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你没吃饭,我们先去买点吃的。”
“好。”
.......
下午一点左右,景稚和檀竹去了非遗街,找了一个专门编织手绳的小摊。
她选了黑色的细绳后,让师傅剪了一缕她的发丝编织进去。
一会儿后,老师傅将编好的手绳递给她,“给,姑娘,送给男朋友啊?”
“是啊,谢谢。”
老师傅从容一笑,“这种礼物情义重。”
景稚莞尔,“是啊,满满的。”
说完,她将手绳装好,微微一笑后离开了。
***
景稚在帝都机场落地后,与此同时,傅京辞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听了拙言的汇报后,傅京辞手持着书,目光却落在对面的香炉上。
窗外的阳光照在他一半的身子上,中式墨色描金套装尽显矜贵与精致,思索时仿若一尊令人望而生畏的神明雕像。
“少爷,已经查清楚了,昨晚是上官家的人所为。”拙言交代完,看着少爷的眼神有些担忧。
倒不是担忧少爷,而是这件事牵扯到一些陈年往事。
“上官家......”傅京辞放下手中的书,拇指摩挲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那件陈年往事。
但片刻后,他缓缓敛目,不带一点情义地道:“照常处理,不必留情面,别让他们有下次。”
“好的。”拙言推了一下金丝框眼镜,“您让我查的盛家少爷,他和您还有慕小姐之间,发生过一件事......”
傅京辞缓缓回眸,冷声道:“说清楚。”
拙言微微颔首,十分小心地坦言道:“少爷,您还记不记得,您有一次和砚知少爷喝的酩酊大醉,唯一一次。”
傅京辞身上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他换了个坐姿,靠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他当然记得那一次,那是在三年前。
是因为什么事才喝醉的?
好像是在珅城,当时江都华府别墅群二次扩建完毕,沈砚知因为和柳暮烟分手,心里难受来找他,一个喜一个悲,凑到一起喝了点酒。
但没想到沈砚知这常年不沾酒的人竟然酒量还不错,傅京辞一时胜负欲被激起,陪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然后?一次性说完。”
“然后您回江都华府别墅时,有一个男人来找您,说想请您放过慕颜小姐,您当时让我出去,我在外面守着,那个男人那天出来后,您就再也没理过慕颜小姐了,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那个男人就是盛家六少爷,盛珩。”
傅京辞双手交叉合十,心里思索着这件事。
发生了什么?
那天他回江都华府后,盛珩说要他放过慕颜,别再伤她的心。
一个连玩物都算不上的丫头,他本来就没在意,但趁着心情不错,他大发慈悲地告诉盛珩:“你跪下来求我,我就考虑考虑。”
他根本就没把那小孩的话当真,想着让那小孩知难而退,别来烦他。
谁知道,小孩子当真了,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时至今日想想。
那小孩求他的样子,贱的像条狗。
“盛家在商业上,如今基本都是由盛家六少爷做主。”拙言道。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傅京辞不以为意地收回目光,“盛家能把他推出来,看来也是要废了。”
拙言点点头,“是啊,真是不懂言澈少爷为何会在抢「瞰山闲居」的地产权上输给盛家。”
傅京辞冷笑了一声,“没长大罢了,再有一次,就让他滚出傅家。”
拙言颔首。
忽然,门外传来声音——
“傅京辞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闻言,傅京辞起身,不动声色地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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