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是用来伤的,是用来好好疼的。他总觉得自己还不够疼她,所以常觉亏欠。
贺宸屿的眸光倏地多加了几分抑色,从小到大,他是被捧着长大的少爷,自小谦和有礼从不被逼着行事过,但最近他屡屡在想自己为何生在四大家族这样的人家。
傅京辞视线掠过桌上照片,“你在故意气那小姑娘?”
窗外阳光将茶几上的照片照得清楚,不难看出照片中大多是三人,那些他和其他女孩的互动,虽看上去亲密,但却有微不可察的距离感,不过不知照片中的女秘书是否能看出来。
被拆穿,贺宸屿白皙的耳尖微微泛红。
随即,他闷闷地道:“确实是故意演给她看的,就是想让她死了这条心。”
傅京辞收回目光,冷嗤了一声,温沉的声音里透着警告,“我不逼你那么紧,但你千万别辜负了我想和你做连襟的心。”
原本两人是质兄与质弟,平日里就已亲如一家,忽然有天哥哥想与弟弟变为连襟,亲上加亲。
在当哥哥的眼里,弟弟没理由拒绝。
“你想做孙策娶大乔,没人敢拦,但这小乔谁爱娶谁娶。”贺宸屿恹恹地呼出一口气,“我可没兴趣做死的早的周瑜。”
一席话,将这景稚比做大乔,又把景婳比做小乔,有人甘做孙策,有人不愿当周瑜。
傅京辞置若罔闻地扫了眼腕表,见时间差不多了,放下交叠的腿,起身好整以暇的向门外走去,又扔了句不容置喙的警告。
“再敢赌气伤人心,我就打断你的腿。”
***
两姐妹聊了没多久后,贺宸屿的小官儿来找景婳。
景稚听后,握住了景婳的手,“我就比你大十几天,你以后就叫我媆媆好了,有空我去看你。”
景婳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好。”
看着景婳离开,景稚也回了傅京辞的办公室。
一路上她对景婳坦白自己暗恋贺宸屿的事若有所思,又对景婳被职场霸凌的事有些放心不下。
她对于表伯伯一家是有感激之心的,小时候家里有一年恰逢难关,亲姑姑和亲伯伯没伸援手,反倒是表伯伯一家出手帮他们家渡了的那个难关。
表伯伯没亲生孩子,但景婳孝顺有良心,从成年了能有自由开始,就常回表伯家里看他们夫妇,这些年还将上学时的生活费省下来打给他们。
现在来看,表伯伯无形中靠着璞玉浑金的慈心,养了景稚和景婳两个孩子。
一父养十子,十子养一父。
景稚心里念表伯伯的恩情,自然也会对景婳的事上心。
“小姐,小姐?”
檀竹的声音将景稚的思绪拉回。
“怎么了?”
“电话。”
檀竹说着,将静了音的手机递给景稚。
景稚看是来电显示“宝瑞格”官方电话,眸光微动,点了接通。
“您好,宝瑞格,您定制的袖扣到了,您的地址是太平海纳大厦……请问您现在在吗?”
电话里传来宝瑞格专送人员的声音,景稚进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应道:“嗯,麻烦您送上来。”
“好的。”
宝瑞格是宋家旗下的一个中式高奢品牌,主打定制男女士西装、领带、领带夹、袖扣、丝巾等。
上次景稚定制的帝王绿翡领带夹就是交由宝瑞格打造。
几分钟后,宝瑞格定制服务专送员将礼盒送到景稚手中。
“谢谢。”
“您客气了。”
专送员离开后,景稚将外面一层包装拆开,留下未拆的礼盒放到了傅京辞的办公桌上。
“我休息会儿。”景稚坐到沙发上,脸色看起来有几分困乏。
她体弱,向来精力也不旺盛,平常要多看生命力旺盛的事物,要多识草木少识人,但一早都在与人接触,精力耗得有点大。
檀竹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景稚身上。
办公室里木制沉香的气味和傅京辞身上的很像,缱绻在景稚身旁,让她安心小憩了会儿。
……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传来,景稚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
“怎么睡着了?”
傅京辞将脱下的西装外套披在景稚身上,坐在一旁,将景稚的手拉过来,感觉到忽热后,摸了摸她的头。
景稚静静的醒了会儿神,然后目光转向了办公桌。
“等了这么久,饿不饿?”傅京辞看着景稚的眼睛问道。
景稚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办公桌方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拙言闻声将礼盒拿过来放到茶几上。
傅京辞目光落在上面,深眸微动一瞬。
他松开景稚的手,不紧不慢地拆开礼盒。
是一对玻璃种翡翠玉镶金袖扣,古典简约又贵气。
就连拙言和檀竹都亮了几分。
袖扣的意义,与领带夹一样暧昧。
景稚凝视着傅京辞的眼睛,眸光不由有几分期许。
须臾后,傅京辞拿起一枚袖扣,微勾的唇角出卖了沉稳之下的悸动。
“小宝,帮我戴上。”
四目相对,景稚慌忙敛眸,接过袖扣后,伸手去拆傅京辞衬衫袖口的袖扣。
娇手与大手不可避免的触碰。
温热的肤感一瞬又一瞬的交织。
景稚垂着眸,没发现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晦涩又带着危险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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