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你还是给朕讲一讲郑种的方案,什么时候安排他们的国主入朝觐见,什么时候第一批银子能拉回来。”
“陛下,锦城君就是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才气火攻心的。”
“什么意思?”朱见深语调提高了一些。
他气火攻心,这银子大明就不赚了吗。
“陛下,锦城君阉割完后,意识清醒了一段时间,他对臣说,一定要阻止叛王入朝觐见陛下,郑种出一百万两白银,是分期的,后面给不给,还不一定,但朝鲜能在明年一次性付清五十万两白银的供银,只有一个要求,陛下不见叛王。”
听到詹杨的话后,朱见深来了一些兴趣。
“你是怎么想的。”
“正统还是正统,叛贼还是叛贼……”
朱见深听到詹杨的话,正想开口打断的时候,那詹杨却峰回路转的说道。
“可现在汉城也不是平壤的对手,若不是武阳候大军一直布置在辽平府,只怕朝鲜半壁江山也保不住,他们的贡银,咱们心安理得的收下,至于平壤的要求,臣也可以去谈,陛下可召见郑种,而不见他们的国主,这样也不算大明失言与朝鲜。”
朱见深点了点头,这个詹杨现在脑子算是彻底的开化了。
詹杨退下后,朱见深坐在龙案之上,看着侍奉在两边的小宫女,心痒痒的,可张保一直在身旁候着,他也不敢大张旗鼓的看宫女,为了能够肆无忌惮的看看宫女。
“张大伴,你去母后那里为朕准备午膳,朕中午的时候过去。”
“是。”张保赶忙应道。
可朱见深等了一会儿,张保还是站在原地。
“你怎么不去。”
“现在还早了些,陛下,过了半个时辰,奴婢再去。”
朱见深听完之后,不动神色的拿起了一本书,看起来,也不好刻意的安排张保出去。
他自己的内心很纠结。
本来他隐藏的很好,可锦城君好好一个男人,那东西说没就没了,给朱见深很深的触动。
不过朱见深深受触动的时间并不长。
一个小太监捧着应天府的奏疏过来了。
看到奏疏之后,朱见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之事,全部丢到了一旁。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后将奏疏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
“反了,真的反了……”
这是魏国公的上书。
陛下,臣魏国公徐承宗上书,徐都御史于八月十二回城,城门之处,数百太学生拥堵城门,不让徐都御史进城,徐都御史下马车与之交涉理论,锦衣卫稍有不慎,被激动的太学生拽入人群,拳脚相加,多亏臣子徐俌上前营救,才让徐都御史保住性命,但亦是有伤在身,但臣子徐俌躺在床上,已昏迷数日,老臣徐承宗请旨陛下,追究国子监太学生以下犯上之罪,还我儿一个公道…………
“召朱骥……”
“是,陛下。”张保吓了一跳,赶忙退出乾清宫。
张保这次走的极快,可朱见深也没有什么闲心思看宫女了。
这件事情都过去十天了,徐有贞一直没有上奏,可能想的就是新税制在慢慢的进行,官员本就处于高压之下,在此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锦衣卫暗中的探子,也是行着保护的责任,他也失责了,再加上徐有贞刻意的隐瞒,也没有将此事,报到朱骥处,但魏国公的儿子在这件事情受了重伤,却迟迟不见陛下的旨意,忍耐不住,将此事给捅了出来……
张保去的快,朱骥来的也快。
二人来了之后了,朱见深便直接将魏国公的上书给了朱骥。
朱骥看完之后,脸色突变。
“这件事情能看出,锦衣卫中的你安排的人,怕自己受罚,并没有将此事报上来,他你过去亲自处罚,重重的处罚。”
“是,陛下。”
“你带人亲自去一趟应天府,这件事情不能如此不了了之。”
“是,陛下。”
“护卫徐爱卿的锦衣卫,全受训斥,杖责二十,严厉敬告,不能再出现第二次,不然率队百户,问斩。”
“是,陛下。”
“魏国公世子受伤昏迷,你代朕去看看,好好宽慰魏国公。”
“是,陛下。”朱骥赶忙回复,而后等了一会儿,不见朱见深接着交代,当下只能开口询问:“陛下,这些太学生如何处置。”
国子监的太学生,按理说是国家士林之根本,即便是锦衣卫也不敢轻易去找这些太学生的麻烦,对待这种事情,朱骥也不得不慎重一些。
“责令国子监将那些外出拥堵,殴打朝廷重臣的太学生交出,理清细节,调查是否有人背后指使,若是有人背后指使的话,不管是何官职,立即罢官问罪,将这些参与殴打的太学生们,清出国子监,十年之内,不能参与科举,从罪者,亦是如此。”朱见深缓缓说道。
读书人应该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家国奉献情怀,有代圣人以教化万民,传播知识的自我责任,而不是当某个人的工具,运用自己特殊的地位,给朝廷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做事情不靠脑子,只被情绪所左右的人,就算高中为官,也是个碌碌无为之官。
朱骥听完之后,暗自心惊,刚想开口说话,却注意到在朱见深旁边站着的张保,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朱骥看到之后,心中细想一二,只能拱手领下旨意。
“臣这就出发。”
“早去早回,不要耽搁,辽东之事,还需要你去一趟呢。”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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