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寒笑了笑,又给曾林云打了电话,让他们小心些,将薄云泽送上飞机再折返庄园去帮薄慕晟。
等安排好了所有事,他才把手机放下。
看一眼被圈在自己手臂间的唐菱,她正看着他,眼眶还有些红,眼瞳蕴着雾蒙着纱似的,楚楚可怜。
薄慕寒一颗心都酸软,安抚的揉揉她的发,“别担心,都安排好了。”
唐菱轻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叹了声,“等二叔回来也得中午了,薄慕晟那边也还早,你再睡会儿,有事我叫你?”
唐菱这次倒是摇摇头,声音又轻又带着哑,“睡不着了。”
她总是觉得担心,特别是在那个梦之后。
不知道薄云泽能不能顺利离开,不知道薄慕晟会不会真的遇到危险?
心悬得老高,根本没办法安然入睡。
薄慕寒闻言倒是微挑眉梢,低声重复,“睡不着?”
她便点头。
细看还有些委屈。
薄慕寒笑了笑,圈在她肩膀的手轻移,掌心在细腻的肌肤上细细摩挲,声音也低了下去,“看来,还不够累?”
随着他摩挲的动作,之前被他提上去的睡裙小肩带便顺着再次滑落,松松的垮在她细白的胳膊上。
唐菱还未及反应,他将她提起,让她转身面对他跪坐在他的腿上,低下头去。
声音含糊低哑,“刚才哭哭啼啼的说累,是在骗我?”
唐菱闭上眼,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有喉咙里溢出低低的呜咽。
她哪有骗他,本来就累。
可偏偏,抗拒不了。
他一碰她,她就能化在他怀里。
棉花糖似的。
又甜又软。
好久,他松开她抬头,薄唇堵住了她的嘴,轻车熟路地轻吻她。
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可以说不的机会。
在这方面,他向来掌控着主动。
以前是,现在更是。
彻底解开了封印的男人不会轻易满足。
本来是体贴她,又怕她会再次受伤,想多心疼心疼她,才会轻易结束想让她休息。
可这会儿她脑子里全是别的男人,甚至还为了别的男人睡不着。
哪怕那个人是岳父大人,薄慕寒也浑身不舒坦。
酸得莫名其妙。
他需要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让别的男人少占据一点她的心思。
再来,也让她少想点不开心的。
他一直在亲吻她,从唇到脸颊,再到耳畔,然后再次掐着她细软的腰身低头。
她被弄得晕晕乎乎,已经完全没有抗拒的力气。
又或者,她也不想抗拒。
这时候,她也需要做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不然她总会想着梦里的一切。
断断续续的梦,拼凑而成的前世。每一个片段都在告诉她,当初到底有绝望。
似乎,从未见过笑容。
无数的争执,眼泪,悲伤,眼睁睁看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
她和他曾经经历过的,从梦里再经历一次,痛苦到让人窒息。
她很怕,这一次会重蹈覆辙。
所以哪怕明知道他们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她依然任性的要薄云泽现在就回来。
好久,唐菱是真的没力气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抱着去清洗再抱回床上。
重新沾上床的那一秒,她就彻底睡了过去。
什么睡不着,在这一刻根本不存在。
薄慕寒套上睡袍,松松垮垮的系着带子,坐在床边看她。
指腹摩挲着她的脸蛋和唇瓣,舍不得放开。
他对她的感情总是这么汹涌,好像怎样拥有都无法得到彻底的满足。
甚至于,越是占-有,那感情越是强烈,并不会因为完全得到了便失去那份强烈的占有欲。
越是拥有,越是觉得空落落的,想要完全占据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和心。
不想让她分出一丝一毫给别人。
其实他也不确定,薄云泽知道唐菱是他女儿后,会怎么看待自己和唐菱的感情?
刚才,她叫薄云泽,不止薄云泽震惊,其实他也很震惊。
那一声,他听得出来,唐菱是带着无法言说的感情。
她从小就羡慕唐蓁能享有父爱……
所以,如果薄云泽不满意他的话,唐菱又会如何?
想到那些可能,他眉眼间都涌出戾气,那是好久没有过的。
他知道,他是肯定不可能放开她的,谁也不能让他对她放手。
薄云泽也不能。
他紧抿着唇角,好久,低头亲亲她的眉心。
低声呢喃,“说好了要疼我的,不许离开我,明白吗?”
不止离开,稍微冷落也不行。
她好像听到了,乖巧的用脸颊蹭蹭他的手指,像是应诺。
他瞬间心软如水,恨不得再抱紧她继续疼她。
深吸气,把欲-念压下去。
再来,她估计真要咬人了。
不过他也没太过亏待自己,低头亲吻她的唇。
直到她感觉到不舒服,睫毛颤着眼看要醒来。
他这才退开。
她蹙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像是被烦得不行。
他闭上眼,平缓着自己的呼吸。
好久,才无奈的叹了声。
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入魔了。
被她勾得。
当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松开。
他睁开眼又看了看她背对他睡着的模样,最后只是自嘲的弯了弯唇。
他也没再出去了,怕她又醒来找不到人,只起身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距离薄慕晟跟江宸遇见面,只有一个小时。
薄慕晟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见面了。
而一个小时前曾林云发过来的消息,薄云泽已经上了直升机,他和肖荣磊已经返回庄园那边。
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看起来没有不妥。
薄慕寒又抬头看了看睡得香甜的姑娘,暗暗沉眉,忍不住猜测。
如果江宸遇真的要薄云泽的命,会是因为什么呢?
而如果江宸遇真的和背后人有勾结,那薄慕晟要从他那里听到真话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要知道真相,可能唯一的办法,最后只能是引开或者拖住江宸遇,找到他的夫人。
然而要拖住江宸遇没那么简单,靠薄慕晟的人拖得住一时,拖不了太久。
如果有丝毫差错,薄慕晟那边出了意外的话……
薄慕寒思索片刻,最后还是拨通了手机里的一个号码。
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起,那头的男人明显有些讶异,“小寒?”
接电话的人,是鸿鸢的现任总统付诣修。
薄慕寒看了眼唐菱,怕又吵醒她,到底还是起身走去客厅,不过依然压低声音,“付叔叔。”
付诣修“嗯”了声,又疑惑的问,“这么晚了,有事?”
薄慕寒没有隐瞒,低声道:“的确是有点事,需要付叔叔帮忙。”
付诣修来了兴趣,薄慕寒听到他那方起身的声音,然后问他,“哦,什么事,值得我们薄家老三凌晨三点给我打电话?”
薄慕寒,“薄慕晟去了北尧,相信付叔叔已经知道了。”
付诣修应道:“是,他报过行踪,说是有私事需要前往北尧走一趟。”
薄慕晟的身份到底不同,在军任职,前往它国必须上报总统府。
薄慕寒又道:“这次的私事,同江宸遇有关。”
付诣修诧异,“江宸遇?”
薄慕寒简单说了几句薄云泽和江宸遇之间关于秦笑笑的事,包括这次薄慕晟去找江宸遇的目的。
而这些都是为了让付诣修明白这次的事的确与国事无关。
付诣修自然也知道秦家那个小女儿的事,毕竟当年的绑架案闹得挺大的,还跨过通缉,鸿鸢这边也一直在帮忙寻找绑架犯。
当然,包括江宸遇二十年不出门的夫人,谁都知道有古怪。
就是没想到这些事还同薄云泽有关。
付诣修明显沉默了下,“所以,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薄慕寒也没迟疑,“如果到时候真有意外,我希望付叔叔出面帮忙转移江宸遇的注意力,给薄慕晟争取更多时间找到他的夫人,当年秦笑笑被绑架的事,他夫人或许是知情者。”
付诣修似乎有些为难,并没有马上答应。
薄慕寒明白他在想什么,江宸遇现在毕竟是北尧总统,一个闹得不好就会影响两国邦交。
付诣修会迟疑也是正常。
薄慕寒笑了笑,道:“付叔叔可以放心,下次的总统选举,薄家也会尽全力,继续支持付叔叔。”
付诣修终于笑了起来,“小寒这话就见外了,我同老爷子是多年的故交,你和小晟算是我的侄儿,包括云泽,也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事交给我,你们放心去做你们的事。”
顿了顿,又补充,“不过你们得记住,不管怎么样,不管你们做了什么,都不能留下明确的证据,牵扯到两国的关系。”
薄慕寒垂眸,“我们自然明白。”
说完,也笑了声,“谢谢付叔叔。”
付诣修,“你这孩子,我也好久没见你们了,下次我约老爷子喝茶的时候,你也过来,我们聊聊。”
薄慕寒又应了好,客气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在客厅坐了会儿,同薄慕晟联系说了自己的安排,然后才起身回到卧室。
躺上床,将唐菱搂进怀里。
接下来,也只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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