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莺儿被赶出侯府的一幕正好被路过的周临安看到。
好歹是自己的未婚妻,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狼狈,他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李姑娘,你怎么样?”
这里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围观。
最近侯府可是众人眼中的焦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其他人的心神。
一听到门口又有动静,周围的人便纷纷凑了过来。
望向倒地的李莺儿,众人眼中都闪过抹惊艳。
莫非此女想攀龙附凤,被赶出来了?
倒是有人知道李莺儿的底细,与周围人说道了起来。
既然是侯夫人的娘家侄女,怎么就被赶出来了呢?
赶人的仆妇看到门口人多了起来,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不说清楚,就凭这位表小姐的外表,侯府难免要受他人议论。
侯府对这种无关痛痒的议论或许不在意,可若是她能将此事摆平,那不就是大功一件?
思及此,仆妇单手叉腰,指着李莺儿道:“李小姐,不怪我们夫人这般对你,换做是我,肯定不会就这般算了的。
王爷好不容易来府上一趟,你不说几句祝福话也就罢了,怎么还口无遮拦,挑拨王爷与我们小姐的关系呢。
亏我们夫人和小姐待你那般好,夫人担心你在府中住的不习惯,处处让人精心安排,吃住都是按着我们大小姐的标准去的。
我们大小姐也拿你当好姐妹,衣物首饰就没少往你屋里送,怕你闷得慌,我们小姐即便不爱出门,也豁出去陪你散心。
可你呢?呸!这良心当真被狗吃了。”
仆妇口齿清晰,一看平时嘴上功夫就没少磨炼,她添油加醋将事情始末道出,众人看向李莺儿的目光的变了。
没看出来,这竟是个忘恩负义的蛇蝎美人。
“也多亏王爷他明察秋毫,没有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要不然,你就算以死谢罪也难赎此罪。”
周临安搀扶李莺儿的手顿了下,眼中闪过恼恨之色。
他还想通过李莺儿搭上侯府这条线呢,这女人怎么这么蠢,干什么去得罪人?
他已经对娶沈玉锦不抱什么希望了,本来他就没有机会接触她,现在端王又横插一脚,他就更没有机会了。
诸事不顺,让他的情绪愈发暴躁,他真想甩下李莺儿扭头就走。
可来都来了,他是李莺儿未婚夫的身份也并不是什么秘密,这会儿撇下李莺儿离开,实在不妥。
将人扶稳站好,失望地叹口气,对那仆妇道:“此事怕是有什么误会,莺儿她生性善良,是绝不会做出那等事的。”
“哟,这人还没娶回去呢,就护上了?”
周临安的话被截断,仆妇双手抱胸,阴阳怪气地道。
她翻了个白眼,“周公子有心思关心她的为人,还是多检讨检讨自己吧……哈哈,这么看来,周公子倒是与李小姐挺般配的呢。”
仆妇话说一半,意有所指地道。
周临安替李莺儿道歉的话都未能吐出,就受到了牵连。
参加诗会的不好回忆袭上心头,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恶狠狠扫了眼仆妇,他垂下了眼。
“妈妈慎言,我并不是来讨公道的,只是想替莺儿替夫人和沈小姐赔个不是,她就算真犯了错,好歹也是夫人的娘家人,妈妈这么折辱她,就不怕夫人气消,向你发难吗?”
仆妇眼珠一转,觉得他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也不敢那般嚣张了,转而笑道:“周公子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要替莺儿姑娘出头,指摘我们侯府的不是呢。
但我说的也是事实,夫人和小姐的确待莺儿姑娘极好,她那般做,实在是伤了夫人和小姐的心了。
我素来又是个心直口快的,心疼夫人和小姐,也就不吐不快了。”
轻咳了声,对李莺儿道:“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莺儿姑娘应该能理解的,最近夫人定然是在气头上,您还是不要来触眉头的好。”
她到底是忌惮李莺儿和府中的关系,说了句善意的忠告,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说罢,也没心思和两人纠缠,扭身回了府。
托李莺儿的福,周临安的糗事到底是被挖了出来,他和李莺儿一起,享受了一番万众瞩目的酸爽。
两人如过街的老鼠,饱受指指点点,终于到了一处无人之地。
李莺儿也不再装柔弱了,一把将周临安推开了。
周临安看向她,唇边泛起抹不悦。
“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她对自己情根深种吗,这是什么反应?
怎么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似的?
李莺儿脑中全是端王和沈玉锦一唱一和,琴瑟和鸣的场景。
那个她求而不得的人,就那么被沈玉锦给抢走了,她怎么能甘心。
和端王一比,周临安简直让人倒胃口。
身份背景不如人家也就算了,就连这长相都透着股穷酸味。
她是要当贵夫人的人,怎可与这样的人为伍。
听周围人的议论,此人还品行不端,抄袭他人诗词当作己用,实在让人不齿。
“多谢周公子,以后烦请周公子莫要插手我的事,现在你我还不是夫妻!”
周临安扬了扬眉。
这女人翻脸不认人速度可真让人刮目相看。
她是嫌弃他了,觉得与他在一起掉份了吧。
呵,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
嫌弃他?
他真是给她脸了。
莫非她是看上了那端王,想攀附权贵,最后没成功,所以被赶出来了?
这件事并不难猜,将侯府那妇人的话和李莺儿如今的态度联系在一起,很容易就能得出答案。
顿时,周临安怒了。
还没成亲呢,这女人就想给他戴绿帽子了啊。
忍着心底的不舒服,他仍旧保持着他的那份淡定。
“姑娘不必如此戒备抵触,其实这门亲事也并非我所愿,我并不想为难姑娘,将你强行绑在身边。
但咱俩的亲事并非我自己所能做主,当日的情形你也知道,那么多人看着,又有沈小姐在其中搭桥牵线,我就是想推掉都难。”
李莺儿意外地看向他,很怀疑他话中的真伪。
哪个男人会不想得到她呢,这个周临安莫不是想以退为进?
见他眼中有着隐忍,她心底嗤笑。
果然,男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如果姑娘想退掉这门亲事也不是不行……”
“当真?”
哼,贱女人。
周临安被她迫切的神情给刺得差点破功。
垂头之时,眼中闪过浓烈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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