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娘见他原本提着的一口气并这才放下,见人群散去兵马司的人也打马离去。
只是族老虽走了,但不过一个时辰就被人套了麻袋丢进了昭狱。
待他幽幽醒来才见自己在一个看不见光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他猛然想起自己的二儿媳曾说过的话,心里一凉,看来这是真的。
“我记得早前就与陆氏族人断了关系了,你为何今日还要带着人前去闹事。”陆南方的声音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
族老毕竟还算见过世面,听到是陆南方的声音以为是他在装神弄鬼当即就起了身子道:“你果然是不孝!竟敢绑自己的堂伯!”
陆南方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原本的冷声竟然有了一丝笑意:“古语有云,父慈才子孝,这慈字在前孝字在后,你算是哪门子的慈,如今还好意思说这样的笑话,当真是不要脸。”
族老啐道:“你和叶氏有辱家门,我明日就修书一封派人去将她父母请来,或是沉塘或是上吊她们自己决断!”
陆南方双眸一暗,将手中的火折子吹亮,如此这黑暗中才见这一丝亮光。
族老哪里管他眼里藏了的杀机,见陆南方在自己的面前忙上千想推搡过去让他放自己回去:“我劝你立刻送我回去,否则我将你的行径告知衙门,到时候论起罪来可别怪我不念同族之情!”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陆南方忽得用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颌,族老只觉得自己的口中进了一个异物,可溶于唾液之中就黏住了喉咙。
他这才觉得有些害怕,看着火光中忽明忽暗的陆南方,眼里皆是恐惧:“你.....嗯......啊!”
陆南方一掌将他拍晕道:“不止是成了哑巴,多得是等着你的痛苦。”
倒是王娘子如今仍旧关在陆氏的宗祠里等着下次将佳娘带到宗祠时再将她提出来对峙。
彩月听说了族老的事情忙鹦鹉学舌道:“族老疯疯癫癫的只知道傻笑,说也不出话来,如同痴人!”
佳娘虽不关心却还是好奇为何会如此:“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说族老一夜未归,早上门房开门时看到他谁在门口,谁知把人唤醒就是这般了。”彩月道。
又是一夜未归,然后就疯了,佳娘心下叹了叹,她不是不明事理,当然知道陆南方这样做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只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总不能遇到事情就这样处置。
只是佳娘还没有来得及为别人的疯癫伤神,就听到祠堂的人来传她过去,说是族长请了她父母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佳娘脸上到底是露出了与陆南方一样的杀意,这些人真是该死。
叶安昨夜得了消息,今日一早就和妻子来了,听说是佳娘在陆家不守妇道,他们夫妻俩虽不信但也半点都不敢耽误。
见佳娘来叶夫人忙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儿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佳娘看着陆家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等着锣鸣开场似的,冷笑道:“爹娘别担心,此事女儿有说法。”
族老坐在上首,看着她这般说便差人拖了王娘子出来道:“你如实说吧,虽她握着你的身契,但今日之后她就不再是陆家的人,你的身契我自会到衙门亲自给你解。”
王娘子跪在地上垂着头道:“大夫人和二爷整日里都待在一起,前阵子两人还一起去了扬州,就连大夫人生病时也是守在床边一夜,这样的行径想必大家也都明白了。”
杜氏听她没讲完忙道:“还有呢!继续说!”
王娘子不是不知道族老疯了的事,她也知道先前杜氏也疯过,都是因为招惹了佳娘才会如此,毕竟是自己的猜测她逼得无法才小心道:“大夫人病时那药是怎么也喝不进去,倒是二爷守的那夜,药喝完了,第二天病就好了。奴婢猜想......猜想怕是不寻常。”
“莫不是对着嘴喂得!”陆家族人中不乏有些好色之徒,听得这些话倒是上下打量着佳娘,这女人看着清冷却不想是这样大胆的。
就算是这样,佳娘知道自己也要咬死不认,否则她这辈子就彻底死了,稳了稳心神道:“可说完了?”
“说完了。”王娘子小声道。
佳娘这才道:“你们虽想置我于死地,但就算今日是县老爷审案也是要容我辩白一番的。”见族长并无异议她接着说道:“自我嫁到陆家就从未见过丈夫,后来算了算日子他竟是在成婚之前就已去世,我嫁进来本就是不该,这委屈我既然受了便认下。只是家中接连遭了事,婆母过世,就只有我和二弟撑着,如今守孝并未分家自然是我掌家,他在打理陆家的生意。”
见众人也无异议佳娘话锋一转道:“既然同在一个家中住,便算是整日待在一起,那我想问问诸位,谁家的小叔大伯没有和弟媳兄嫂整日待在一起呢?”
杜氏见她胡搅蛮缠忙道:“呸!你这话说得恶心,你以为都和你似的不知检点!”
佳娘并不理她只接着说道:“那这句话便是做不得数。”
族长冷眼看着杜氏,她这才烟消息鼓不敢再说话。
“我与二弟同去扬州处理生意上的事,还带了家中的下人,并非是二人同去,这话王娘子你可认?”
王娘子忙不失迭的点头道:“是还带了同福和彩月一起去的。”
“你怎么证明是去处理生意的事?而且你一个弱质女流,陆南方做什么生意要带着你?”人群里当即就有人站出来反驳。
叶安见自己妻子的手有些抖,忙在一旁将她扶住小声道:“没事,相信佳娘。”
“在扬州办了奴大欺主的案子,我也上了公堂的,若是陆家族长不信便可派人去广陵查。”
见佳娘说的有理有据,族长看着她的眼神少了几丝轻蔑,直觉这个女人不太好惹。
正说着话就听见身后传来陆南方的声音:“诸位倒是好兴致,一大早的就扮着官老爷,在此演这出对簿公堂的好戏。”
见他来就有人在一旁闹道:“陆南方,你和你这嫂子到底有没有事!是男人就给认了!”
陆南方闻着声就看了过去,那人正是出了三服的堂哥陆宵,见陆南方看自己他又道:“这在乡下娶寡嫂的事也不是没有,你认了这事儿就算了!”
陆南方并不理他只径直的走上前对叶父叶母作揖道:“劳烦伯父伯母来一遭了。”
说了此话眼里哪里还有半分客气的模样,走上前将佳娘护在身后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陆家早已与你们划清了界限,衙门里也留了档,你们今日将她带到这里,以多欺少这笔账我会与你们慢慢算。”
族长见他这副模样狠狠用拐杖锤了地道:“陆南方!你与她的事情是在写断绝书前,这便由不得我不管!”
“你这老货真是太闲了。”陆南方冷眼看着他道:“既如此我不妨告诉你们,叶佳娘的户籍还未入陆家,她自然就不是陆家的人,甚至族谱上也没她的名字,你们有什么资格审她。”
族长怔怔地站起身,看着坐在一旁在下人安抚下吃着糖莲子的族老:“你怎么管事的!”
族老见他这般凶自己,虽是五十多的人却如三岁稚子坐在了地上哭闹。
“你故意的!”族长不傻见陆南方这般说当即就反应了过来:“你早就觊觎叶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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