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乐衍睨了他一眼,慢悠悠的抬手,再砸下去,“我不是说了吗,你没机会了,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顷刻间,男人的痛叫声再次响彻云霄。
十分钟后,左乐衍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他面色极冷,一双漆黑的瞳孔无波无澜,用湿巾擦拭着的双手上沾满血渍,看起来分外恐怖。
守在门口的保镖见状,皆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这人,还是他们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左家少爷吗?他这阴翳的眸子和满手的鲜血,怎么就让他们想到了结婚前的宁家掌权人宁殆呢。
“和他一起送来的那个女的的呢?”左乐衍睨着眼看向警察,语调平淡的问道。
警察咽了口唾沫,嗓音略带颤抖的答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让她提前在隔壁的病房准备好了。”
“送进去吧。”他说着,转身,作势打算离开,走了两步后,脚步一顿,语调悠悠的说道,“记得十分钟后进去救他,别让这种垃圾死在医院里,脏。”
话落,他再次提步,不紧不慢的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来石昱辰的病房前,他特意将夏慈音安排在了左叶的办公室里,他不想再让夏慈音见到石昱辰,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双手染血的模样。
他知道她不会介意,却还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这么血腥的一面,他怕她会害怕。
离开十七层后,左乐衍没有急着去左叶的办公室,而是先去办公室隔壁的房间,清理起身上的血渍。
门刚一打开,还不等走进去,他却先一步听到了夏慈音温润的声音,“你回来了。”
左乐衍微微一愣,脚步蹲在原地,怔怔的看向夏慈音,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惶恐,“慈,慈音。”
夏慈音上前两步,牵住他还没来得及擦拭干净的双手,垂眸,语调轻柔的说,“过来,我帮你洗手。”
话落,她牵着他向办公室内的水池走去。
温热的水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流下,本来无色的水在触碰到他的肌肤后,被他手上的鲜血染成了淡粉色,流淌在瓷白色的水池中,有些惊悚。
左乐衍半垂着眸子,始终一言不发,直至她为他洗净双手,用毛巾擦拭着他的指尖时,他才语调沉沉的说,“你不怕吗?”
“什么?”夏慈音没抬头,仍是目光专注的擦拭着他骨节分明的手。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又问,“我满手是血的样子,你不怕吗?”
夏慈音缓缓抬眸,不答反问,“你伤了石昱辰哪里?”
“手,他的一双手。”左乐衍迎着她潋滟的眸子,语调看似平静,实则满是惶恐的说,“慈音,他这辈子,都没可能再拿筷子了。”
“哦。”夏慈音点点头,嗓音低低柔柔的,漂亮的狐狸眼眼角微微上挑,似是染着欢愉,“那我们还挺配的呢,我伤了他的脚,你伤了他的手,阿衍,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默契啊?”
左乐衍呆滞了一瞬,然后很快就轻笑出声。
他稍稍低头,狭长的眸子眼角微微泛红,眼底似有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他倾身,将夏慈音搂入怀中,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闭了闭眼睛,嗓音沉沉的说,“慈音,谢谢你。”
谢谢你可以理解我,也谢谢你可以接受全部的我。
这些在我们这群人看起来习以为常的手段,是你干净的人生中不曾经历过的,你本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反驳我,可你没有,你接受了我这种几近残忍的手段,甚至还将我和你划为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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