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浪漫传说之殷红晨曦(旧版) > 黑暗黎明篇·夜袭

??金仑加鸿沟南岸,穆斯贝尔城。

  三个军团驻扎在此的第四天,一切都和之前一样,风平浪静。

  弗雷的伤势已经在希望之权杖的治疗下好转了许多,除了眼睛还需要治疗以外,其他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而胜利之剑上限制行动的魔法封禁也被赵公明想办法解开……不是该隐恰好在旁边及时拦住了这把剑,估计弗雷得再被激动过头的自己的佩剑给撞成内伤……

  对此赵公明也无语了:“爱卿你这把剑都要成精了……”

  隐隐能够感觉到身边一直盘旋着的胜利之剑里蕴含的情绪,弗雷也有点好奇:“以前胜利之剑不这样的,大概是被关的有点久,所以就这样子了。”

  以前的胜利之剑更像一个主人说一它不说二的忠诚下属,虽然能够感觉到它对自己的依恋,但那也只是偶尔会感受到的淡淡的情愫。而现在,胜利之剑反而像更加有感情了一样,自己没有命令它它都会自己靠过来……

  抱着双手看戏的该隐表示:“偶尔暗之花·蚀白也会产生这种情况,不过一般表现是不听我的指挥……而且感受不到它有什么感情。”

  “朕……没啥好说的。”赵公明无奈,他的定海神珠完全是法宝的典范,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什么不听指挥。

  “如果二十四个定海神珠都有感情的话那是什么情况?”弗雷稍稍脑补了一下,然后被自己吓到了,“天啊……”

  “爱卿怎么了?”赵公明仍然迷惘着。

  该隐颇有同感地点点头:“是啊,二十四个赵公明加上这个真的在一起……世界一定会被毁灭的……”

  “哇哇哇!爱卿也就算了!该隐你什么意思啊?!看朕抽飞你!”

  “啪!”

  该隐收回手,淡淡地说:“说到抽飞技,只有我和弗雷学到了真传。你只是一直在体验被抽飞的感觉而已,怎么可能超过我?”

  弗雷:“……”

  

  不过长时间被赵公明以需要好好恢复为借口关在房间里,弗雷觉得自己快发霉了——阳光也需要去透透风的。于是,他拜托该隐把自己带到外面去散步,当然前提条件是避开二货并且及时回去。

  在这种情况下,果然只有自己室友靠得住么……

  

  “拉着我,你面前是台阶,步子太小是上不去的。”该隐看着面前的台阶说,顺便把弗雷的手抓住。

  “哦。”弗雷抓紧该隐的手,凭着自己的直觉和该隐的牵引前进。

  要透风的话最好的地方当然是高大的城楼,但是白天城楼上面是非常热的。外加要躲过某些人,夜色当然是最好的掩饰。可是……天然发光体什么的还是退散的好,胜利之剑一定不知道什么叫做显眼。

  该隐对着悬浮在弗雷身后的某发光体表示他输了……

  晚上的风凉凉的,为了照顾某伤患,该隐还特地多带了件外套。

  “不知道其他战线的情况怎么样了……”弗雷说,“说实在话,我不想投身到任何除对战巨人族的战斗以外的战役之中。”

  “我没什么感觉,我只是要清理我自己的敌人而已。”该隐说。

  “你和我的想法真的是很不一样,赵公明也是。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昊天老师会给我们三个人指定不同的路的原因吧……但是我并不明白走着老师给我的路,我将会怎么样。”弗雷说。

  该隐听着弗雷的声音,借着光线看向城墙的下方:“你在疑惑?”

  “嗯。”弗雷应了一声。

  “或许以后我们都会找到那个答案的,现在只要走下去就可以了。”该隐说。

  弗雷顿下脚步:“但愿是这样。”

  他听出来了,其实该隐也有自己不能理解的部分,和他一样。不知道另外一个家伙怎么想。

  

  两个人就这么停了下来,默默地站在城楼上,谁也不说话。直到赛特军团的下属来叫该隐,这段时间里,耳畔都只有呼啸的夜风。

  叮嘱弗雷就在这里等之后,该隐就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虹桥山脉,英灵殿。

  “阁下,无论如何都无法感知到黑森林的指环,怕是找不回来了。”风之言单膝跪下,垂下的长发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黑森林的指环倒不是什么问题,我只要弗雷殿下没事就行了。”阿斯嘉德头疼地揉着额,从圣歌宫邸传来的消息总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而金仑加鸿沟南岸的战局虽然没什么动静却也是表面平静……他疯了一样命人四处查探,却始终找不到要领。

  “殿下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眼睛还无法看见。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用不了几天殿下就可以重见光明。”风之言说。

  稍微有些宽慰的阿斯嘉德挥挥手示意风之言下去,“叫木之园来见我,我有事要问他。”

  “是。”风之言闻言退下。

  不大一会儿,木之园就敲响了阿斯嘉德书房的门。他走进来,恭敬地单膝跪下:“阁下,我来了。”

  “你是这里最擅长各种咒术的人,我不得不找你。”阿斯嘉德将一份文件抽出来,递给木之园。“这是我从风之言那里拿到的文件,因为非常特殊所以我将它列为机密文件。你切记,虽然我在问你这些事,但是一旦离开这个书房你就必须忘记所有的内容,就连我叫你来这件事也一并忘掉最好!”

  木之园拿到文件之后,眉梢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将内容过目了一遍他就将文件又递回了阿斯嘉德桌上,然后站在原地保持沉默。

  阿斯嘉德把文件收好,说:“你觉得这份文件上说的是什么法术?”

  “是占卜术,而且是借由纯净的水为媒介进行的高等级占卜术。这种占卜术虽然比水晶球的占卜术更难以掌握,不好驾驭,但是准确度和所见景象的清晰度都要强很多。据英灵殿对光之神族内部占卜师的资料显示,神官里面也只有四位可以施展这种占卜术。除他们以外,就只有……”木之园抬起眼眸,唇际的字眼宛如魔音回荡,“现在身处金仑加鸿沟南岸的弗雷殿下,以及这份文件上所提到的洛基殿下。”

  “没有误判的可能吗?”阿斯嘉德不死心。

  “没有,这个显然是占卜术。加上本身能力为火属性的洛基殿下是非常讨厌水的,所以我不觉得他会无缘无故施展水系的魔法把自己的房间搞得湿淋淋的。”木之园说。

  “所以你认定这个就是占卜术?”

  “是的,而且阁下您也注意到了,洛基殿下施展占卜术的时间,与弗雷殿下正好是相同的。虽然除了巧合这个词无法解释,但是我不相信这个是巧合。阁下,我并不是风之言的人,但是我冒昧地说一句,请您盯紧洛基殿下。”

  阿斯嘉德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撩开了那深红的窗帷,对着那深沉的夜色说:“我就是盯得紧才会发现这件事。”

  木之园沿着阿斯嘉德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窗外的夜色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英灵殿其他建筑的窗口透出模糊的灯火,仿佛风中摇曳的火烛。

  “英灵殿创立,已经有许多年了呢。”阿斯嘉德望着窗外模糊的灯火,轻声说。“我们,都不过是一群为神王效命的影子罢了。”

  

  金仑加鸿沟南岸,穆斯贝尔城。

  弗雷趴在城墙上,静静地呆在那里。掠过发梢的晚风带着淡淡的沙土腥气,撩拨着他的嗅觉,弄得他有点想打喷嚏。

  之前出来的时候,该隐有跟弗雷说沙漠里的天空在晚上是很美的。因为没有云彩的遮拦,所以星光可以毫无阻碍地投射下来。虽然现在不是夏天,看不到银河逶迤和漫天繁星的壮丽景象,但是单单是现在的星空也比那些朦胧模糊的天空美丽多了。

  其实按照弗雷内心的想法,该隐应该是很喜欢星空的。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该隐向来是在晚上精神好些的,经常是弗雷休息了结果该隐还在看书什么的。仔细一想,也许在眼睛疲累的时候,留给该隐的景色就只有那漫天的繁星,抑或是犹如水银倾泻的皓月。

  所以该隐的孤独,实际上是在于白昼和黑夜的界限吧?

  这几天一直都看不见东西,弗雷也算是好好体验了一下所谓的失去光明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偶尔会想起他和该隐、伊邪那岐在道道尔山谷的附近演那一场戏的时候,该隐说的那些话。

  当时,那个银发血瞳的少年抛却了仿佛与生俱来的骄傲和高贵,歇斯底里像个无助的孩子。他眼中的孤寂得到了雨水一般恣肆蔓延,犹如刺眼的血色。那样的孤单和绝望将心一层又一层地裹紧,收缩,是贪婪的巨蟒要吞噬猎物的模样。身处冰冷的黑暗之中,没有光,没有温暖,没有希望,这样的世界不是生活在阳光下肆意欢笑的人可以懂得的。

  现在每每想起那晚该隐失神地对着自己嘶吼,弗雷就愈发觉得当时该隐不是在演戏,而是在发泄自己的难受。可能,该隐除了自己和赵公明,外加一个崇拜的老师昊天以及弟弟荷鲁斯,就再没有别的什么人和他有过多的交集了。

  这样一个孤独的人,他的内心是怎样的呢?

  弗雷心想。

  

  弗雷把外套裹紧一点,沙漠的夜晚降温实在是有点猛,他有点受不住。

  这时,一直老老实实只是跟在弗雷身后的胜利之剑忽然主动出鞘,剑吟尖锐,仿佛面前有无形的危险敌人正在靠近。明晃晃的剑身上环绕着游动的金色光晕,在黑夜之中格外显眼。

  弗雷自然察觉到了胜利之剑的异动,不由警觉起来。光之元素急速汇聚,又听从他的指令散开,感知周围的一切。

  但是周围一片平静,毫无异常。

  

  虽说如此,但是弗雷不敢大意。胜利之剑的警觉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个原因而已。在心里想了想,弗雷决定让胜利之剑自己出击。既然它能感觉到接近的危险,那么让它自行去进攻目标也就可行。

  这么想着,对胜利之剑的命令已经发了出去。

  “嗖——”

  

  道道尔学院,校长室。

  一只小海豹小心翼翼地不要发出声音,一路小跑地到了道道尔斯基身边:“校长大人,有一个人要见您,说是关于弗雷同学的事。”

  看着小床上赫菲的睡颜,道道尔斯基淡淡地说:“不见,那个变态又来找吾,吾难道是他这等人想见就见的吗?让他回去,吾不会见他的。”

  本来道道尔斯基的声音里还有些许怒意,但是因为害怕吵醒熟睡的赫菲,道道尔斯基的音量很小,也直接把蕴含的怒意降到了几乎为零的地步。

  海豹为难地说:“校长大人,可是他说您不见他他就不走了。”

  “无礼!吾这里岂是收留这等人的地方?!他在上次校庆的时候想要带走弗雷同学吾是知道的!他就是一变态,弗雷同学落到他手里那就惨了!吾要是见了他就相当于是让他走出了第一步。所以吾坚决不见!告诉他,要是还赖着不走,老夫就要动用大招来对付他了!”道道尔斯基哼哼唧唧的,说得大义凛然。

  其实校长在学生的问题上节操君还是好好地工作着的。

  海豹说:“那个人说,不管是‘揍你没商量迫击炮’还是智能问答结界都难不倒他……反正他的意思就是他不怕校长大人您……”

  道道尔斯基登时怒了:“简直是欺人太甚,老夫就只会这几样吗?!老夫要把他……唔?”

  被吵醒的小赫菲迷迷糊糊地把特供沙丁鱼罐头塞进了不停聒噪的白色海豹嘴里,然后裹着被子接着睡…………

  道道尔斯基:……特供沙丁鱼不是这么吃的!

  喂喂校长您的重点错了,不是罐头没打开而是您吵醒了小赫菲……

  

  金仑加鸿沟南岸,穆斯贝尔城。

  光辉璀璨的长剑在黑发少年身边飞舞,四周嚎叫的怪物没有一个可以近他身的。借着光之元素的感知,他像没有受伤一样游刃有余地杀戮着怪物。然而还算轻松的只有包括他在内的几个人而已。

  整个穆斯贝尔都陷入了一片血与火的海洋,偷袭过来的怪兽群不断涌入城内。厮杀,死亡,借由血色的牵引,构成了一幅夜色之下的鬼魅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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