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传到应天府的时候,徐有贞吓了一跳,赶忙来了一泡,给成国公送行。
成国公跟徐有贞并没有什么很大的过节,唯一红眼的还是因勋贵团体陈怀等人吃空饷之事,过去那么多年,按照常理来看,一个是皇帝陛下面前的红人,一个是地位尊贵的国公,两人又都有重担,早就该冰释前嫌了。
可两个人却都是小心眼。
过了那么多年,也没有说过多少话。
成国公薨了,也让徐有贞唏嘘不已,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没有什么区别,只看着自己是怎么活的。
要是不能为国做事,为陛下效忠,即便长命百岁也是白活。
而泰宁候知道了这件事情后,立即上奏,请旨回京。
徐有贞自认为不可能实现。
可过了两日后,陈瀛就出发了。
哎,有戏。
泰宁候上奏,想回京探视。
朱见深允之。
徐有贞接着上奏,想回京帮陛下选,不,探视成国公。
朱见深斥之。
这让徐有贞难受许久,这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徐有贞虽然身负重任,可他的心思一直都在京师,现在新税制稍稍吃了点甜头,就想着赶紧回京师邀功。
徐有贞很通透,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在京师,迟早有一天会蹦出来一个王有贞,李有贞,朝中像自己这样没有底线的人可不少。
可朱见深却知道新税制之事,乃是重中之重之事,虽然他也想念徐有贞在身边的日子,可还是不允许他回来,等到应天府顺理成章的推行下去后,便给他挪挪窝,就在南方呆个两三年。
至于让陈瀛回来,那是因为成国公的死,让五军都督府最高权力出现真空,朱见深不得已之下,重新启用老将杨洪掌中军都督府事,而后又将主意打到了陈瀛的身上,他稍稍年轻,并且身强力壮,欲望淡薄,而南京之事已到正轨,南京守备可再次托付于魏国公徐承宗。
泰宁候不到三日,就回到了京师,前去灵堂吊唁,看着那一尊棺木,让陈瀛心中生出无限伤痛,壮汉猛将飙泪。
二人分别之时,不还能骑着马吗?
怎么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成国公啊,成国公,你怎能那么早就去了。”
“我告诉过你,那红丸不能多吃,可你不听劝啊,陛下命你远离女色,远离红丸,我猜你肯定没有遵旨,偷偷的来,我吃了一次,两天都没有缓过劲来,你不知道吃了多少,那命还能保住吗?”
“你且放心,你走之后,家中之事由我帮衬操持,你留下的那些舞女侍女我也给你打发了,别留在府中,贻害子孙了。”
“成国公啊,你走了,我陈瀛的眼神,还有谁懂啊……”
当然陈瀛这些话都是心里面的话,要是说了出来,那朱寿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而老基友陈瀛也在哭诉完后,由朱寿的亲兵转交给了他一封信。
“泰宁候,你肯定哭了,不过本国公也不想见你,活着的时候你打小报告,死了之后,你抱着棺材哭,扰我清净。你多活一段时间,有点不想在地府见到你,不过你且放心,该给你占的地,我先给你占着,你不急,好好活,老兄弟,等我坟头草长得一人高的时候,别忘了到坟前找我喝酒……”
陈瀛读着读着就笑了……
人与人的悲伤互不相同,这边痛失亲人,哭的哇哇叫,那边的人看到之后,只觉得扰眼,而听到的人只觉得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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