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鸣来访,韩雍心头一跳。
锦衣卫又来了,说实话,在大明朝,不管是奸臣,还是忠臣都不愿意跟锦衣卫有很深的接触。
“周千户,找本官何事?“
当周鸣将木人拿出来后,韩雍大惊:“这,这是谁弄得。”
“在南昌城,还有谁如此恨陛下啊。”周鸣冷声说道。
“宁王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巫蛊之术对付陛下,这是既不想要爵位,又不想要命了。”
“本官这就调兵,清查宁王府。”韩雍说着便站起身来。
“如此甚好,不过我们要谨慎一些,好好盘算一番。“
韩雍看了一眼周鸣,点了点头。
“深夜的时候,下手,不要让下人有通报的时间。”
“按照我们人给出的说法,宁王每三日就会埋上一个小人,就定在两日后的深夜。”
“可。”
韩雍当然知道周鸣为什么要来找上自己,锦衣卫上前抄家,拿藩,好像是陛下主使,用巫蛊之术来嫁祸宁王一样,即便是真的,也会让人感觉是假的。
可若是韩雍主导,那么就简单许多了。
虽然韩雍知道,锦衣卫是在利用自己,但这也属于阳谋,自己不做都不行,更何况,自己早就看不惯宁王了,早点的惩处也能早一些的还南昌府一片净土。
巫蛊之术,乃历朝历代之大忌,周鸣发现了,一定要查办,故但他离开京师的时候,才会闻讯朱骥,可否与韩雍联系。
而韩雍也没有选择。
先拿人,后惩处。
是杀,是流放,就是朝廷的事情了。
或者说,是朱见深的一念之间。
在第二天深夜的时候,朱奠培又拿着木人,刚刚走出自己的房间,却见院内瞬间燃起了数百个火把,而举着火把的是一个个带甲之兵,而在甲兵之前,还有锦衣卫。
带头来的人正是自己讨厌的韩雍,而诸多锦衣卫的手中都拿着自己埋下去的红布小人。
自己府中的太监,下人都被用刀架着脖子,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爷爷,孙子来见你了,不知道地府有没有造反的土壤……
这是朱奠培心中的第一个念头。
但只是一瞬间,朱奠培便反应了过来,好死不如赖活着,这种事情怎么能认下来,当下,将自己手中的小人扔到了地上,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一名锦衣卫赶忙上前,将红布包裹的小人捡起,而后走到周鸣,韩雍身旁,将红布打开,还是一个写着朱见深名字扎满银针的小木人。
韩雍看向宁王:“宁王,你竟敢大逆不道……”
“你们,你们来王府做什么?你们手中拿着的小人干什么的,难道你们要嫁祸于本王。”朱奠培打断了韩雍的话,自顾的开口说道。
韩雍,周鸣二人都是一愣,人赃并获,还能抵赖不成。
“宁王,我们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这木人为何写着陛下的名字,又为何扎满银针,你能不知吗?竟敢对陛下施展巫蛊之术,你必死无疑。”韩雍怒斥道。
“胡说八道,本王与陛下乃是血亲,又是皇门贵胄,怎会对陛下下什么蛊术,明明是你们栽赃嫁祸,欲效仿汉时巫蛊之乱,来让我大明皇族不合,蛊惑陛下,继而要了本王的命,拙劣手段,还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朱奠培训斥道。
亲王的威严半分都没有丢,虽然面上表现如此,当朱奠培心中却非常慌乱,他也清楚,这不是自己能够抵赖掉的,可韩雍带了那么多士兵,院子中还有自己的奴仆,日后将自己所说之话,传了出去,那么也是一种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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