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领军破贼有功,击败嫪毐叛军,敕封左相之位,赏赐三千金,封万户侯,食邑咸阳武功县。”
“王贲,领兵大破内史雄与三千赤鳞精骑,护驾勤王有功,军功爵提升至中更大夫,赏千金,歌舞乐女三十名……”
中更大夫,秦国二十军功等级里,比起左庶长高出三个级别。
从左庶长开始,军功越往上越难,王齮跟随白起,百战百胜,征战数十年也才左庶长。
王贲不到四十岁,军功中更大夫,统领人里堪称秦国第一。
“甘罗,年少奇才,明谋善断,勇武过人……任为郎官。”
“昌文君……任为长史。”
“李斯……任中书舍人。”
“……”
一大串人名,一大串封赏。
一个时辰左右,封赏完毕。
嬴政端坐王位,黑龙袍,帝王冠,天问剑,英俊面容,五官刚毅,一股帝王气场笼罩,平静外表下隐藏一股令群臣心悸的威严。
昌平君收起封赏竹书,回到自己位置,抱拳一礼道:“王上,封赏完毕。”
嬴政点头,徐徐道:“传燕丹觐见。”
赵高朗声道:“传燕丹觐见。”
大殿两侧,一排一排士兵站立台阶,数百士兵接连高喝,连绵台阶、辽阔长空高声不断:“传燕丹觐见。”
半刻钟后,燕丹一袭黑衣,身披燕国太子服饰,一套黑色华服锦衣,腰佩环玉,迈步走入大殿。
来到这个地方,燕丹心绪复杂。
论年纪,他比嬴政大七八岁,当初他在邯郸为质,嬴政出生之日起亦在邯郸为质,两人年少之时同病相怜,多有来往,关系还算不错。
时间一晃,十余载过去。
自己还是燕丹,燕太子丹,无权无势的太子,燕国朝政被雁春君掌控,父王昏聩,任用奸臣小人。
反观嬴政,十三岁继位,做了九年傀儡帝王,今年22岁加冠成年,随后得李长青相助,剪除秦国两大权臣,杀嫪毐,罢吕不韦,君临秦国。
燕丹余光一瞥,望向站在百官之首,比起昌平君还有往前一大截的李长青。
一袭青衫飘然于众臣之上,文武百官黯然失色,沙场宿将王翦亦被他掩盖光芒,仿佛唯有帝王宝座上的嬴政才不受影响。
燕丹心道:“韩非得李长青相助,流沙斗败夜幕、斩姬无夜,并得韩王青睐,成为王储有力竞争人选,压制韩宇光芒。”
“嬴政得李长青相助,短短三月,除嫪毐,败罗网、罢吕不韦、手掌军政财大权,飞龙在天。”
燕丹心中热切道:“李长青、李长青,若得此人入燕助我一臂之力,何愁雁春君不败,何愁燕国不兴。”
燕丹收拾心情,俯首一拜道:“燕太子丹,拜见秦王。”
嬴政点头道:“燕丹,寡人此次平叛逆贼,多得你和墨家助臂。”
“按照约定,秦国会和燕国缔结友好邦交,并且寡人亲派一千骑护送你回燕国,以示结盟诚意。”
嬴政刚掌权,与燕国搞好关系相当有必要,因为燕国与秦国之间间隔一个赵国,要搞燕国之前,先搞赵国。
秦国百年国策——合纵连横,以连横之法破东方六国合纵之策,连横燕国、齐国这些远的国家,攻打韩赵魏三晋之地与楚国。
燕丹俯首一礼道:“燕丹多谢秦王。”
这是燕丹与李长青的约定,墨家出手相助,嬴政会派兵送他们回到燕国。
秦时背景,燕丹是逃出秦国的,嬴政并没有放人。
燕丹明知东君焱妃心思不纯,但他依旧选择留在身边,并且得到东君身心,利用阴阳家势力逃出咸阳。
回到燕国后,燕丹忙于政事,疏远妻女。
直到东君焱妃猎杀六指黑侠,燕丹与东君决裂,不复相见。
同时他有感于墨家无人担当重任,不得已才在一众统领再三请求下接下墨眉剑,担任新任墨家巨子。
成为墨家巨子后,燕丹第一件事就是派遣荆轲刺秦,此举与墨家侠义精神完全相悖。
从燕丹担任巨子开始,渐渐地,墨家统领过半都是燕国人。
农家也是如此,田光担任侠魁后,农家六堂过半都是田姓一脉。
而且到了后期,田光与燕丹的关系极好,好到几乎同穿一条裤子。
李长青余光一扫燕丹,心中轻笑自语:“燕丹,田光,墨家巨子、农家侠魁。这乱世哪有什么真正的大侠。”
“报——”
一个士兵快步而来,卸掉兵刃,快步走入大殿,跪拜一礼,一语震惊文武百官。
“禀报王上,吕相…吕不韦于家中饮毒酒自尽,已经、已经身亡。”
李斯、昌平君熊启、王贲等人眉宇一皱,文武百官面色震惊,大殿哗然。
“什么,吕…吕不韦服毒自尽了!”
“这!?”
“……”
一代秦国权相、叱咤咸阳、威震东方六国十年、且亲手覆灭东周王室血脉的人物,就这么死了!
一时间,众人唏嘘不已。
是呀,谁人能不死?!
任你辉煌一时,任你军功煊赫,任你绝代天骄、纵横天下,终归是要生老病死,终归是要结束这一生。
白起如此,吕不韦也如此。
王座上,嬴政微微诧异,诧异一闪而逝,仿佛未曾料到。
李长青自始至终面色平静,吕不韦的死讯在他听来仿佛只是一句家常闲聊,死或不死,如何死的……他都漠不关心。
嬴政轻叹一声,下令道:“以下卿之礼厚葬吧。”
下卿之礼,对于已经被贬为庶人的吕不韦来说,的确是厚葬。
嬴政拂袖道:“诸事已毕,退朝!”
赵高尖锐嗓子高喝:“诸事已毕,退朝!”
除李长青外,众人俯首一拜:“恭送王上!”
李长青执手一礼,表示敬意,却无需开口恭送。
嬴政走后,李长青当先转身离去,留给群臣一袭青衫背影。
——
半个时辰后,李长青骑马来到一处山腰。
白雪皑皑、大雪压松、寒风猎猎。
“出来吧,卫庄兄!”李长青背一口剑匣,右手持一壶酒,坐在马背上饮酒。
锵!
一棵松柏瞬间炸裂,卫庄一人一剑穿透松柏,鲨齿剑竖直切过长空,凌空一击杀来,剑气璀璨,锋芒剑刃切割气流。
“又来?”
李长青抿唇一笑,眼眸一凝,右手指尖捏诀,剑匣开窍的瞬间,一道金色剑光闪电一样杀出,直击鲨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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