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寒很想不理会那铃声继续亲,可唐菱却推了推他。
他不满的放开她,她红着脸小声提醒,“万一有重要的事呢?”
她可不想他真的因为她变成一个昏君。
虽然这好像证明她的确很有魅力,至少对薄慕寒是。
薄慕寒看她几秒,她眼底明显很纠结。
明明想让他亲她,却又不得不让他去处理正事的纠结。
真是个懂事的小可怜。
他没忍住,又凑上去在她嘴上用力亲了两下,这才摸摸她的脸轻哄,“别失望,晚上我再好好亲你。”
到时候他就把所有人都赶出别墅范围,关门加关机!
他就不信了,还能被打断!
唐菱,“……好呀。”
她乖乖应和,毫无敷衍的痕迹。
唐菱现在已经习惯了他这‘颠倒黑白’的说话方式。
傲娇的幼稚鬼,就是不愿意承认,是他自己想要。
薄慕寒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又在她两边脸蛋各亲了两下,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去接电话。
如果不是看到来电显示是刚才他让去处理唐元的人,他也懒得避开她了。
只想抱着不放手。
唐菱把旁边的抱枕抱过来,窝在沙发上看着他走到阳台的背影,轻轻抿唇。
她有些自负的想,其实薄慕寒真的是喜欢她的吧,而且应该已经有很多很多点了。
否则,他应该也不会说结婚就真的带她去拿了结婚证。
他明知道,拿结婚证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对他们薄家人而言,那是一生一世,是生死相依不能离弃。
虽然,他嘴上总是不愿意承认,偶尔说出来的话也会让人有些生气难过。
可他所做的,却完全不是那样。
他只是不太会表达而已,又或者说,他不愿意表达。
他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包括她。
可是为什么呢?
唐菱很疑惑。
她揪着眉头,歪着脑袋看着他,默默沉思。
而阳台上,薄慕寒听着电话那头的回复,眸底是无尽的冷酷,凉飕飕道:“既然不愿意说,那就把他带去伴月湾,我亲自来问。”
对面应了“是”,薄慕寒挂了电话,目光沁凉。
缓了缓情绪,正想转身回去,电话又响了。
来电显示:萧衡。
薄慕寒眸光微狭,盯着来电显示看了会儿,才冷冷勾唇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没人说话。
就这么安静了十几秒,到底还是萧衡忍不住了,冷沉着声线道:“薄三,你真的要这样吗?”
薄慕寒只幽幽反问,“我怎么了?”
萧衡,“小瑾她已经离开薄家了,也没有再去打扰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薄慕寒眉梢微挑,成渝倒是还没汇报,这次的事倒是办得不错,动作很快。
只是看情况,应该还没抓到人,萧衡还想保着余瑾呢。
呵,蠢货!
那边萧衡还在继续,“是你让人诬陷她的吧,这样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就只是为了唐菱?就为了她,你也不顾你同小瑾十几年一起长大的感情,也不顾我们的兄弟情谊。”
“那你至少该想想,小瑾的父母是为什么会离世?如果不是你的父母,他们……”
“萧衡。”
薄慕寒幽幽打断他,“你说你这么蠢,我怎么会跟你做兄弟呢?”
萧衡的话骤然顿住,薄慕寒笑了声,声音冷淡讥讽,“兄弟情谊,你他妈也配吗?余瑾十八岁就跟你搞在一起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
“上了床还任由她来追求我,你这是觉得我头顶不够绿?你说说看,有兄弟给自己兄弟送绿帽子的吗?”
薄慕寒的确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不过他不知道萧衡喜欢余瑾。
毕竟这两人后来的表现很冷淡,他便只以为这两人不过是酒后乱-性。
就跟苏循一样,上过床的女人很多,其实也不是每个都喜欢。
谁能想到,萧衡竟然是喜欢余瑾的。
喜欢,还一直忍着,眼看着余瑾在他周围打转。
现在想想,这特么分明就是故意恶心他。
萧衡没想到薄慕寒会忽然说这个,他愣了下,“不是,薄三,我只是……”
薄慕寒懒得听他解释,懒洋洋道:“你不用说,我也没心思听你们那些破事儿。还有,我想弄死她,不为其他,就因为她长得太丑,我看着不爽。这个理由,够吗?”
萧衡的呼吸都沉了几分,“薄三……”
薄慕寒再次打断他,“我老婆还在等我,我没时间跟你们这些蠢货说废话。”
“萧衡,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当然,也算忠告。别再提我父母,更别提唐菱,别跟余瑾那女人再有任何关联,该把人交出来就把人交出来。”
顿了顿,他声音沉厉下去,“否则,下一个,就轮到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萧衡同样站在阳台上,脸色极为难看。
薄慕寒的话实在太过嚣张而过分,可在鸿鸢,他的确有嚣张的本钱。
萧衡紧紧捏着手机,额头青筋鼓起。
如果薄慕寒实在不愿意放过余瑾,那……
他正想着,卧室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他目光一凝,转身回去。
床上的女人像是做了噩梦,双手挥舞着,不断尖叫。
他忙上前,一把握住余瑾胡乱挥舞的手,“小瑾?”
倾身将她抱住,用力抱紧,“我在这儿,别怕。”
余瑾睁开眼,眼睛里带着泪,不断朝他怀里缩,“阿衡,警察是不是要来抓我了?我刚才做梦,梦见警察来抓我了。”
萧衡动作微僵,片刻才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我不想坐牢!”
余瑾的情绪看来有些崩溃,她紧紧揪着萧衡的衬衣,“阿衡,你去求求慕寒,求他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是那个唐菱!”
余瑾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一定是她,是她怂恿慕寒的,否则慕寒怎么可能这么做?”
“自从她出现,慕寒就变了,他明明……”
她一口一个慕寒,萧衡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沉声打断她,“够了!”
余瑾顿住,他松开她,紧紧盯着她,“到现在,你难道还对他有什么期待吗?”
“我不是,我没有……”
余瑾忽然有些慌,毕竟萧衡现在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在没有找到办法之前,她不能失去这根浮木。
她正想怎么解释,萧衡又忽然道:“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已经结婚了,今天早上刚拿的结婚证。”
“你说什么?”
余瑾怔住,一时间完全不明白他的话。
萧衡冷冷勾唇,“我说,薄慕寒同唐菱,已经结婚了。”
一句话,像是一把铁锤,敲得余瑾浑身都在颤。
他们结婚了?
怎么可能?
不,薄慕寒怎么能跟唐菱结婚,薄家的人怎么会同意?
不会的,一定是萧衡在骗她!
萧衡紧紧盯着她不断变化的脸色,以及眼底的狰狞和不甘。
他的一颗心沉到了底。
所以,什么喜欢他,不过都是糊弄他的把戏吧。
他早该知道的,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他压抑着心底的疼痛,沉默几秒,又继续道:“还有,我刚才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余瑾迷茫的看着他,还没从他刚才说的话回神。
萧衡闭了闭眼,“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我们什么事?”
余瑾问得很小心,她这时候很乱。
一颗心被抓得紧紧的,隐隐有预感,又觉得不可能。
萧衡却只是道:“你说呢,我们,还能有什么事?”
这次,余瑾的脸色彻底变了,“怎么会?”
他真的知道了。
可明明这件事只有她和萧衡两个人知道,薄慕寒怎么会知道的?
所以,薄慕寒是因为知道她和萧衡睡过,才一直不肯接受她吗?
她想着,萧衡又开口,“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是不会收手的。小瑾,别再对他有什么期待……”
萧衡正说着,余瑾忽然提高声音打断他,“是你告诉他的吗?”
萧衡目光一眯,“你说什么?”
余瑾用力推开他,神色愤怒,“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不是你还会有谁?”
因为薄慕寒跟唐菱结婚的事,因为这件事。
余瑾在这瞬间几乎快要崩溃了。
她从来没想到,原来薄慕寒不要她竟然会是因为这个。
如果不是萧衡,如果不是他,她也许早就跟薄慕寒在一起了。
该跟薄慕寒结婚的人是她才对。
都是因为萧衡,都是因为他!
嫉妒和怨恨烧毁了她的理智,只让她更加疯狂,“难怪,我就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对我,都是因为你告诉了他这件事是不是?”
“你不是说过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吗,萧衡,你答应过我的?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
她抓起身边的枕头朝他打去,恨不得这枕头是一把刀子,能直接将萧衡捅死。
萧衡眸光黯沉的盯着她,将她拍打过来的枕头一把抓住,“你以为是我说的?”
“不然呢,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
余瑾尖声道:“萧衡,你这个恶心的伪君子,你真让我恶心!”
表面装作爱她爱到愿意忍让一切的模样,转身却把这件事告诉她喜欢的人,他就是个恶心的小人,伪君子!
她后悔了。
如果18岁的时候她没有一时冲动,也不会沦落至此。
“我恶心?”
萧衡被她气笑了,牙根紧咬,按耐着愤怒,“当年是谁自己扑上来的,是我逼你的吗?”
余瑾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恨,恶狠狠盯着他,“我那是喝多了,可你当时是清醒的,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趁着我喝多了占有我,那是强暴!我要去告诉慕寒,我要告诉他是你强暴了我,是你迷-奸了我,他会相信我的。”
只要他相信她,就会接受她。
毕竟他连唐菱那样的贱人都会接受不是吗?
他或许还会心疼她,那样,他就不会送她去监狱,她失去的一切都能回来。
她会让薄慕寒同唐菱离婚,她还可以跟他在一起。
萧衡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意在心底肆虐。
其实他真的不傻,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女人对他的利用。
就算那天在包厢,她哭着扑进他怀里说喜欢他,他其实也没有那么相信。
他只是,想要相信她,所以欺骗自己而已。
他太了解她了。
就像是了解他自己。
只是他时常告诉自己,没关系。
只要她在他身边,总会看到他的感情,她总会被感动,总会真正喜欢上他。
他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短暂的梦,可实际上,并不是美梦,只有苦涩。
他闭了闭眼,嘴角浮出自嘲的笑。
他站起身,看她的眼神已经趋于冰冷,“你怎么想都好,不过我劝你现在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你离开这里,不等你见到薄慕寒就会被人抓进警局。”
“如果不想坐牢,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警方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我会想办法,送你离开鸿鸢。”
“当然,如果你觉得薄慕寒会饶了你,你可以试试,只要那结果,你不会后悔!”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离开,用力关上卧室门。
余瑾被那巨大的关门声惊得一颤。
卧室里忽然安静下来,她的理智也慢慢回笼。
想到刚才的一切,她瞪大眼,恨不得掐死自己。
她怎么能在这时候说这些呢?
如果萧衡不帮她,她现在真的只有坐牢了。
她慌乱不堪,忙跳下床追到门边。
然而卧室门被反锁,她拧不动门把,只能拍打着门不断哭喊,“阿衡,阿衡我错了,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不理我。”
“阿衡,你把门打开。阿衡,我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我只是太生气了而已,阿衡……”
门外,萧衡紧紧闭着眼,靠着门板。
他听到里面女人的哭喊声,嘴角抿成了直线。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了。
那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送她离开这里。
保她一生安稳,也算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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