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泞书愣了愣，夜宵也吃过了，送也送到了宿舍楼楼下了，他这话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程黎的身体忽然压低了下来，人也要靠近。
两人的距离要相当于无缝对接了。
周泞书的喉间滚了滚。
月黑风高，只有路灯的光影略过了他们的脸庞。
美好到滤镜都无法戳破的地步。
程黎越来越近的脸庞，周泞书脑海里蹦跶出来夜色浓郁里的陈淮礼，被她拽紧到了怀里，她亲了他。
是那个她喝醉的晚上。
自己强吻了他，并且他松开，又肆无忌惮地回应了她，是回应了她？
周泞书在反应了一下，当即就推开了程黎的身体，“对不起，你回宿舍吧。”
程黎定了定，然后委屈地低了低头，“那我先回去了，你开车慢一点。”
他以为他们的进展已经够慢了，可端午小长假一起出去玩了三天，难道不应该进一步吗，他太想要证明自己是周泞书的男朋友这个身份了。
至少要在这样的事情上认知自己是男朋友了，而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被推开，哪怕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他的内心也是有自尊心的。
周泞书坐在车里很久很久，回忆一旦生成了之后，想要再去忘记，哪里还忘记得了，她和陈淮礼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淮礼怎么会纵容她这么做，这不是很奇怪么。
一个口口声声把她当做妹妹的人，怎么可能对妹妹做这样的事情。
她自己喝醉了，陈淮礼又没有喝醉。
并且周泞书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她算什么，渣女吗？
还真的被余音一语中的。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陈淮礼这个狗男人作怪。
周泞书从京大离开，驱车在街道上开来开去，居然不知道往哪儿开合适，她路过那家执事餐厅，竟然还开着门。
反正都渣了，再去看看小哥哥也不过就是多渣一点点而已。
她停了车，往餐厅里走去。
国风的主题已经撤换掉了，现在改的夏日小清新，装扮得像是台剧里一般，这个主题里的限定餐点也是台式小吃。
而男执事们都穿成了台剧里的校服装扮，让人眼前一亮。
“抱歉，小姐，我们要打烊了！”她刚想要进门，就被迂回劝退。
“我多出点钱。”周泞书没地儿去，上次酒吧差点出事，她现在并不想要去酒吧了，她都后怕了。
餐厅的消费群体比较单一，不会有安全问题。
“你们下班吧，我来招待这位客人。”徐洁从餐厅厘米走了出来，对周泞书说道。
周泞书倒是有点意外的，之前也见过这位女老板的。
“那可不行，我就是来看他们的呀。”周泞书耸耸肩。
徐洁倒是不意外，“不是看过了么，不能耽误人家下班。”
“行吧，那我就勉强勉强。”周泞书说着大话，直接往里面的位置上坐下来。
男服务生们收拾一下就下班了。
徐洁从后厨端出来几道小吃，“剩余的，就不收你钱了。”
“那我就先谢谢老板的款待了。”周泞书知道这位老板会做生意，反正食材也不过夜，有多出来装盘，还能做个顺水人情。
徐洁笑了笑：“好说好话，毕竟是VIP么。”
周泞书挑了挑眉，“那是。”
她看了一圈，“你们餐厅的生意还真的挺好的，我看到这片区就只有你家没有关门了。”
徐洁也没什么事情，也认知周泞书这张脸，“得亏我找了个大师算了算，改了经营方式，现在天天忙翻天。”
“那你这个大师还挺灵的，改天介绍给我，让他给我也算算。”周泞书现在确实需要一位大师来答疑解惑。
徐洁笑了出来，“爱情？”
“你怎么知道？”周泞书蹙眉，“你不会自己就会算吧？”
“算是。”徐洁故作高深。
周泞书看向了徐洁求助：“你说左手是喜欢我的，右手是我喜欢过，但现在不想要喜欢的，让你选，你选左手还是右手？”
“喜欢过，那现在还喜欢吗？”徐洁反问。
周泞书摇摇头：“不知道。”其实，她现在就在想，如果陈淮礼真的站在她面前说他后悔了，不该要把她当成妹妹的，她会如何。
是觉得开心呢，还是失望。
她有点回答不出来。
“要是我选的话，一定会选我喜欢的，千金难买心头好，心头好这么贵重，自然是喜欢的，喜欢你的，你是菩萨么，要普度众生普度男人不成。”徐洁坦率道，“周小姐，知道我这个餐厅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吗？”
她摇了摇头。
徐洁意味深长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之前有个大冤种来找我，说是要买下这个餐厅，说我这个餐厅很危险，欺骗他的妹妹，他要买下来，是不让她妹妹误入歧途，我当然是不肯的，我这是正规经营，在京市也是仅此一家，何况我不卖，人也买不了。”
周泞书这故事倒是听出了兴致来了，“那他就走了？”
“没有，他和我谈了好几次。”徐洁继续说，“我说什么妹妹要看这么牢，后来他的妹妹过来，我就关注了一下，确实很漂亮的小姑娘，之后他还没放弃，自己做了策划书，修改了收购的协议，投资我，让我改变经营模式，你说我生意好好的，为什么要改。”
“所以这个冤大头又给你送策划书还给你送钱再让你改？”怪不得一夕之间大变样，周泞书还是很懂得商业之道的。
徐洁点了点头，“从头到尾的包装，我都绝对会亏本的，他一律承担，那毫无分险，我当然可以尝试，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咯。”
“那他的妹妹觉得怎么样？”周泞书询问。
徐洁笑了出来：“你说呢？”
周泞书疑惑了一下，徐洁眸光闪了闪，“还没明白，妹妹？”
周泞书顿然醒悟。
“男人的占有欲是表现在喜欢的另外一半，不是妹妹身上，三番两次强调身份的人，是因为心虚！”徐洁一语点破。
“你说的这个大师不会是陈淮礼吧？”周泞书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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