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路远瞬间警惕起来，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车子外边。
果然……
在别墅大门走出一个男人，那不正是郑绍恒又是谁？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带着顶鸭舌帽。
出来的时候，还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眼，见周围没人这才开门上车。
不多时车子驶了出去。
楚知瑜和路远这才在车里抬起头：“他们还真大半夜的就去了，这幸好咱们来的早，否则就被他们给跑了，快、快，我们赶紧跟上去……”
路远应了声，一踩油门车子快速的试了出去……
楚知瑜又急忙拉了下他：“欸欸，也不能离得太近，别被他们发现，我们只要知道他们那个基地在哪就行……”
路远瞥了眼楚知瑜拉着他袖子的那只手，好不容易平复的那颗心又开始乱了节奏。
但他装作如常地说：“这么远他们发现不了。”
楚知瑜根本没发现路远的不正常，只道：“他们那个基地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儿。”
路远应了声：“嗯。”
两人小心翼翼的在郑绍恒的车子后边跟着。
跟着他去接了趟郑统，又跟着他们的车子一路向东行。
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天都快亮了。
楚知瑜这才看清他们七拐八绕居然到了一座山前。
山上是茂密的杂草丛林，中间一条勉强能通过轿车的土路，蜿蜒向上，看不见尽头……
此时，郑绍恒的车子已经开上去了。
楚知瑜他们却不敢再跟了，因为很容易会被发现。
“我们找个位置把车子藏起来。”
路远应了声，又把车子往前开了几百米停在了路旁。
楚知瑜：“我们是不是要爬山上去？”
“嗯，还不能走他们那条土路。”
“会留下脚印是吗？”
“嗯。”
路远说完，很快就找个位置在茂密的荆棘中爬了上去。
他转头向她伸手：“我拉你上来！”
楚知瑜挥挥手：“不用，我能上去，这种地方我以前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为什么？”
“因为要采药啊？刚开始学医的时候，师父为了锻炼我的韧性以及分辨中药的能力，都是让我去自己山上采药的，什么地方我都去过，这种坡度的山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
路远恍悟，原来如此。
“那你跟在我后边，不要被树枝划到……”
楚知瑜：“好，我知道，你也小心。”
两人边走边说。
没多久楚知瑜就不行了，整个人累的像头牛似的，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她在心里暗叹：完了！大话说早了。
没想到现在爬个山能这么累。
也不知道是岁数大了体力跟不上，还是这山确实太高了。
可再看看前边的路远。
人家不但要帮她开辟一条方便行走的‘路’还能脸不红气不喘。
这体力是真好。
许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路远找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咱们歇一会儿。”
“好。”
楚知瑜连句废话都没有，当即停了下来。
两人都很狼狈，外套都被早上的露水打湿了，甚至还蹭了许多泥点子。
楚知瑜站了会，就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谁知路远却拉住了她：“等下……”
她说着把最外边那个已经打湿的外套脱下，又把里边的那个干净的外套脱下来。
叠吧叠吧递给她：“坐衣服上……”
楚知瑜哭笑不得：“你怎么穿了这么多？”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就多穿了点，有备无患。”
“还是你聪明，我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大半夜走，更没想到他们藏得这么隐蔽。”楚知瑜说着又把衣服给他推过去，“衣服还是你自己留着换换什么的，坐在地上会弄脏了。”
“没关系，地上湿。”
“我好多了，站一会就行了。”
路远没在强求，默默收回了衣服。
两人在原地歇了会儿，楚知瑜出声：“我好了，咱们走吧，呆会儿找不到他们，就白来了。”
“行。”
路远应了声，继续朝着山上爬去。
又过了十多分钟。
楚知瑜闻到一股很臭的味道。
像是饲料和粪便在一起发酵产生的氨气的味道。
这里是什么养殖场吗？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楚知瑜看到了在山顶上围起来一个好大的院子。
院子里边建了两栋好大的养猪场，大概得有上千平米。
猪场的不远处有三间房，应该是供工人休息的地方，弄的很是像样。
忽然里边有说话声传出来。
楚知瑜和路远急忙蹲下来躲在院墙外边偷听。
“郑总怎么忽然来了？”
“我怎么知道？没准是过来送货的……”
“可我看他带着那个人不像是送来的货啊……”
“你傻呀，你没听郑总跟李教授介绍，那是郑总的儿子小郑总，你是什么眼神？”
“哦，我说呢。”
“昨晚那两个处理干净了吗？”
“放心，都埋了。”
“我们也进去看看……”
他们的说话声渐行渐远。
楚知瑜悄摸摸的拿出个手机摄像头将里边拍摄了一圈。
然后发现院子没人。
她这才敢探出脑袋朝里看去。
养猪场真的有猪，还能听见时不时传来猪的哼哼声，以及那股弥漫的臭味。
正对着大门口的方向还有两条狗，大概是没发现他们，此时正趴在地上伸长舌头喘着气。
楚知瑜急忙蹲下来。
难道这就是郑家的实验基地吗？
研究啥？
研究养猪治病防病？还是母猪的产后护理？
不对。
这肯定不对劲儿。
虽然这个养猪场表面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谁家老总来养猪场大半夜的来啊？
他们还管养猪场的人叫李教授。
什么教授，养猪的教授吗？
还有他们刚才说的处理干净了吗？
就算是死去的猪也不会用‘处理干净’这个词吧？
她沉思着，半晌没吱声。
路远小声道：“这里四周都是监控，咱们想进去不太容易……”
楚知瑜又抬头看了眼。
可不嘛！
建筑周围都是监控。
幸好他们是穿树林走路上来的， 没有监控正好监视他们这边。
否则，此时他们都已经暴露了。
“还有那两条狗想要不惊动也很难……”楚知瑜也有些犯愁，“这可怎么进去？黑掉监控，然后拿点药让那两只狗闭嘴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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