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宫轻雨的话,沈容离略微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在过了这么多天之后,宫轻雨竟然提出了这个请求。
“你当真考虑好了,现在就要过去吗?”沈容离站起身,在宫轻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情的执念是什么,只是你确定这个时候去,不是准备去将你爹的坟墓被拆了吗?”
宫轻雨翻了一个白眼,极度不情愿地说道:“嫂子,他好歹是我爹,我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至于拆了他的墓吧?逝者已去,我不过是想去看看,我爹埋在什么地方罢了!”
“就只是这样?”沈容离还是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嫂子,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宫轻雨皱起眉头,很是无奈的样子。
看她这样,沈容离只好点了点头,道:“行,我现在就带你过去,可是你得向我保证,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知道吗?”
“嫂子,我知道了,你比黎岛那些教我武功的师傅都还要唠叨!”宫轻雨说着,来到沈容离的身后,推着她往外面走去,“好啦好啦,嫂子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看着像是会胡来的人吗?”
“不像。”沈容离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就是嘛!我怎么可能会胡来?”宫轻雨嘿嘿一笑。
可是她话音刚落,沈容离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不,你就是。”
宫轻雨顿觉无语以对,但没再说什么,亲自为沈容离打开了房门,“嫂子,请!”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沈容离带着宫轻雨,来到了上次走过的地宫入口。
在进去之后,沈容离突然在地上捡了一根长长的树枝。
见此,宫轻雨疑惑地问道:“嫂子,你捡树枝做什么?难道地宫里还有毒蛇不成?”
沈容离摇头,眯着眼睛看向宫轻雨,神秘地笑道:“你待会就知道了。”
宫轻雨讨了个没趣,耸了耸肩膀之后,和沈容离一同走进了地宫。
这里面,还是跟上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在走到纳兰洺笙亲手所刻的壁画时,宫轻雨又一次感叹道:“唉,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是每看一眼,都还是觉得震撼!”
“是吗?那你待会可要记得,睁大眼睛哦!”沈容离勾唇一笑。
“嫂子?”
宫轻雨有些疑惑,但是沈容离似乎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径直往前面走去。
走了大概几十米后,沈容离停下脚步,慢慢抬手扬了扬刚才捡起的树枝,转过身对宫轻雨说道:“你往后面退一步,睁大眼睛看清楚!”
“嫂子,你要做什么?”宫轻雨一边问,一边往后退。
等推到墙壁的时候,宫轻雨听到树枝发出的声音,抬头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住了。
只见沈容离拿起手中的树枝,像挥舞着佩剑一般,顺着壁画雕刻的痕迹,一笔一剑地比划过去。
越看到后面,宫轻雨的眼睛就瞪得更大,嘴巴张得几乎可以生吞一个鸡蛋。
原来,沈容离在比划的时候,宫轻雨看到了熟悉的剑术——来自于黎岛宫齊独创的剑术。
“嫂子,这怎么可能?”宫轻雨有些不相信,惊呼了一声。
可是沈容离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顺着壁画的痕迹,比划完了整幅壁画。
宫轻雨彻底呆住了,这确实是黎岛的剑术,小时候宫齊在教她练剑的时候,她有认真地学习,所以对这剑术十分熟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容离比划完之后,将树枝放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宫轻雨,问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吧?”宫轻雨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道:“他把我爹教的剑术,和壁画结合在一起,相当于用另一种特殊的方式,将剑谱留存于世。”
“可是。”宫轻雨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道:“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壁画和剑术怎么可能会结合在一起?而且还结合得天衣无缝?”
“是啊,他确实做到了。”沈容离抿唇一笑,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敬佩。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纳兰洺笙做到了——或许他只是为了,将宫齊传授给他的剑术,用壁画的方式留存下来,这也算是报答宫齊对他的谆谆教导吧?
纳兰洺笙,果然是一个奇人。
“唉,我真为我爹高兴,这辈子能收到这么一个徒弟。”宫轻雨感叹地说道。
“是啊,若他老人家在天之灵,应该会感到欣慰吧?”
“何止是欣慰?他只怕高兴得嘴角都要扯到耳朵根了!”说着,宫轻雨话锋一转,偏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沈容离,幽幽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好羡慕嫂子,有这样的弟弟,我也好想有一个这样的弟弟啊!”
“啥?”
沈容离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宫轻雨说的这句话时,她又继续说道:“如果我将来有一个这样的弟弟,他当着我的面受委屈了,我都觉得自己该死!”
“天啊,我之前还说过要收拾他的话!”
“我那时候怎么就这么过分?对这样的弟弟说这么狠毒的话?”
“噗!”
沈容离一时忍俊不禁,挑了挑眉,问道:“我隐约记得,之前是谁说要将人家弄死来着?”
闻言,宫轻雨讪讪地笑了,尴尬地回答道:“嫂子,我那时候童言无忌,你何必这么较真?”
听了这话,沈容离顿觉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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