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不要放一盏花灯啊?一个愿望一盏花灯。”
有年轻的摊贩招呼着,卖花灯的有几家,但是就这家的生意是最好的。
也就这家的摊贩是比较年轻的,看起来也比较有活力。
吸引了一大批的年轻姑娘,妇人买花灯。
“裴宴,要不要买一盏花灯?”
裴宴顺着何川指的方向看过去,花灯的样式不少,颜色也多。
“你有什么愿望?”
何川拉着他过去,一边说道:“愿望自然要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
“那你不说出来,怎么实现?”
“神仙自然能听到我的心事,”何川说的跟真的一样,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摊前。
年轻的摊贩刚刚送走了几位姑娘,转头便看到这一对年轻男女。
他在这卖东西也有几年了,自然有一套看人的本事。
“姑娘,看看咱们家的花灯吧,各种样式的都有,例如这一款,同心结样的,还有……”
摊贩说起来这些那叫一个头头是道,怪不得就他这个摊前的人最多。
“那要两盏。”
何川爽快的要了两盏花灯。
摊贩笑嘻嘻的说道:“姑娘心诚自然灵。”
何川点点头:“好。”
裴宴拿着花灯让摊贩帮忙点亮。
背后还传来摊贩的声音。“要记住哦,心诚自然灵。”
小两口十指相握,超河边走去。
这一条小河也算是镇子上好地方,这条河的源头据说是能融汇到大海的,不过没人见过就是了。
河边已经汇聚了很多男女,大都是三三两两相约出来放花灯的。
“看着脚下,”裴宴牵着她的手,找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
何川与裴宴蹲在河边,她俏皮的看向他:“咱们一人一个,要记得许愿。”
裴宴微微扬唇:“好。”
难得他愿意配合她这种游戏,何川心情自然是极好的。
裴宴看着何川轻轻额把花灯放在河面上,随后便是双手合十,双眸微微闭上。
他目光温柔,裴宴觉得要是真有神佛,那他在外那些年杀业不轻,可是神佛还是把何川这样纯净的人送到自己身边,那自己也是受神佛庇佑的吧。
想到这里,裴宴也把花灯放在河面上,看着花灯随波逐流,越飘越远。
片刻之后
两人牵着手走在街道上,何川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你许了什么愿?”
“你不是说这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何川皱皱鼻尖,那好吧。
裴宴见她又看向旁处,微微一笑,攥的她的手指更紧了。
他的愿望无他,只有一句话,愿她心中所想皆成真。
“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川突然出声说道。
裴宴看过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确实围了不少人。
何川拉住一个年轻姑娘问道:“姑娘,前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只见那姑娘稍有激动的说道:“据说前面是赌房的前管事小北爷与人起了争执。”
这姑娘说完就顾不上别的,小跑着凑热闹去了。
何川:“……”
别人起了争执,也这么激动?
不过,小北爷,那不就是江北。
果然发现裴宴面色微沉。
人群之中,一少年邪笑:“任三儿,就凭你还敢在小爷面前撒野,怎么?活的不耐烦了?”
只见那个被叫任三儿的男人,一脸的横肉晃动,可见被眼前的男人气的不轻。
任三儿,任家排行老三,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吃喝嫖赌样样都沾。
之前被江北遇见过他仗势欺人,就出手教训了一顿,自从那次之后,这任三儿见了江北都是绕着走的。
可是,现在这任三儿明显是来报仇的。
他身后还带着几个同样体格的家丁。
“江北,以前你有赌房给你撑腰,老子给你几分面子,现在你狗屁都不是了,还在老子面前嚣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江北舔舔上槽牙,嘴里还叼着一根投牙棒,吊儿郎当十足。
“所以你今个儿是来给以前那个窝囊废的自己找场子的了?”
任三儿得意的大笑几声:“江北,你要是现在认输,跪在地上叫我两声爷爷,爷爷就放你一马。”
“叫什么?”
“爷爷。”
“乖孙子,”江北掏掏耳朵,笑的灿烂,“乖孙儿,你要是过年的时候叫,爷爷我说不准还能给你准备个压岁钱,现在叫也白叫哈。”
周围人哄堂大笑:“哈哈哈……”
任三儿脸色涨的通红,他咬牙道:“江北,老子看你一会儿还能笑的出来吗!”
他往后退了一步,招招手,“上!给我往死里打!”
“是!”
他身后那几个家丁立马围了上来,一个个攥拳晃脑的,看起来凶神恶煞。
可偏偏他们面对的少年,分明是不大的年纪,却浑身散发着戾气,眼睛里能发寒光一样。
“正好小爷也好久没活动活动了。”
江北攥攥手指,眼睛微眯。
“江北。”
江北回头:“晏哥,你怎么在这?”
裴宴冷眼看了下对面的人:“先教训了这些人再说。”
“晏哥,咱们两个好久没有搭档了,还真是有些怀念了。”
江北笑,“只是这些可能不够打的。”
裴宴勾唇:“那就当是热热身。”
“好。”
裴宴与北二人背对背,就像以前的很多次那样。
江北看了眼对面的那些男人:“来吧。”
任三儿明显没有把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放在眼里,江北这边在怎么着也只有两个人,他今天可是带了六个人,从数量上他们就赢定了。
“上!”
“是!”
“我看谁敢动北哥!”
人群中突然散开,一群年轻男人挡在了江北面前,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那几个家丁。
那些家丁明显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群男人给江北出头。
他们回头看看任三儿,任三儿也皱了眉头:“我们这是个人恩怨,识相的就赶紧走。”
“呸!”为首的卓子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挑衅北爷,来,你过来,我教教你怎么做人。”
他说着冲任三儿招招手。
任三儿见状,也知道今天再动手,自己这边也逃讨不了好处。
“江北,你别让我再看到你……”
“别啊,就今天,别走,我还没打呢。”
但是任凭江北这边怎么说,任三儿带着人也灰溜溜的跑了。
江北这真诚的话,在任三儿的耳朵里也成了叫嚣。
卓子围了过去:“北哥,你没事吧?那孙子没为难你吧?”
江北眼睁睁的看着人肉沙包跑了,一顿懊恼,原本还以为能痛快的打一场呢。
“没事,你就不能晚一会儿再来。”
卓子挠挠头:“……”
他见江北面色不虞,又凑到裴宴身旁:“晏哥,你没事吧?”
裴宴摇摇头:“没事。”
“裴宴,裴宴,”何川从后面走过来,“你们……”
裴宴揉揉她的头发,宽慰道:“别怕。”
刚刚裴宴叮嘱何川站在人群后面,自己就到最里面了,她刚刚都担心坏了。
虽然明知道以前裴宴在外面见惯了这种场面,可是亲眼看着还是觉得担心。
江北一看到何川,忙道:“嫂子没吓着你吧?那就是几个小喽啰,成不了大事。”
何川微微一笑,摇摇头:“没事。”
“江北,你没事吧?”
何川这时才看到原来江北身旁还有一个姑娘,她想了想,这个姑娘可能就是之前他们说江北看上的那个姑娘吧。
看起来很好看,只不过年纪应该比江北要大一点点。
果然卓子走过来叫了一声:“晨曦姐。”
边晨曦微微点点头,一双眼睛都在江北身上,看起来这件事情也不是江北的一厢情愿。
江北咧嘴一笑:“担心我?没事,我还没娶你呢,哪那么轻易被打趴下。”
边晨曦脸一红,瞪了他一眼。
江北给几个人做了介绍,何川与边晨曦也算是一见如故。
刚刚围观的众人都被卓子他们给驱散了,这会儿也就剩下他们几个在这说话。
“北哥,鹿爷请你过去一趟。”
江北听到这个名字,面色不明。
卓子小心翼翼道:“刚刚也是鹿爷听说有人在这找事,就让我们过来的。”
这也解释了他们几个为什么会来的那么及时。
卓子说完就又低下了头。
对于他口中的那个鹿爷,就是赌房的老大,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江北,江北年前说不干了,鹿爷也只说让他好好想想,没说同不同意让他离开。
“晏哥,今个儿可能不能陪你了,我有些事需要处理。”
江北说话的时候,又恢复了刚刚哪个吊儿郎当的样子。
裴宴脸上没有笑意:“我陪你去。”
“没事,晏哥,就是过去说说话,别担心。”
裴宴眉头微蹙:“江北。”
“晏哥,您还是先陪嫂子吧,鹿爷这边,”卓子为难道,“鹿爷这边说了只让北哥一个人过去。”
江北笑笑:“晏哥,别担心。”
边晨曦凝眉:“江北。”
“别怕,你先回家,”江北拍拍她的手,随后看向卓子,“别动她。”
卓子忙抱拳:“北哥放心,兄弟们自然不会动晨曦姐。”
江北点点头,送开了边晨曦的手,转身朝赌房走去。
卓子他们对裴宴几人抱抱拳,跟了上去。
“别担心,江北会没事的。”
何川安慰道。
边晨曦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他会没事的。”
有了江北这件事,裴宴与何川也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思,他们先把边晨曦送回家,随后直接去了镇子上的酒楼,去了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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