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浪漫传说之殷红晨曦(旧版) > 最后的曙光篇·伊始

??“轮到本大爷了?也好,本大爷可不是那个家伙一样的笨蛋,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败的!”荷鲁斯活动了一下四肢,笑容轻蔑。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弗雷,但是他不至于像托尔一样,败得那么惨!

  “我不会使用除了格斗术以外的其他能力,所以周围的同学请看好。”弗雷说。

  从荷鲁斯扑上来计时开始,二十秒后,他落败。

  看着用一个漂亮的旋踢将荷鲁斯清除出场的弗雷,众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然后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会被找上来……开玩笑,他们看着荷鲁斯和托尔那么狼狈地出场,小心肝都在乱颤啊!

  弗雷在心里叹了口气,太弱了吧?

  “你们太弱了,我还是直接开始体能测试比较好。所以……”弗雷抬起鎏金的眼眸,无形的气场将这里的空气压抑成凝滞的冰雪地带。

  

  下课的时候,弗雷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以一万分为满分的话……有多少是三位数的分数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除了托尔荷鲁斯杜尔迦等人分数高一点——虽然也很惨不忍睹——其他人的分数简直就不忍直视好么?

  宣布下课之后,就让学生们自己散掉了。

  弗雷走了两步,忽然抬头,对着十几米外站在树上的红发少年说:“洛基,你在那里看了一节课了,不无聊么?”

  明显是逃课跑来的洛基利索地跳下来,稳稳落地,脸上是一抹略显邪气的笑容:“因为好玩啊。你在这里教这帮家伙,可是让他们哭爹喊娘的呢~”

  “他们太弱了,和当年的初代比起来,实在差的太远。”弗雷一脸淡漠。

  “确实差的挺远……不过这也没办法,当年的学生的努力还是很有用的,学院安宁了很多。环境安逸下来,再加上当年最强的几个都离开了学院,连鞭策他们变强的榜样都没了。”洛基流畅地侃侃而谈,不过瞥见在听到离开学院几个字之后脸色就不易察觉地沉郁了几分的弗雷,他适时地打断了这个话题,“好多年不见了,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弗雷眉尖微微挑动了一下,他不太理解洛基这么邀请的用意。

  洛基把两只手都插*进口袋里,“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单纯只是想找个陪我喝咖啡的人罢了。我身边的那些家伙,可不喜欢陪着我。但是啊,一个人品评咖啡的时候,总是最苦最苦的呢,加再多的糖,也还是很苦。”

  不自觉浮现在眼前的那个雨中的小小的红发孩子……弗雷轻轻点头:“确实,一起去吧。”

  于是两个少年就这样一前一后慢悠悠地朝着商业街晃悠,一路上招惹了不少目光和议论。毕竟一个曾经是库伯勒族想嫁对象大人第一名,一个则是公认的阳光健气帅哥,外貌以及气质什么的是不用说的。更关键的是,弗雷目前是所有八卦刊物都在热烈讨论的人物,所以……大家懂的。

  洛基漫不经心地侧了下头,算是作为是在对弗雷说话的示意:“说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答应,我还以为我的下场会和托尔荷鲁斯他们一样,狼狈不堪。”

  “没什么,只不过你提到咖啡,我也想去泡一杯。正好,有一个同伴。”弗雷说。

  其实,弗雷很想找个机会好好问问这些年这些曾经被自己重视的人是怎样过来的,是否开心,是否烦恼。但是阿瑞斯断然不会去注意个人历史上污迹点点的理解,托尔更是连自己都不能好好照顾,荷鲁斯是个粗神经,他想必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孩子笑脸其实是一个精良的伪装吧?

  但是……面对洛基,弗雷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会错觉洛基仍然是当年那个在自己面前跑进黑暗的走廊的小孩子,自己就像当时躺在病床上一样,根本拉不住他,更不用说去了解他了。

  他从不把自己的心扉对旁人敞开,连寻找入口的路径也统一封杀。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次,弗雷感觉自己快要接近了,可是又不知为何,像是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强行推开一样,他又被狠狠地推开。

  洛基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感觉到他敏锐的知觉,骄傲的自尊,还有其他的什么吗?弗雷不知道。

  “这家不错,香味很纯正。”这时,走在前面的洛基指着前方一家装潢清新雅致的咖啡店说,脸上的微笑与照射下来的阳光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哦。”弗雷眯起眼,看着这家新开不久的咖啡店说。

  

  意想不到的是,这里的服务生居然是来打工的花羽,真是不知道他在化妆品上的花销有多大……

  看到弗雷的时候,花羽的面容上有一瞬的惊讶掠过,但是马上他就换上了平时招待客人的热情笑容,仿佛那一丝的错愕是旁人眼中的幻觉。“呀,是弗雷老师和洛基同学啊~两位想要什么样的咖啡呢?”

  “黑咖啡就可以了,不要放糖。”弗雷比较喜欢纯正的咖啡味,所以他很少在咖啡里加糖。

  “一样的,不过牛奶和糖都要!”洛基阳光的笑容差不多和弗雷的淡漠成了完美的对比,不过他还小的时候,貌似这一切是反过来的。

  那是某一天弗雷带着托尔洛基去咖啡馆品尝咖啡,托尔苦着脸往咖啡里加牛奶和糖,然后洛基一脸淡漠地品尝,弗雷挂在脸上的微笑却是温柔还有淡淡的暖意。

  花羽笑道:“两位稍等,我马上就把咖啡送过来~”

  投射过落地橱窗的淡薄日光洒在相对而坐的少年身上,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色轮廓,看起来仿佛是来自隔世的美好,虚幻而不真实。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暗之神族王城影夜,王族宫邸。

  该隐抱着软绵绵的被褥再翻滚了一圈,眼睛像是被黏上了怎么也睁不开……果然是昨天忙的太累了吗?可是那帮不完美的死贵族就是要和王室作对,甚至妄图把持王室的继承权……他不反击怎么行?让他们架空王族,且不说王室成员的安危,暗之神族都恐怕会就此衰弱下去。

  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从小他就被灌输了这个观点,他从未质疑过这个观点。他不想自己和那些家伙一样,但是更不想自己变成任人鱼肉的猎物。就算不想做猎人,也必须要为了不成为猎物而成为可以猎杀一切的猎人……

  ……为什么,那个家伙明明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却执着地逃避这些,最终还被变成了悲哀的猎物呢?

  他闭紧双眼想要将这个奇怪而陌生的念头驱赶出去。这个念头,会让他想起曾经的道道尔学院,曾经的那些人,那些全都是他不愿意去想起的,尤其是……不要想,不要想了!

  该隐一脸烦躁地坐起来,然后揉着额走向浴室。这是怎么了,自己最近总是这样……

  在用冷水浇自己的脸之后,感觉舒服了不少。

  这时,德库拉焦急地闯了进来:“主人!出大事了是也!”

  “有事好好说,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什么也表达不出来!”该隐边用毛巾擦脸边说,其实德库拉跟在他身边也算是很尽心的了,只是相对于沉静的亚伯来说,德库拉实在是弱·爆·了……

  该隐殿下,要是是伯爵大人知道您这么想他会哭的嘤嘤嘤……

  德库拉稳定了一下心神,可是语气依然是浓重的,掩不住的慌张:“主人,黄……黄道十二宫对三大贵族下了死手是也!其中有两家都绝嗣了是也!最后一家的幼子……只有那个即将成年的芬里厄逃脱了是也!”

  “什么?!”该隐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黄道十二宫怎么可能不经我的命令就动手?!何况还是直接对三个大贵族的全族动手……”

  “亚、亚伯动用了死亡之宫天蝎的力量是也!吾从黄道十二宫那里听到的消息是也!不会有错是也!”德库拉慌得差点舌头打结。

  “亚伯?”该隐恍然,随即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看得见怒意的笑容,“好,真的是很好呢。这么贴心地为我铲除异己,手法也到了这样的地步……真不愧是我最信任的亚伯,真好!”

  德库拉被该隐吓得打了个哆嗦。

  该隐也顾不上自己还只穿着晚上睡觉时的那一身宽松衣服,就怒吼道:“去!给我把亚伯找来!我倒要好好看看我最信任的属下是怎样为我尽忠的!”

  “主人吾这就去是也!”德库拉顿时溜了。

  有些颓然地坐在床边,该隐垂下头,无法平息的怒气在胸口憋闷着,让他很不爽。一口气消灭了三大贵族,黄道十二宫的成绩不错,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暗之神族遇上外交与交战的时候,都还是要靠这些强力的贵族的?王室固然不能容许贵族对自己的冒犯甚至是意欲夺权,可是缺少了贵族环卫的王室也是孤掌难鸣!

  暗之神族对王室最有威胁的三家贵族都被清扫干净,剩下的估计也不敢动了。可是难保不会有贵族因为黄道十二宫的行动而心生寒意,直接举族叛出暗之神族。亚伯这样的行为,会给暗之神族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要气死他么?

  

  一脸漠然的亚伯推开门,然后走到该隐身前,单膝跪下:“该隐殿下。”

  “你来了啊。”该隐抬起眼,红瞳冰冷如血。

  

  道道尔学院的日常是平静的,但是总是有波澜的。对于弗雷来说,这样的波澜大概无外乎是被二货纠缠,抽飞二货……但是今天有一些不一样。喝完咖啡结账的时候,花羽特地给他和洛基一人一个礼物,说是什么店面开业的酬宾礼物。结果回去了之后弗雷打开一看,除了那个和洛基手里相似的毛绒公仔以外,还有两张字迹不同的纸条,都没有署名。

  第一张纸条上的句子如下:

  “迷路的笑容,这是回归阳光的指向标。在满是阳光的夜晚,可以找到那个指向标,请加油哦~”

  而这是第二张纸条的内容:

  “命运长线中交织真实与虚假,真实的丑陋用虚假来粉饰,而虚假的伪装由真实来挑破。即使想要逃避,想要保护自己,你所见的真实都会一直追逐着你,直到你开始正视它们。接受你的命运,然后承接使命。”

  对着这两张类似于密语的纸条,弗雷表示完全没兴趣。但是出现在礼物的包装里,那说明是经过花羽经手的,那么不是花羽塞的纸条就是另有人拜托。从两张纸条自己不同来看,应该是两个人同时拜托了花羽。

  ……所以这份礼物不是开业酬宾而是为了传递纸条,给洛基一个也就是不想显得这份礼物太不寻常。

  但是,满是阳光的夜晚?是说在晚上的时候出现白天的阳光吗?这不太可能……但是听说在道道尔学院海岸线的东北方向有一座覆盖冰雪的岛屿,那里的天空是全天候日光照耀的,而且会出现漂亮的极光。是说那里吗?但是就距离来看不太可能。难道深夜里的阳光是一个比喻?

  迷路的笑容……回归阳光?

  弗雷把第一张纸条夹到书里,然后思考第二张纸条,这一张纸条上的字面很像是做出各种模糊语言的占卜师。占卜师……么?

  想了想,弗雷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直接出门去了。听花羽说有一个叫托特的家伙,占卜很不错,说不定他能明白。之所以不去问花羽,是因为既然用这样的方式来传达信息,肯定是花羽或者别人不想直接说出来,问了也没用。

  只是当弗雷在楼下向路过的杜尔迦打听托特的住所的时候,杜尔迦说他也不知道,而且他赶时间,要去向日葵园地拿一样东西。

  听到向日葵园地的时候,弗雷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跟着杜尔迦来到向日葵园地,满园的金色向日葵都在夜晚的凉风中微微地摇曳,像是被遗忘在深夜里的阳光碎片,在回不去的冰凉夜晚跃动。

  在园地深处,那幅几乎都被他自己忘记的画作安静地搁置在架子上,仿佛已被时光遗忘,不曾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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