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就这么对待苏湘,枉费她心里还记挂着他。
身侧的拳头根根捏起,祁令扬的眼中闪过阴寒。
“令扬?”
杜若涵走过来,看到祁令扬眼中闪过的寒意,吓得顿住了脚步,她转头往阳台那边看了眼。
刚才,她好像看到祁令扬看着阳台的方向,然后脸色就变了。
祁令扬身侧的拳头一松,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大嫂,什么事?”
杜若涵想自己可能眼花了,祁令扬跟傅寒川能有什么事。
她的胎儿养住了,祁令聪解除了她的禁令,她去过古华路,没有再见到祁令扬跟那个女人见面。
她走过去道:“有段时间没有见你了。”
“嗯。”祁令扬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这边不方便抽烟,又觉得无趣,他便转身又拿了一杯酒。
杜若涵看着他兴致缺缺的样子,看了眼他手中的酒,以为他是因为跟那个女人分手了才这般情绪低落。
她伸手将他手里的酒杯拿了过来道:“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
祁令扬手里一空,看着面前低眉说话的女人,杜若涵也是愣住了,手里的酒杯轻晃了下。
她可以劝酒,但是她的身份,却并不适合从他的手里拿过酒。
傅寒川讽刺过她,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过来,可是看到他一个人孤单的站在这里喝酒,她就忍不住。
从小,祁令聪的身边就有那么多的人围绕,而他从来都是被冷落的那一个。
一样是姓祁的,祁令扬在这种场合里,这种冷遇,更像是一种羞辱,谁都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她只想陪在他的身边,哪怕无人看一眼,她也愿意守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可为什么就变成了她只能遥遥看着他?
心里一波动,涟漪跟苦涩一起泛起,杜若涵将酒杯轻轻的放在一边的桌上。
因着心神不宁,那酒杯没有放稳,擦着桌边摔落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淹没在乐声中,红色的酒液血似的洒在白色大理石上,玻璃碎了一地。
附近的人被这小动静惊到了,目光看了过来,杜若涵慌神的低下身子想要捡起那些碎片,祁令扬皱了下眉,伸手想要拉住她,但是手指还没碰到她的手臂,就被人一下子拍开了。
祁令聪绷着脸看了祁令扬一眼,拉住杜若涵的手臂冷声道:“这种事不是你做的。”
这是一句一语双关的话。
他冷厉的眼扫了一侧的侍应生,立即就有人跑过来收拾。
杜若涵看着侍应生蹲在地上,将大的玻璃碎片从酒液中一片片的捡起来放在托盘里。
手臂传来捏痛,杜若涵眉毛皱了起来,她回过神抬头看去,就见男人低下头,耳侧冰冷至极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道:“回去再收拾你。”
她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下,抿住了嘴唇。
祁令聪侧头看了一眼周围若有似无的投过来的视线,看向一侧站着不动的祁令扬冷声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怕不够人看吗?”
祁令扬淡淡一眨眼,再淡漠的说道:“大哥,只是打碎了一个酒杯,本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避讳什么?”
“想看,就随便人大大方方的看。”
他淡淡的一瞥周围的人,一副百无禁忌的样子。
不远处,莫非同跟裴羡已经从阳台那边回来了,本是过来拿杯酒暖暖身体,将这兄弟对峙的一幕看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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