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宁州军有异动!”
随着一声高喊,镇守淮州的将军们全都从梦中惊醒。
“太傅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宁王果真反了!”
“亏得太傅让咱们提前准备,否则还真要这乱臣贼子成了事,咱们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太傅怎么知道宁王要谋反?”
“这还用想吗?陛下中毒,最后得利的谁?”
“不还有一个九皇子嘛......”
“就那毛头小子?无权无势的!”
“他不是养在贤太妃膝下?李家可也是手握兵权的世家。”
“你也说只是养子,又不是亲生的,李家会为了这黄口小儿起兵造反?”
一群人在树林里躲了半个月,都快憋出毛病来了。现在宁州军打了过来,他们养精蓄锐够了,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让那些贼子见识见识他们的厉害。
“弟兄们!能否加官进爵,在此一举!大家操起家伙,跟老子冲啊!”
受到鼓舞的将士顿时情绪高涨,喊打喊杀声响彻天际。
淮州宁州这边打得火热,京都局势也日渐紧张,各个势力蓄势待发,想要在这次动乱中博取一线生机。
随着小皇帝罢朝的日子越来越多,那些还在观望的朝臣们终于是坐不住了。
“宁州、宿州大军已然谋反,陛下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莫不是如传闻中一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搞不好是宁王安插在京都的人动手了。如此一来,咱们可得早作打算!”
“主弱臣强,唉!”
“我夫人娘家与宁王妃母家有旧,不知道能不能走一走关系......”
这些人当中,有坚决拥护小皇帝正统的,也有两边倒的墙头草,剩下的就是亲近宁王的。还有一些,是被逼无奈站到宁王这边的。
比如,被拿捏住把柄的薛家。
薛少卿此刻正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他上朝回来,发现书房的书案上多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他当年害死兄长谋夺家产的证据。看完信里面的内容,薛少卿吓得冷汗直冒。
这件事,他做的隐秘,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人追究,他以为一切都藏得很好。哪曾想,他以为的秘密竟早就被人窥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慌了。
这事一旦曝光,他的前程可就都毁了。
可书信上又没有署名,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用意究竟为何。若只是勒索些银两就罢了,他可以想办法先把人引出来,除掉这个隐患。可若是别的......他后背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就在薛少卿焦躁不安的时候,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京府尹的人把咱们府给围了。”
“什么?!”薛少卿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之策,京府尹的捕头就拿着枷锁来抓人了。
“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薛少卿还想狡辩,就听那官差说道。“薛大人有什么话,去公堂上说吧。”
竟是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一路上,薛少卿好说歹说,终于从官差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递上状纸的,正是薛大人兄长嫡女薛宝珠,如今的楚家少夫人。”
得知这个消息,薛少卿如遭雷击。
她怎么会知道?!
有一点,他始终想不明白。
既然薛宝珠都把他给告了,为何还要假惺惺的将那封书信送到他的书案上?
他不知道的是,薛府书房的那封信,其实是叶六公子的人送过去的。为的就是威胁他听命于叶家,想办法将楚家人控制起来。
牵制住了楚家,就等于拿捏住了长公主。
以小皇帝对长公主的重视,还不是乖乖地任由他们捏圆搓扁?
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
薛宝珠在这个当口,将薛家二叔给告了。
在铁证之下,薛少卿的辩驳显得十分苍白。人证是当年发现尸体的那位老农,因为忌惮官府势力,所以将看到的那一幕隐瞒了下来。前不久,薛宝珠派人去当年案发的地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这位老农请到了京都。
等这名证人一到,她就将掌握的罪证一并交到了京府尹衙门。
薛宝珠穿着一身素服敲响府尹衙门门口的登闻鼓时,好些人都忍不住好奇的停下了脚步。
侄女状告亲叔叔谋害亲爹,简直骇人听闻。
“这薛大人简直不是人,连自己的亲大哥都下得去手!”
“真是可怜了薛家大小姐,打小失去父母,还被二房欺负!”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为了谋夺家产,连手足之情都不顾!”
“薛家老太太也是糊涂!竟纵容小儿子这般行事,她良心不会痛吗?”
“老天有眼啊!终于真相大白!薛大老爷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在徐大人宣判的那一刻,薛宝珠姐弟泣不成声。
“阿爹,阿娘,女儿为你们报仇了!”
薛老太太和薛二夫人在府中一开始并不知情,直到薛二老爷下了大牢,宣布秋后问斩,她们才得了信儿。
可惜,等他们赶到衙门的时候,事情已成定局,薛家的丑闻彻底传遍了京都。
薛老太太得知儿子所做的一切,不但没有感到愧疚,反而对薛宝珠姐弟破口大骂。“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然敢污蔑你的亲二叔!”
“坏了薛家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赶紧向府尹大人赔罪,说这一切都是你杜撰出来的!如果你二叔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就把你从族谱里除名!”
“还有,你弟弟以后永远都别想在官场出人头地!”
薛二夫人也甚是嚣张,指着薛宝珠的鼻子骂道:“薛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的?早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当初就该让你活活饿死!”
面对两人的歇斯底里,薛宝珠面色十分平静。“大伙儿都瞧见了吧!铁证如山下,她们还信口雌黄的狡辩。听听她们说的什么话?!我爹也是薛家的人,薛家能有如今的成就,也都是我爹打拼出来的!他们非但没有感激之情,还妄想吞并薛家所有的家业......甚至,对我们姐弟赶尽杀绝!”
“母慈子孝......母不慈,哪儿来的孝!”
“二婶怕不是忘了!你们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母亲当年的陪嫁。说我是白眼儿狼?那你们又是什么?”
百姓们听了这番话,纷纷指责薛家人不分青红皂白。
最后,薛宝珠还遂了老太太的心愿,将姐弟俩的名字从族谱里除名了。“这样的薛家,我姐弟二人不屑与之为伍!”
彻底断了跟薛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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