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看看这些都是咱们店里新上的胭脂水粉，卖的挺好的。”
何川看了看，确实如掌柜的说的，看着是不错，但是这效果不知道跟自己相比怎么样。
只是何川还是觉得应该是自己效果更好，只不过这些胭脂的壳子亮丽，一看便知道这价格应该是不菲。
“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何川指了其中一个小瓷瓶问道。
掌柜的笑笑：“这个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
这个价格比何川想的还要高，看来这胭脂的利润真的很大。
“那这个呢？”
掌柜的看了看那罐口脂，开口道：“小娘子，这个口脂是咱们店里的热货，得一两半。”
何川点点头，这期间已经卖出去两罐口脂了。
可见掌柜的也没有说谎。
这也更坚定了何川想要做胭脂水粉的信心。
“掌柜的，可否借一步说话。”
掌柜的迟疑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抬步把她引到里间。
裴宴跟随其后，与她一同过去。
到了里间，何川没有先拿出自己的胭脂，而是开口道：“实不相瞒，掌柜的，我这里有几盒胭脂，想放在你这里代卖。”
“代卖？”
这还是个新奇的叫法。
何川解释道：“我这几盒胭脂不比你外面的差，我只是放在你这里代卖，卖出去之后，我给你一部分利润。”
“这……”
掌柜的有些犹豫，他这是店铺，都是有口碑的，要是这代卖的胭脂出了差错，可不就是自砸招牌吗？
“小娘子，小店这都是小本生意，卖的也都是自家长期合作的几个手艺人，这做胭脂跟别的不一样，是姑娘要用在脸上的，万一出了差错，小店也赔不起。”
这已经是推辞的话了。
何川也不急，她料到这事不可能那么顺利。
“掌柜的，你可以先看看我的东西，而且我可以跟你签字据，要是我的胭脂出了问题，跟掌柜的没有半点关系。”
掌柜的沉默了，随后他开口：“那先看看货。”
何川忙拿出自己的小木罐来，她之前已经在包间里把胭脂分放进每个小木罐里去了。
这会儿也总算是有个正规的样子了。
谁知掌柜的一看又气笑了：“小娘子可不要拿老朽开玩笑了，你这也叫胭脂？”
连个像样的瓷瓶都没有！
掌柜的自认为被人耍了，在这白浪费时间。
他刚要起身送客，就闻到了一股子清香。
只见何川打开了其中一瓶，是这小木罐里的胭脂散发出的香味。
掌柜的有些迟疑：“小娘子，你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这句话算是逾越，这方子自然是各自的秘密。
只是掌柜的太惊奇了，这木罐里的胭脂好像确实跟寻常的不一样。
何川没在意：“掌柜的可以先看看我这胭脂的成色。”
掌柜的仔仔细细的拿着这一罐研究，发现色彩亮丽，晶莹剔透，看起来就知道成色不错。
刚刚用木罐封着，他是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味，只是没在意，现在想想也是这木盒发出的香味。
“掌柜的，我之所以选择木罐，一来是因为这木罐好保存，二来也是因为这木罐有纯天然的清香，也不会让胭脂本身的味道变质。”
掌柜的点点头：“确实是个好法子。”
自古以来，这胭脂用的就是瓷瓶，确实很少用到木瓶的。
“只是这木罐到底不如瓷罐精致，这个价格上……”
何川一听，便知道这掌柜的也是个识货的。
“价格上我也卖一两银子，一来不会跟掌柜的争生意，二来也不想降低这胭脂的格调，”何川刚刚就想好了价格，“卖出一个，我便给掌柜的百分之十的抽成。”
百分之十确实已经很有诱惑力了。
掌柜的一合计，便答应了：“行，那就先放我这里试试，那我们现在就签字据？”
“好。”
签了字据之后，何川心情大好。
一瓶卖一两银子，她有五瓶，这样的话就算是抽给掌柜的百分之十，她也得有四两多的进项。
何川笑呵呵的对身边的人说道：“等我挣了银子，就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裴宴勾唇揉揉她的头：“好。”
其实家里那用的到她费心赚银子，只是她既然高兴，便随她去了。
“可是现在只有五个小木罐了，也不知道杂货铺的掌柜还能不能进到货。”
今天她临走的时候，跟杂货铺的掌柜说了，如果进货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木罐，便帮她进上二十个。
“我下次来镇子的时候去看看。”
“好。”
小两口又买了一些家里需要用的东西，便回去了。
……
一连四五日，何川都在家里研究新的花样，她想要长期发展胭脂这一行，就得多研究一些花样出来。
“相公，你上次帮我带回来的那些花，山上多吗？”
这几日，裴宴已经对何川的称呼见怪不怪，反而乐享其成了。
他擦擦手：“是不少，大片大片的都是，只不过哪个蓝色的，要进深山。”
何川点点头，蓝色的这个本就是稀奇的，外围见不着也是正常。
“咱们是不是该去镇子上看看了？”
这都好几日了，也该去看看成果了。
而且她的新品已经做好了，也实验好了。
“下午就要去一趟，我去找江北办点事，你跟我一起去？”
“好啊。”
何川知道他跟江北的关系，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也不好奇，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
下午，裴宴本来是想自己跟江北办完事之后，再陪何川去胭脂铺的。
只是何川等不及，她执意让裴宴把她放在胭脂铺，等他办完事再来接她就行。
裴宴也只好做罢。
“那你别乱跑，把胭脂的事情弄好之后，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何川摆摆手：“我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
裴宴挑眉：“你要是敢乱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粗鲁，”何川推着他，让他赶紧去办事。
裴宴走了几步，回头便看到何川朝他摆摆手。
他勾唇，抬步离开。
胭脂铺的掌柜刚从里面陪着一个贵妇人出来，就看到了刚要进去的何川。
“哎，小娘子，你来了！”
他声音大，吓了何川一跳。
何川眨眨眼：难道她的胭脂真出错了？
只见掌柜的先把贵妇人送出去，之后又赶紧带着何川进了里间。
“小娘子，你可算是来了。”
何川有些摸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
只见掌柜的笑呵呵的开口：“小娘子，莫要惊慌，是好消息，你那些胭脂全都卖出去了。”
何川笑，这才是她预料的结果。
“而且这效果也是出气的好，很多人都想预定呢。”
“预定，”何川有些发愁，能卖出去，她也高兴，只是就她自己在做，如果预定的多了，她怕做不出来。
她这一犹豫，掌柜的就担忧了：“小娘子，你不会供不上货吧？”
这可不行，他还打算着长期合作呢。
只见何川开口道：“掌柜的，实不相瞒，这方子是我家祖传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
她胡乱编了个借口，也不能让掌柜的小瞧了去。
掌柜的点点头：“明白明白，幸好我这给客人说这次的货紧缺的很，暂时不能预定。”
“掌柜的，我这次又带了新花样。”
掌柜的一听，便亮了眼睛。
片刻之后，掌柜的赞不绝口。
“小娘子，你要是有货了，可要尽快拿过来，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拍活计去你那里取也是一样的。”
何川笑吟吟的，看来她这第一步走的还是很有前途的。
“掌柜的放心，我出了货，第一个就来咱们这里。”
“好好好，”掌柜的想了想，“小娘子，不如咱们签个字据，咱们可以长期合作的。”
这对于他们胭脂铺来说是个好事，不用他们出工钱，也不用他们担风险，只需要在客人询问的时候介绍介绍，一本万利的买卖。
而且这小娘子的胭脂好卖，之前那五盒没出两天就都卖了，甚至还有来询问的。
“长期合作？”何川想了想，只是在胭脂铺代卖并不是她的最终目标，要是想要挣钱，还是要自己单干。
只是目前来说，她还不具备独自经营一家胭脂铺的条件。
首先选铺子的位置都是一个难题，还得从长计议。
“掌柜的，您看我这也成家了，有些事也不是太自由，我可以先跟您签一年的字据，这一年，我只给您家供货。”
“一年？”显然这个时间比掌柜的预料的要短了，“小娘子，要不然咱们签三年如何？对咱们来说都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完全可以长期合作的。”
“掌柜的，实不相瞒，我相公一直想要个孩子……”
掌柜的愣了下，笑了：“好，那就先签一年。”
两人皆是笑着立下了字据。
何川看着这掌柜的实在，一年之后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
裴宴办完事情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姑娘在里间喝着茶，桌子上还放着零嘴。.
他挑挑眉，这姑娘好像比他想象的要适应的快。
而且看起来柔弱，其实做起事情来，丝毫不含糊。
“你来了。”
何川咽下嘴里的点心，惊喜的看到了裴宴。
裴宴拿着点心走过去：“吃上了？”
何川笑：“掌柜的太客气了。”
掌柜的在一旁，脸上带着笑意，他是个生意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一点东西。
“裴娘子裴相公真是恩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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