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尧听罢，嘿了一声，抬手就想要弹宁暮的脑袋。
还不等他的手碰到宁暮的头，宁暮微微侧身，用行动拒绝了他略显亲密的举动。
顾伯尧指尖一僵，悻悻的收回了手，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苦涩，“至于吗？躲我躲得这么厉害。”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周曦僮和左乐衍很是有眼力见的后退了几米，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宁暮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漫不经心地说，“没躲你，工作忙。”
“是，你多忙啊，宇宙大明星，我想见你一面，还得借着我过生日的名义，要不是今天我过生日，我今年怕是都没机会见到你吧？”
大概是酒精上脑，平日里顾伯尧绝不会说的话这一刻也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他眼眶微红，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莫名的情绪在作祟，启唇，沉声问道，"宁暮，你到底是忙还是在避嫌？"
“顾伯尧，”宁暮抬了抬眸，姣好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你喝多了。”
顾伯尧抿了抿唇，嗓音紧绷艰涩的说，“我喝没喝多你最清楚不过，宁暮，萧千瑜他已经叛离了，你知道叛离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这个国家，他再也没有回来的余地，你难不成要死守他一辈子吗？”
宁暮颔首，神情依旧是漠然的，可眼角分明有些殷红，“无论他是否叛离，都不会影响我爱他这件事，顾伯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和你生气，但也仅限这一次。”
话落，她提步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左乐衍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小祖宗刚才喝了那么多酒，这时候开车，和送命有什么区别？
初冬的风吹来，夹杂着几丝寒意。
顾伯尧怔怔的看了宁暮消失的方向许久，他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从攥紧再到放松，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轻笑一声，像是自嘲，又像是认命。
恍惚间，周曦僮竟从眼前的这个男生身上看到了落败二字。
她心中的顾伯尧一直是一个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生来高高在上，矜贵又懂礼数，身上没有半点富二代的架子，活的肆意又张扬，一直都是一副落拓不羁的贵公子模样。
偶尔见他萧条一次，她心底莫名的生出几分苦涩。
她无声叹息，虽然不知道宁暮和顾伯尧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可就刚才的情况看来，她心里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答案的。
她不怎么会安慰人，对眼前的情况没有半点办法。
须臾，她缓步上前，拍了拍顾伯尧的肩膀，问他，“要不要去飙车？”
顾伯尧敛了敛眸，片刻后，他低声说道，“去。”
于是，凌晨空旷的街头，汽车的轰鸣声响彻整条街，细听，这轰鸣声中还夹杂着女生兴奋的尖叫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伯尧猛地将车停下，他侧首看向周曦僮，眼角稍稍弯起来，落拓一笑，说，“想不到你一小姑娘胆子还挺大，我开车，连我亲妈都不敢坐。”
周曦僮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飙车吗，追求的就是刺激，要是图安全感，我干嘛不骑自行车？”
顾伯尧挑挑眉，眼里满是欣赏的神色。
他靠回椅背，神情慵懒的凝视着前方，须臾，他轻声说道，“今天晚上，谢谢你。”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不知怎的，周曦僮竟觉得自己听懂了，她笑了下，回道，“不客气。”
夜店事件像是一个很偶然的小插曲，并没有在几人的生活中激起太大的水花，甚至没能让这群小祖宗记住那几个杂碎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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