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被沈棠一换一换回来的祁云出现在两个男人的视线里。
鹿恩几乎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就立刻推开车门下车,朝她狂奔了过去。
祁云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少虐待,只是双手被绑在身后,嘴上也贴的胶带,除了能自由行走外,什么都做不了。
鹿恩冲到她面前,先是绕到身后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粗麻绳。
双手被解放后,祁云连忙抬手撕掉了嘴上的胶带,顾不得疼痛就对鹿恩说:“快,快去救她!”
祁云先前一直被蒙着头,根本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
直到听见沈棠的声音出现在她的附近,她才知道这些人抓她的目的是为了要抓沈棠。
“我听见他们要带阿棠走,快点趁现在过去还来得及救她……”
“来不及了,他们走了。”
迟了一步走到祁云面前的沈逍打断她的话,冷硬的声音听起来十足的压抑。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祁云身上,而是越过她远远地望向她身后的废弃化工厂。
耳边,是汽车离开时的引擎轰鸣声。
他还看见,废弃化工厂外一闪而过的车灯光芒。
鹿恩虽然没有看见车灯的光芒,但他也听见了,那渐渐远去的引擎声。
祁云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两个无动于衷的男人。
……
沈棠被带走的消息很快传回国内,进而也传到了正身在联合军区准备参加年度会议第一次大会的宴君尧和宴北炽耳中。
休息室里,穆青汇报完这个消息后立刻低垂下眼,根本不敢去看自家Boss的脸色。
宴北炽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到了嘴边的话愣是没能出口。
他张了张嘴,但说不出一个字。
错愕的视线落到了身边的人身上,却只见他也是同样垂着眼眸,不动声色的让人无法察觉他此刻是什么样的情绪。
宴北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低头做鸵鸟状的穆青,开口让他先出去。
听见话的穆青偷偷抬眼瞄了瞄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宴君尧,如释重负,充满尊敬地躬了躬身后,转身走出了休息室。
离开时,他还贴心地将门带上关好,然后守在门口。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心想二爷一定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在第一次大会开始前,他要守在这里,不让其他人来打扰。
休息室里重归于宁静,宴北炽又看了看宴君尧,见他依旧垂眸盯着手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以他对沈棠的了解,就算KE的人抓走祁云作为威胁要带走她,也绝对没有那么轻易。
而传回来的消息里,并没有透露出有任何人员伤亡的情况。
聪明如他,很快就想出了另一种能够解释眼前这个情况的可能。
他从口袋里拿出因为消息而不停震动的手机,快速扫了一眼上面所有的消息后,视线再度落在宴君尧身上。
眯了眯眼问:“你们故意的?”
话音落下后,半晌宴君尧才抬眸。
对上宴北炽询问的视线,他挑起眉梢,将所有情绪藏得无从找寻,“不是我。”
不是他故意的。
那就是沈棠自己故意的。
宴北炽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瞬间被哽到,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问:“所以你现在是……”
他想知道宴君尧现在是什么情况。
宴君尧眸光幽深,敛下后那抿成一条直线的唇里才溢出几个字。
“快疯了。”
……
联合军区年度会议一切如常,当地时间傍晚,第一次大会落下帷幕。
西装革履的各国参会人员纷纷起身朝会议大厅外走,不一会儿人就走掉了大半。
宴君尧和宴北炽二人坐在位置上,稍等了一会后才起身准备离开。
同一时间,坐在他们对侧的M国议员也纷纷起身。
两边的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走到会议大厅出口。
宴君尧和宴北炽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们,越过他们就要离开。
就在两人的脚步刚刚踏出大厅时,身后M国议员明嘲暗讽的话悠悠地传入了他们耳中。
“我听说,宴君尧先生的妻子在圣斯城遭到了绑架,不知道您现在心情怎么样呢?”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议员,他整个人富态尽显,夹带口音的话语并不那么中听。
话音落下后,堆满了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起来显得更加臃肿。
听了这话,宴君尧和宴北炽同时停下了脚步。
叔侄二人同时转身,也是同一时间都转了转手腕。
他们突然觉得,这手就是非常不舒服。
非常想要揍点什么东西来舒缓一下这样的不舒服。
那位中年议员显然没有意识到,在这里惹怒宴君尧和宴北炽两个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猥琐地笑了两声,更加放肆挑衅:“想必您应该是非常胆战心惊吧?那么漂亮的妻子被绑架,会遭遇什么……呵呵呵。”
这位中年议员话里话外都在明示宴君尧,并且是用一种极其让人恼火的态度明示。
话音落下,两秒钟的静默后——
“嘭!”
会议大厅沉重的木质大门硬生生被拳头砸得凹陷了进去。
除了宴君尧和他身边的宴北炽,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好一会了都还觉得心肝发颤。
一拳砸在门上的男人缓缓收回手,阴沉如墨的脸庞上布满了肃杀,幽深的眼眸像极了狼王锐利的狼眼,凶残狠厉。
落在中年议员身上的视线,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宴君尧是真的动了杀意的,若非宴北炽拉住了他的手臂,中年议员此时应该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中年议员被那可怕的目光盯得背脊发凉,嘴边的笑意僵住,愣在原地。
宴北炽看了一眼他那副德行,冷笑着警告道:“不想惹祸上身最好立刻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没人救得了你。”
他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沈棠之于宴君尧,就是逆鳞一样的存在。
在明知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触碰他的雷区,宴北炽也不知道这位中年议员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不怕死吧。
又或许他以为,他们隐忍至今是拿他们毫无办法。
所以,才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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