偷工减料了。
给兄弟几个买的槽子糕，白水胭没拿回来，昨天晚上吃饭，反倒是给值夜班的两兄弟带了两屉肉馅包子。
不消说，这包子又被他们拿回去孝顺爹娘了。
以至于隋大娘大清早的看到白水胭，就一个劲念叨让她不要胡乱花钱，她那几个儿子天生天养，打小也没吃过什么夜宵啊。
更不要说还能喝汽水了。
不用白水胭解释，王双勤就开口了：“大妈，您不知道，咱们老板最见不得手底下的人饿肚子了，她给咱们什么，咱们就老实拿着，只管把活干好，比什么都强。”
白水胭忙得很，也没时间跟俩人聊这个，跟李永兰定下来每餐标准。
安排好所有工作，就去找宋千峦了。
她失言了，昨天说好的中午亲自下厨给宋千峦做顿好吃的，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了，她直奔招待所。
宋千峦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她来，见到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惊喜：“表嫂，我想了，你还是请我去饭店吃饭吧，都说东北菜量大，实惠，我还从来没见识过。”
这个人的体贴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白水胭会心一笑：“好，带你去吃正宗的东北菜。”
两个人去了饭店，要了个包间，边吃边聊，别说，这段时间白水胭一直在忙，难得说会话，不涉及到工作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宋千峦很温柔，跟他相处，总会让人如沐春风。
吃完饭，将人送走，回去何小禾正等着她呢一起去县政府开会呢：“你可真够忙的，咱俩都多长时间没见了？”
自从白水胭来到县里，何小禾见她就费劲了，虽然说之前白水胭也经常出门，可她们好歹还有一个共同的家。
现在倒好，何小禾一边说一遍翻着白眼：“我总感觉自己像是被男人甩了的失婚妇女一样。”
“感觉是，还不是，放心，就你这样的，敢甩你的人还没出现呢，要甩也是你甩人家！”
何小禾要是不来，白水胭都要忘记自己还有这个职责了。
“我真不应该兼着这个妇女代表，实在是没空。”
“你说了不算，欸，你可能不知道，主任还想让你做干事呢，今天开完会，要和你谈一谈的。怎么样，升官了，高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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