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深道:“医院把他救过来了,扎伤了肺叶,还在昏迷中。”
乔深的语气冷漠,在所有乔家人的眼里,张业亭是个罪该万死的存在。可他们没有行刑的权力,老天也不让他死。
在来看乔影之前,乔深已经让律师去办理保释,只是人证物证具在,张业亭没有醒来,警方拒绝办理保释。
“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你别担心。”
乔影靠着墙的脑袋微微动了下,双眸没有一点灵气,她道:“回去跟爸妈说,我临时被派出去开会了,不要让他们知道。”
乔深半垂着头:“嗯。”
眼下,他只有保持冷静。他递进去几件厚实的衣物,天气转凉,看守所这边晚上会很冷。
等乔深离开了看守所,乔影一动不动的看着墙角的方向,好像一尊雕像,没有任何的表情,胸口的呼吸起伏也是浅浅的……
乔深离开看守所以后,动用手上任何可以动用到的人脉争取让乔影尽快的从看守所出来。
最好的人选,就是傅寒川。可当他到达傅邸的时候,安平管家告诉他,傅寒川夫妇已经搭乘飞机去往内蒙。
“乔先生,你有什么事,很着急吗?”
安平管家对乔深的称呼已经从乔助理改为了乔先生。可尽管这样,乔深还是生出了一种无力感,心里生出了对自己的讽刺。
不管他怎么努力,从平凡人到权贵之间的差距,不是只凭着几年时间就能越过去的。
也难怪张业亭……
乔深握了下手指,摆了下手道:“没事。”
他转身离开傅邸。
安平管家皱眉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乔深心事很重。但他又没说是什么,安平管家也只能无奈摇头。
夜幕降临,街灯车影幻化出夜中盛景,一辆法拉利在1988的门口吱的一声停下。
莫非同看到乔深进来,诧异的看他:“你小子怎么跑过来了?”
莫非同坐在吧台上,看到乔深冲着他走过来,那一脸情急的样子让他收起了玩笑,从吧凳上站起来。
乔深站定,说道:“莫先生,想请你帮一个忙。”
莫非同拧了拧眉,还没说什么,目光看向了乔深的身后。
乔深感觉到了异样,转头看过去,就见裴羡跟燕伶站在他的后面,裴羡转头正看着别处,好像故意不看乔深似的。
燕伶对着乔深点了下头:“乔先生。”
乔深便也对她点了下头,视线他们交握的手臂上一扫而过。他急着救人,对着莫非同道:“莫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这时,裴羡转过头来,看了乔深一眼。
乔深微拧了下眉,莫非同看了眼裴羡,再看看乔深,点了下头往门口走去。
莫非同一挥手,角落站着的两个看着像是保安的便离开了。莫非同点了根烟:“跟乔影有关?”
在莫非同的眼里,乔深是个努力认真的乖宝宝,不流连酒吧会所,顶多电影院看看电影。他来会所定是有重要的事,而不能当着裴羡的面说的,也就跟乔影有关的事了。
乔深看了他一眼,眉头深深的皱起。
当乔深说明帮什么忙时,莫非同惊愕的香烟差点掉在地上:“你、你说什么?”
乔影是医生,她是救人的,竟然捅人去了?
“她捅了什么人?”
乔深的眉头皱得死紧,语气却是极为冷淡,好像这个名字不值一提:“张业亭。”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莫非同怔愣了下,好像在哪里听说过,猛然想起时,烟头落在地上,一脸震动的看着乔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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