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福也着急,可人多,马车走的快会碰到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王爷,这是最快了。爱睍莼璩”
顾长欢气闷,狠狠的往腿上捶了两下,以发泄心中的郁气。
待马车穿过繁华的大街,终于到别院时,正好是晚饭时间,天色将黑未黑,下人正忙着点大门上的灯笼。顾长欢跳下马车,披着灰蒙蒙的天色踏进大门。
他是一肚子的火气,重重的踩着脚步进门,门房迎上来,道:“王爷,明公子来了,在前厅等您。”
顾长欢本想绕过前厅去后院,当下立即改变方向去前厅,前厅灯光明亮,且有细碎的说话声传出,待走近后,听出是玲玲和明镜堂的。
他走到门前,看到两人说笑着,一副很熟络的样子,记得春节时,因春宫图的事她生明镜堂的气,对他都没好脸色,中间也不过二十多天,两人就熟悉的跟什么似的。
顾长欢不是滋味,双手背在身后攥在一起,抬脚迈过门槛,阴阳怪气的扫明镜堂两眼,朝夏玲玲旁边的位置走去。
夏玲玲却是站起身,招呼道:“别坐了,饭菜都准备好了,吃饭吧。”
她走在前面,两人跟在后面,说这话朝饭厅走去。古代女子以夫为天,女子大都跟在男人后面走,顶多也就是并肩,像她这样不顾忌走在前面的,还真是少见。
明镜堂轻轻撞顾长欢的胳膊,低声道:“你们吵架了?”往日他都是黏着人不放的,今儿很规矩,让人觉得反常。
顾长欢立即摇头否认,以十分肯定的语气道:“没有,我们感情好的很,才不会吵架。”就是在斗气而已,也就十天,现在已过去一半,再忍忍,他就大解放了。
显然,明镜堂不信他的话,抿嘴直浅笑,“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不信。”顾长欢重复道,可事实摆在眼前,对明镜堂来说没有一点说服力。
不想在这件事上打转,他把话题扯开,“你来找我什么事?”
想到来此的目的,明镜堂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饭后再说吧。”见他这般,顾长欢心里有了底儿。
晚饭结束后,夏玲玲回房,顾长欢和萧紫阳来到花园,围着石桌坐下,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把花园照的亮堂堂的,根本就不用点灯就能看清四周的一切。
桌上摆着酒壶和酒杯,顾长欢拿起酒壶给两人斟满,“上次喝酒是刮着冷风的大黑天,伸手不见五指的,这次却有明月清风,不错哦!”
明镜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上次是他心情不好他陪他,这次两人角色转换,“好酒,再来一杯!”
顾长欢又给他斟了两杯,他都是喝的干干净净,到第四杯时,他端着酒杯凑近嘴边,却只是闻了闻,没有喝下去。
顾长欢端起自己的酒抿了一小口,然后慢悠悠的开口,“说吧,什么事?”他愁苦憔悴只为两件事,春宫图和女人,图的话要得到想办法就有,可女人只有一个,还不是他想就能得到的。
明镜堂捏紧手上的杯子,瞅着映在水中的明月,神情凝重而严肃,“我已下定决定,求他把人给我。”一辈子就这一次,只爱上那一个人,他已错过几年,现在不想错过,特别是在知道彼此相爱的情况下,他更是无法抗拒这份感情。
果然如此!顾长欢心头一沉,这可是跟皇上要女人,那是皇上曾喜欢过,现在不知是否喜欢的女人。
不说皇上,就是放在他身上,被自己的朋友和女人背叛,还要要把女人让出去,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不再爱那个女人,心里多少犯膈应。
可这就是感情,身心皆不由己,无法控制的感情,就像他曾经说的,在最适当的时候爱上的女人。他找到玲玲,而他的那个找到了却得不到。
“不管怎样,我支持你。”爱就要去争取,即使所有的人都以为不可能,自己也不能放弃,要尽力去争取。
明镜堂是要去争取,可觉得对不起皇上,他怕和皇上再也做不成朋友,所以心里有顾虑。
明镜堂问他,“长欢,如果是你,朋友和女人之间,你会选哪一个?”
顾长欢凝眉,思忖了好久,还是摇头,“不知道。”理论上来讲,女人和朋友他都不想失去,可现实怕是不容许。
nbsp;他就是心底在不停摇摆,所以才找他看能否要个明确大答案,可这种事情,没放在谁身上,是体会不到那左右为难的心情。
明镜堂又连着喝了几杯,他很想一醉不醒,可头脑却越发情形,脑海里不停闪现两个人的影子,让他的心情更加郁结。
“或许。”一阵沉默后,顾长欢突然开口,明镜堂撇过头看他,他迎月光坐着,眼底是圆圆的明月,顾长欢敛眸,建议道:“或许放在我身上,也会像你一样痛苦。”
明镜堂以为要给他答案,全神贯注的听着,可却是这样是一句类似于安慰的话,心底有些失望,也有些沉重!
两人在花园坐到三更天,明镜堂有些醉意,顾长欢让下人准备好房间扶他下去休息,他则朝卧房走去,不把萧紫阳的事情问清楚,他晚上八成会失眠。
卧房灯火已熄,顾长欢抬手要敲门,可稍一用力,门就开了!哈哈,她竟然没上门插,真是谢天谢地,他真是好运气。
其实,夏玲玲有事和他说,就靠着床头边看书边等丫鬟带他过来,可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柔儿进来没叫醒她,把灯吹灭就掩上门离开了。
顾长欢误以为她故意留门,等着他过来呢,因此直呼自己笨,没瞧出她这点小心思。外面月光明亮,屋内也映的发亮,不用点灯就着微弱的光线,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鞋子一踢爬上床。
夏玲玲和以前一样,缩成一团紧贴墙睡,他轻轻的把人搂住怀里,她咕哝了两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舒服的位置躺好,而手臂无意识的张开环在他腰上,动作很自然,就和他一直在身边,从未离开过一样。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咕哝出的两个字-长欢,想起两人第一次行/房时,她喊的是别人的名字,现在却是他,这是不是表示在她心中,他的位置别那个人重要呢?
想到这一点,顾长欢的心阵阵悸动,暂把萧紫阳的事抛到一边,静静的享受这激动的喜悦。
隔日早上,夏玲玲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看到眼前是一堵肉墙,墙上还有颗肉肉的小石头,她抬眼晚上看,是他冒出胡茬的下巴。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对他是完全适应,没一点警觉心,唉,完蛋了,她彻底沦陷了。
注意到她是胳膊环在他腰上,夏玲玲下手狠狠捏了一把,顾长欢抱着她正睡的酣畅,吃她的螃蟹手,迫不得已的清醒过来,可两眼却睁不开,握住她作乱的手,把人往怀里拉了拉,含糊不清道,“宝贝儿,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起来了,你身上有酒气,很难闻。”把他赶出房间,还对他不理不睬的,夏玲玲自觉过分,昨晚就是想借找他商量事情,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哪想到他晚上就摸回房睡了,这样也好,正和她的心意。
顾长欢睁开双眼,神情慵懒的打哈欠,而且是故意冲着她,夏玲玲嫌恶的皱起小脸,要挣开他靠床头坐着,顾长欢不让,手一拉她又回到他怀里,“小懒猫,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夏玲玲答:“我天天醒的这么早。”
他笑了,宠溺的捏她的小鼻子,取笑道:“是吗?那以前是谁赖在床上不起来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他晚上过度操劳,她能累的起不来,要睡到日上三竿吗?
他笑的越发得意,“好好好,都怪我。”看她不提他晚上进房的事,顾长欢就当她默许他回房睡,心里直乐的美滋滋的。
见他笑的傻兮兮的,夏玲玲也忍不住笑了,用食指戳他的胸膛,道,“快起来,把身上洗干净,我有事和你说。”
在她的催促下,顾长欢不情愿的起床,可手还是不放开她,“你和我一起洗。”
“不行,加上今天还有五天,你掰着手指头数完再说。”她可清楚的很,和他洗澡会发生什么事,要真是随了他,太阳到头顶也出不了门。
顾长欢哀怨的往下半身看,一大早精神这么好,却是没人疼爱,唉,怨夫,他现在是欲求不满的怨夫,“玲玲,你能不能用别的办法惩罚我,比方说银子?”
他家底那么厚,让他出个百十万两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不痛不痒的的惩罚,起不到一点警示作用,所以夏玲玲果断倔强,“银子我会挣,不要你的。”
 
;“玲玲,你。”
夏玲玲懒的和他废话,一巴掌打在他胸膛,“少讨价还价,快点起床,待会儿有事要出门。”
”对了,我有事问你。“想到搁在心头的事,顾长欢神情一本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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