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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妈，少夫人哩！”早饭后不久，齐妈正在收拾一些箱箱笼笼，秦风一头撞进去。
齐妈看他惊惶失措的样子，忙问：“二少爷，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如不见了！”秦风一脸着急，连声音都有些变了，也顾不得改回对林小如的称呼。
“少爷莫急，少夫人上街去了，说要给夫人和小姐她们买些礼物。”齐妈因为林小如曾经出走过那么长时间，对他这声称呼并不觉意外。想起方夫人来时交待她的话和早上秦风让她收拾的床单，现见他这样，一阵心疼。
“出去也不说一声！”秦风松了口气说，接着又皱起眉，“去了多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少爷稍安勿躁，少夫人是去买礼物，东挑西选的当然要花些时候，哪有那么快就回来了？少爷若是闷得慌，不如去找秦剑少爷他们，保证少爷再回来时少夫人就在家等着少爷了。”齐妈宽慰他。
“不去！”秦风想起昨天林小如和秦剑在一起的情形，以及秦剑问林小如是否幸福的那些话，胸口就发堵，赌气似地说：“我去书房！”
“这孩子！”齐妈嗔怪地又摇摇头。
过午，齐妈收拾完毕，走出院子就见府里一些人像群没头的苍蝇在奔走。“出什么事儿了？”她叫住其中一个问。
“是二少夫人。”那人慌不择口。
“二少夫人出事了？”齐妈吓得心里一颤。
“不是，是少爷见二少夫人出去了还没回来，正要派人去寻哩！”那人见是齐妈，忙回道。
“真是糊涂，话也说不明白了。”齐妈放下心来。
这种情形，被正回家的秦业撞见了。“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鸡飞狗跳的？”
“回老爷，是二少夫人出去了，二少爷着急，正要着人去寻。”齐妈恭恭敬敬地回道。
“二少夫人出去未回？”秦业眼神一跳，“去了多久，可带了什么人没有？”
“回老爷，去了小半天了，香草和石榴跟着去的。”齐妈忙说，“二少爷先就找过一回了。”
“风儿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秦业沉吟了一下说。
“老爷，奴婢想二少爷因为前次……是怕了。”齐妈叹了口气。
正说着，就见秦风急步而来，见到秦业，略顿了顿，叫声“爹”就欲走。
“都成家的人了，何事这样惊慌？”秦业问。
“爹，是小如，是芊儿，出去很久了还没回来。”秦风停步。
“你急什么，芊儿不是还带着两丫头吗，难道会走失了不成？”秦业盯着儿子慌乱的脸，那样心神不宁的样子是以前少见的，生气之余又有些心疼。
而他话中的“走失”二字恰恰提醒了秦风，急道：“京城这么大，若是她迷路了怎么办？”
“芊儿是那样笨的人么？再说，香草石榴两个丫头也一并迷了路？就算都迷路了，长着嘴不会问？”秦业轻喝道。
一句话似是点醒了秦风，他稍稍镇静了些。
“你看你这个样子，若芊儿真迷路了一时回不来，你就活不下去了吗？”秦业话里有话地说。
秦风怔了下，像想到什么，急急问道：“爹，你说什么？是不是小如她对你说了什么？”
秦业静静地看着他。
秦风脸色陡地变白了：“不会，小如她昨晚，昨晚才……。”不知想到什么，他眼里渐渐透出一丝绝望来。
“二少爷，您就别自己吓自己了，少夫人那不是回来了吗？”齐妈突然大声说。
“哪里？”秦风急急转头，看到三人正走近前来，每人拎着好几个包，却不是林小如她们是谁？
秦风顾不得秦业在场，几大步迎上去，一把抓起林小如，也不管弄掉了她手里的东西：“小如，你总算回来了！”
“你怎么了？”林小如见他简直一副绝处逢生的表情，奇怪地问。
“我以为，你迷路了！”秦风声音有些发颤。
“好了！芊儿不过就是出去了一趟。你看看你，一点小事就惊惶失措，哪像个大男人！”秦业嘴里说着秦风，眼睛却大有深意地看着林小如，“芊儿，以后外出也该说一下，别让家人担惊受怕的！”
“是，爹！”林小如恭敬地点头称是。
回房后，林小如让香草石榴将东西分别装好。
二人刚退下，秦风就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默默地紧紧地拥着她。
他的不安和害怕是那样明显，明显得林小如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心里有些乱了。一瞬间，对将要实施的计划产生了犹豫。
“少爷，少夫人，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少爷这边现在就要先收拾着么？”这时，齐妈走进来对他们说。
“先不急。这边也没多少东西，有些少夫人已经收好了。”秦风看着林小如刚让人收好的箱笼，示意齐妈退下。
“小如，我打算明天就回去。本想早饭后和你说，你却出去了。”见林小如看着他，秦风解释。
“哦。”林小如淡淡地应了声，拿开秦风的手坐下。虽未曾想改变什么，得到什么，心里还是怪怪的不舒服。
“你不高兴？”秦风看看空了的臂弯，也随着坐下。
“没有。是应该回去了，出来够久了。”林小如淡淡一笑。
“我只是担心……”秦风看着林小如的脸色，没有往下说。
“我知道。蓝玉身子弱，月份又一天天大了。”林小如替他说完。
“小如，谢谢你体谅。”秦风话里带着感激。
林小如突然有种不甘地冲动，她状似轻松随意地笑着说：“不然，你先回去，我晚几天再走？我还想四处逛逛。”
“我们一起走，你想晚几天就晚几天吧。”秦风听她这样说一怔，思索了一会，很困难地作出决定。
林小如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焦躁。
“我们确实出来够久了，也该回去了。要不，过段时间你再陪我来好好玩几天？”林小如想想说。
“好！”秦风眼神立即亮起来，松了口气，“小如，到时候我一定多陪你走走。”
“香草石榴，进来收拾东西！”林小如吞下胸中涌动的情绪，笑笑朝外喊，同时自己也起身。
“林小如，放纵一次可以，但绝不可以沉沦！”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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