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唇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也好。
能死在她的温柔乡里，也好。
于是楚若河便再倾身吻了上去，浴袍被他彻底剥落，顺着阮叶的肩膀滑了下来，他的大掌逐渐往下探去……
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
可就在楚若河准备进一步动作时，太阳穴却被冰冷的枪口抵住。
但即便是这样，男人的动作连停都没有停住，紧接着传来阮叶的痛呼，“嗯……楚若河你……”
她震惊地睁大美眸看着男人。
楚若河并未理会，他沉浸在其中闭着眼眸，不顾一切地动作起来。
“咔——”紧接着便是子弹上膛声。
阮叶特意选在楚若河情动的时候，拿出自己早已藏好的枪，本以为面对生命威胁时这个男人会停下。
没想到他就是个疯子！
不……
她早该清楚他是个疯子。
可她还是忍不住低着声音问，“楚若河，你是疯了吗？”
“乖。”楚若河在她耳边厮磨。
肆意不羁地笑了声，“在阿叶这朵牡丹花下死，我宁做鬼也足够风流。”
“嗯……”阮叶陡然闷哼了一声。
她试图将楚若河踹开，“楚若河！你早就清楚我是什么人了？”
刚才被枪抵着太阳穴时他没有惊讶，甚至没有停下动作，那便意味着，他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感到震惊！
只有早已知晓……
才会如此淡静。
也许不止，也许他根本就猜到了，她今晚勾引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楚若河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他缠绵地抚着阮叶的脸颊，那双桃花眸里迸出兴奋与邪性，“我在阿叶心中，难道如此愚蠢吗？”
不。
阮叶从未觉得他愚蠢。
这个男人，聪明至极。
是啊……如此聪明的男人，怎会察觉不了她的这些把戏，他只是没有拆穿，只是从没想过拆穿！
他甚至在此之前就有比她更多的机会，先下手为强杀了她以绝后患！
可他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阮叶问。
楚若河捏着她的下颌看着她，那双眼睛紧锁在她身上，“我爱你。”
男人此时本来就处于情动中。
那双天生勾人的桃花眸更是荡漾迷离，此刻还添了几分不怕死的疯狂，灌注着偏执的情绪，“阿叶，难道你没爱过我吗？”
阮叶握着手枪的手微微颤抖。
爱过吗？
爱过的。
现在正在爱着的。
如果她不是刑警，她多想跟楚若河一起堕入深渊，就算一起变成恶魔又当如何？
可她永远记得接近他的目的。
是爱的。
可这场情爱……本不该拥有。
楚若河挑唇自嘲般的轻笑一声。
他不该问这个问题，他自始至终都感觉得到，阮叶捧给他的那颗心是冷的，所以他总喜欢炽烈地吻她……
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隐约觉得，阮叶许是真的也有爱过她的。
楚若河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男人松开掐着阮叶的腰，正要偏头，却只觉得枪口跟近。
他肆意地邪笑道，“抽点纸巾。”
然后眸光向阮叶的腰下游离，即便刚才那好长一段时间里做了多么浪荡的事情，他都看起来淡静无比。
“不擦擦？”他将纸巾递给阮叶。
阮叶紧咬着唇瓣，有些羞愤地扭头，手仍然攥紧了枪地在他的太阳穴。
楚若河敛眸。
瞧啊，都这样了也不肯开枪。
他都这样对她了，她也不舍得中途开枪毙了他呢，也是爱过的吧？
阮叶最终还是没有接过纸巾。
于是楚若河便拿着纸巾躬下身来，慢条斯理地帮她擦拭着，阮叶的身体猛烈地颤抖了下，想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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