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家眷。
对了,说到家眷,于兄,你为何回家来不带家眷?”
傅晟放下手中的茶杯,眼底闪过一抹担忧的神色,看向于星睿,“星睿,你成家了?”
于星睿眸光微锐,眼角抽了抽看向傅霖钧,似乎在说,‘你调查我?’
傅霖钧一向是坐得身姿笔挺,他微微俯身往前靠拿了杯茶,茶送进嘴里的瞬间,眼神中带着一抹挑衅。
那猖狂倨傲又高贵如斯的少帅气度,根本不是于星睿这个‘混混’能比的。
于星睿动了动下颌,“没有家,不过是留在房里暖床的罢了。
我于星睿要娶妻,定然要傅伯伯您先过目才行。”
傅晟的眉头这才舒展,“你爹走得早,你的婚姻大事我来帮你操持也是应该的。”
……
“好!”傅霖钧笑了笑,“那就不带家眷,我带你在上海滩玩儿玩儿,喝点儿!”
于星睿也笑了,“好。”
……
两人定下来,便一起离开了傅家。
傅晟笑着目送他们离开,而后眼底的光越来越冷了,眉头紧蹙,似乎在琢磨着不寻常的大事。
这时,徐梦舒抱着誉儿从后院儿玩儿球儿回来,刚好看到了父亲的这一抹眼神。
充满危险和防备,徐梦舒从来没在公公眼睛里看到过这种神色。
誉儿两岁多了,似乎懂事了似的,看妈妈神情严肃,幼白的小手手牵着姆妈的手,另一只手抱着球,安安静静,仰着小脑瓜,瞪着大眼睛盯着姆妈,一句话都没有说。
傅晟想了片刻便上了楼。
徐梦舒带着誉儿去了于琼的房间。
她和傅洛渝的套房在三楼。
敲了敲门,于琼打开了门,“大嫂,进来!
誉儿,抱抱-”
于琼如今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了,身体相比从前的纤瘦,丰腴了不少。
“三弟妹。”大嫂关上了门,和于琼走到他们的小客厅,神情严肃道,“你有没有发现,父亲从江东来了顺远之后,就有些变了?”
于琼道,“父亲在江东是江东的掌权人,是大帅,现如今,他虽然也是江东军的大帅,可他怎么都属于半退休的状态了!
霖钧现在和司家的少帅称得上是上海王,现在不再是父亲的天下了,可能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吧!”
“可是,我总觉得父亲有事瞒着我们。”徐梦舒总有这种预感。
“对了!说到变了,某些方面,我也发现了,比如对待那个于星睿。
我很不理解,父亲为何将那样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土匪流氓一样的人,认作是家人。
那个人破坏了上海滩的规矩,将四弟陷入窘境,父亲竟然还让咱们一家人和于星睿联合起来。
那个人怎么可能值得信任?我稀里糊涂跑出来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太奇怪了,我接受不了。”于琼性格直,有一说一。
大嫂道,“或许,父亲有父亲的打算,咱们找个时间,让你大哥,三弟还有四弟好好谈一谈这件事。”
于琼点点头,“洛渝去江东运药了,后天回来,回来以后我让他张罗,咱们好好谈一谈。”
“嗯。”徐梦舒转头看向窗外,“方才还是响晴的,万里无云的天,怎么就忽然变得阴沉了?”
于琼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默了。
-
傅霖钧开车带于星睿在上海滩繁华的南京路上缓慢的开着。
于星睿看着繁华的上海滩,不免感叹道,“这些年,上海滩的变化可真大,太繁华了。
纵使如今这民国局势动荡,也仍然不影响上海滩的繁华和纸醉金迷,我真的爱死这里了。”
“想留下?”傅霖钧一边开车,一边低气压的问。
“非常,傅四哥。”于星睿收起那副土匪样子,正儿八经道,“让我的军队进来吧,给您打打下手,打打杂,替您守护着这上海滩,不是挺好么?
我爹曾是你的师父啊,我们俩就算是实打实的亲兄弟,你说,将来我替你守着上海滩,不比你和那个司远杭比肩要好得多么!
要知道,一山容不得二虎,他迟早是要干掉你的。”
“那你呢?敢问于兄,是虎是猫?”傅霖钧意味深长的问。
于星睿看着傅霖钧俊逸的侧脸,静默了片刻,而后忽然拍大腿笑了,拢了拢他那半长的头发,“哈哈,哈哈哈!
我是病猫!”
“怎么,吸大烟吸多了?还是卖大烟卖多了,怎么就成了病猫了?”傅霖钧终于步入了正题。
于星睿这下笑不出来了。
傅霖钧的车已经开到了浦东的外滩。
下了车,外滩正有人放烟花。
傅霖钧靠在车头上,笔挺的身形在地面上形成高大的身影。
而一旁的于星睿微长的头发和总是站不正的身形和傅霖钧一比,谁有军阀的气度,已经不言而喻。
傅霖钧的气场太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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