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多余管你！”李庆香经过张兰身边，恶狠狠撞了上去。
从今以后，她要是多看张兰一眼，她就改名！
铁西。
“……把老二给告了？”
一楼大妈说的时候撇了撇嘴：“张兰家的这个老二也是倒霉，打小就盯着她老实欺负，现在人有钱了更是不肯放过她。你说鹏飞那两口子还活得好好的，你让姑姑去养侄子，这上哪讲道理去。”
一楼大妈过去也同情过张兰，就是张兰折腾得太厉害了。
偏心也没这样个偏法。
谁家孩子多的，说这一碗水端不平，常见。
那你说咋整？五根手指头还不一样齐呢，但是张兰这样偏的，属实很少。
“老二走了就对了，走了就别回来了。”楼里邻居跟着摇头。
听着都寒心。
“那老大不是嫁挺好挺有钱吗？怎么不去老大身边？”有邻居发出疑问。
就这老李家的事儿啊，一天一个说法。
过去说大女儿找了个不错的人家，后头人家来闹，说是出轨导致人家儿子死了。后头又说嫁了个大老板，具体什么样大家也没见过，那都这么有钱了，亲妈病成这样就不管吗？
一楼大妈小声念叨：“我见过老大后嫁的那个对象，一只眼睛。两人瞧着关系就不太好，不是我说京京，那孩子啥都好就是心比天高！小时候就咬尖……她能管她妈？惯成样儿了，只有她妈给她服务的份儿……”
“小儿子呢？”
“别提了，要是没这小儿子这个家还能更好点。”
……
张兰垂着肩膀领着孙子往家回，北风烟雪，呛了一口的冷风，孩子闹腾张兰一路抱一路走。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去，她的身体根本就没恢复好，血糖也没控制，也懒得去控制。医生说的那些话她一概不听，血糖高怎么了？身边也有糖尿病的人，人家不也该吃吃该喝喝，她不吃她活得下去吗？
勉强把孩子抱到门口，李天昊不愿意下去，想让他奶把他抱上楼，可张兰偏要把他放下来，孩子对着奶奶拳打脚踢。
“你这可不行啊，怎么还打奶奶呢，不像话！”一楼大妈对着李天昊就训了出来。
这孩子不管可不行！
谁家小孩敢打奶奶？
反了你了！
张兰讪讪一笑，往怀里一拽李天昊，用力气把孩子带上了楼。
一楼大妈见说的人都回来了，大家也不好继续。
就地散伙。
各回各家。
等人都散了，她慢悠悠上了楼，进了公共门，就见张兰家大门也开着呢，跟着走了进来。
“二楼让我告诉你一声，你家老二把未来一年房租都交了，你就踏踏实实住着！”
“张兰啊，就算是偏心也得差不多得了，你说说你总盯着你家二的不放过，她能回来才怪。”大妈长长叹口气：“别折腾了，你看自己现在都折腾成什么样了。”
大家背后都说，张兰现在活着就是拖累人。
自己没有个工作，养老保险就更别提说交，这将来多大岁数也没有个退休金。一辈子手里没钱，你总跟儿女伸手要钱，你说说……
一栋楼，比张兰大的比张兰小的，几乎都有工作。人人都交养老保险，就算将来退休开一丁点钱，那也是自己手里的钱，自己有钱就能硬气。
那些没工作不交养老金的，要么是有丈夫可依靠，要么是孩子出息愿意管。
“就跟老二服个软，鹏飞那该担起来的责任也得担起来，那是他的孩子，叫人姑姑负责，这就说不过去了。”大妈苦口婆心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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