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坊这边两天没见老板和老板娘的身影,风雅之前碰到了腿,让张大夫看了看拿了些药,这几天都让她坐在柜台后面帮忙看着了。
只是她闲不住,闲了一两天就又去了前面继续招待顾客。
那个大汉叫张华,被关进来了大牢里,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快点干活吧。”
王掌柜知道因为张华的事情,这几天店里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毕竟这差点就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掌柜的,老板娘那边有消息了吗?”
染染问道,自从风雅说了夜里的事情之后,即使知道张华已经重新入狱,但也很担心老板娘。
“放心吧,有老板在呢。”
风雅是亲眼看到过老板出手的,那一拳接着一拳的打下去,半条命都要没了。
“你们掌柜的是哪位?”
几个大汉突然堂而皇之的踏进了胭脂坊的大门。
风雅她们都聚在一起,拧着眉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只见他们一个个都体格壮硕,不过样貌倒是长的板正,但是在女人比较多的胭脂坊里也是显得格格不入。
几个人心想不会那么倒霉,刚进去一个张华,就又来了这么几个大汉吧。
一个张华就够他们担心的了,这再来几个,他们胭脂坊真是倒了霉了。
王掌柜出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为首的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掌柜,抱抱拳:“相必这位就是王掌柜了。”
“正是在下。”
王掌柜看着对方行的礼仪带着江湖意味,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只见对方嗓门粗狂道:“王掌柜,我们兄弟几个是来应聘保镖的。”
保镖?
店内几个人相视一眼,这几个男人当保镖看着是没问题。
王掌柜想了想开口道:“几位有所不知,咱们胭脂坊应聘保镖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会卖东西。”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纷纷皱起了眉。
这要是让他们几个跟人打一架那是没问题,这要是让他们卖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那就是要他们的命了。
“王掌柜,”裴宴抬步进来。
只见几个大汉纷纷抱拳:“晏哥。”
裴宴回了个礼,让他们稍安勿躁,他过去把大体情况说了说。
原来这几个男人都是他船队的兄弟,一个个的也没成家,不用跑船的时候也是闲着,裴宴就让他们过来应聘一下保镖。
其实他们跑船的佣金就足以别人两年挣得银子,但是正好胭脂坊这边出了这个事情之后,让他们来当个保镖也算是物尽其用。
“原来是这样,”王掌柜恍然大悟,笑道,“我还以为是别的胭脂坊派来的呢。”
所以才会说当保镖还要会卖胭脂。
几个男人知道了之后竟然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原本以为几个男人在胭脂坊里面会显得比较突兀,但谁知道裴宴叫来的几个人还挺上道的,平时里就他们就帮着胭脂坊干干杂货。
这也省的几个姑娘累着了。
闲下来的时候,姑娘们就喜欢听他们说说海上遇见的事情。
不到一天,四个男人就成功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里。
夜里裴宴在自家院子和胭脂坊中间安排了几间房子,几个大老爷们住的还自在。
何川午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三竿,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只不过爱美的姑娘已经换上了单薄的春装。
“裴宴。”
她醒来屋里没有他的身影,只有从微微打开的窗渗进来的一缕阳光。
“我在。”
裴宴端着东西推门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她刚睡醒的呆愣模样。
他弯着走近:“给你拿了燕窝,喝一盅。”
燕窝?
何川自然知道这燕窝可是好东西,美容养颜,补气补血。
只是这燕窝金贵,更不是普通人家能吃的起的。
“哪来的?”
看着品色还是极好的。
裴宴把勺子递给她:“出海的时候遇到的,看着成色不错就买了一些带回来。”
何川没喝过燕窝,何家二房能吃饱就已经不错了,这种金贵东西见都没见过。
她盛了一勺送到裴宴嘴边:“你喝一口。”
裴宴蹙眉:“我不喝,女人喝的东西。”
张口便是满满的嫌弃意味。
何川被他逗乐:“喝一口,就喝一口,美容养颜呢。”
她撒着娇,让他招架不住,只得张口喝下。
“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何川笑笑,自己把剩下的都喝了下去。
“这次回来给你带了个东西。”
“什么东西?”
何川眼睛亮亮的,她最喜欢礼物了。
裴宴伸手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等着。”
何川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期待着自己的礼物。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何川心里暖暖的,昨晚她发烧了,他帮她用酒精擦拭手心脚心,动作轻柔的像是以前她娘亲帮她擦的一样。
“看看。”
很快裴宴拿了一个小盒子走了过来。
何川看着这巴掌大的小盒子,心头一跳。
她咬着唇,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又告诉自己不可能。
何川打开盒子之后,手指捂着嘴唇,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知道……”
一枚简单的素圈,没有太多的装饰,想着着不可诉说的秘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但是你喜欢的,我总会给你寻来才是。”
裴宴见状,坐在床边,拿起素圈轻轻地抬起她的手指:“戴在那一指上面?”
何川扑哧笑了,他都不知道什么含义,却记得她喜欢这个。
“这个手指。”
她指了指自己的无名指。
裴宴勾唇给她戴上,不大不小刚好,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何川伸着手指仔细的看着,越看越觉得喜欢。
“为什么会买这个?”
裴宴道:“没成亲前带你去首饰店,你问有没有这个,当时店员说没有,你看起来很难过。”
原来那个时候他注意到了,何川满心的感动,那时候她想着自己就要成亲了,想一个戒指,首饰店却说没有。
那时候她确实有些伤心,因为自己在的这个世界跟原来的那个没有半点联系。
“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意义很大,”何川眼睛有些红,“无名指有一根血管是离心脏最近的,而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就代表那个给自己带戒指的人与自己心心相印,一辈子长相厮守。”
裴宴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这样我就用这个戒指把你圈在身边一辈子。”
一辈子是个很美好的字眼,何川很喜欢。
…………
何川一天天的不怎么回村里住,时间一久自然引得别人注意。
裴元毅是知道实情的,自然也放心,但是耐不住这柳氏一回来就絮絮叨叨的说谁谁谁又在说什么了。
后面裴元毅一恼,就说裴宴和何川去了镇子上谋生路去了。
这才算是堪堪堵住了众人的嘴。
只不过每几天就又有了风言风语,说是何川在外面有人了,传的有鼻有眼的。
把裴元毅气的不轻,但是又无可奈何,难不成还真把何川叫来当面给这些吃饱了撑的人说道理啊!
“你们回来也好。”
裴元毅看着裴宴带何川回来,感叹了一句,其他的也没多说。
何川自觉的帮着柳氏去厨房忙活,他们今天回来带来了两只兔子,当然不是裴宴捉的,事实上裴宴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山上了。
那晚他把跑船挣得银子交给何川的时候,何川是一宿没怎么睡着,总担心别人偷了去,还是翌日一早就让裴宴存进了钱庄,才算是安心。
裴宴打算的是后面他就不跟着压船了,总要放手给别人的。
而且有了张华这件事之后,他就更加不放心把何川留在这里了。
“爹,我回来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饭后,裴元毅把柳氏支了出去,何川也自觉的去了厨房刷碗。
房间里只剩下裴元毅和裴宴父子两人。
“咱们爷俩也啥帮不帮的,”裴元毅抽了口旱烟,“啥事,你说。”
“我这之前买下的那块地如今也有段时间了,”裴宴道,“那上面有大量的做胭脂的原料,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摘花,爹你就负责帮忙看着点,然后数一数有多少辆车,然后把工钱结了。”
裴宴说着拿出一个鼓囔囔的钱袋子放在桌子上。
“爹有银子,咋还能要你们的呢。”
“爹,这个是付给工人的工钱,您就收下吧,哪能让您出钱呢。”
裴宴继续道,“到时候您从里面抽一些提成算是我跟何川孝敬您的。”
“这是啥话,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帮你们,哪能要你们的银子呢。”
裴元毅说什么也不要。
裴宴道:“爹,这秀秀眼看着也要嫁人了,您就当时给她攒嫁妆。”
裴元毅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裴宴的银子不合适,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没道理给女儿攒嫁妆,要儿子付工钱。
最后裴宴好说歹说,总算是让裴元毅答应了。
裴元毅最后道:“我就当是给你们存着,等以后你们要用了就找我。”
裴宴笑笑没说话。
这时,柳氏突然笑盈盈的走进来,也不知道在门外听了多久。
比之前招呼的更加热情了:“宴儿,吃点瓜子,隔壁李婶家自己种的,香着嘞。”
只是裴宴不太喜欢这些零嘴,但是好像那姑娘特别喜欢。
“还有吗?”
“有有有,我一会给你们装一些带走。”
“多谢。”
柳氏笑:“谢啥,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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