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虞不接话,神色古怪而淡漠,对这种事显然并不感兴趣。
他只想知道降头术以及起死回生之术的始末,还有田静的复活,到底有什么缘由?
徐川谷像是知道他的心思,说道:“有件事我需要提前和你说一声,你想知道的起死回生之术,就发生在你小姨纪然的身上,她便是二十多年前轰动的源头。”
晏少虞大吃一惊,长眉又倏然紧蹙:“所以,徐叔认识有这种本事的风水师?”
如果说纪然是事情的源头,那徐川谷必然是见过那位施展术数的风水师的。
这种玄妙的事说出来,当真叫人心头微紧,有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而徐川谷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搓了搓牙花子,说道:“那人,是你妈。”
晏少虞猛地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徐川谷,端详了好一会儿,似看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喉结微微滑动:“徐叔,我妈她虽然脾性刚直,但从没有过什么怪异的举动,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风水师?”
徐川谷叹了口气:“我没骗你,有件事你应该知道吧?你母亲虽说出身纪家,但她出生时正值战争动荡,身体虚弱,后被留在农家,十几年后长成才回到纪家的。”
晏少虞拧眉点了点头:“听我外公说起过。”
徐川谷颔首:“流浪在外的那些年,你母亲学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风水术。”
“你母亲孤身在外,漂泊多年,最是依恋亲人,回到京城后,你小姨纪然与她感情最好,两人同吃同睡,没有一丝心结芥蒂,直到纪然病危垂死。”
“事情具体是怎样的我不了解,只知道纪然确实被医生证实死亡,原本是要办丧事,连宾客都请了,谁知道她莫名其妙又活了过来,且活的好好的,和常人没任何区别。”
“这件事一时轰动,报社轮番报道,最后还是上头出手才压了下来。”
“普通民众觉得起死回生就是上流社会哗众取宠的手段,没多久事情就平息了。”
“但他们并不知道,纪家已经入了权势的眼睛,被紧紧盯上了。”
晏少虞听着这些他所完全陌生的京城往事,心绪也不由跟着起伏。
徐川谷也没吊他的胃口,压低声音道:“所有人都在打听纪然的事,殊不知,纪然出事前后,还有一件旁人所不知的事,你母亲曾来和你父亲借过一样东西。”
晏少虞脊背紧绷,狭长的眸子一闪:“徐叔说的,难道是我们晏家的玉牌?”
徐川谷一愣,惊讶道:“你知道?你母亲和你说过?”
他摇了摇头,手掌忍不住重重握在了一起,却没有解释。
玉牌如今已经和顾月淮的画卷融为一体,成为了她自身的一种能力,不过看样子,多年前身为风水师的母亲纪青,就发现了晏家玉牌的不同之处。
徐川谷也没刨根问底,继续道:“那玉牌是晏家祖传,是要留给长媳的,那时你爸妈只能算是认识,还没走到相恋的一步,中间又发生了许多事,总归玉牌是借了。”
“后来,纪然就活了,纪青也把玉牌还了回来。”
“我曾听她说过,越是古老的玉就越有灵性,晏家玉牌在京城名声响亮,或许正是因此她才会来借,只是我不知道纪然的活与这件事是否有什么关联。”
“各方都在查探纪然身上的秘密,她成了众矢之的,后来,你父母结婚,纪然有了晏家庇护,再加上政策上不允许说起这种东西,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有些人不死心,远渡重洋找回一些降头师,想要复刻这种诡谲之事。”
“如果不是你今晚说起史婉婷的事,我也不会与你说起纪然了,她们两人的遭遇有些相像,但如你所说,纪然当时身边可没有风水师,她怎么能活?”
徐川谷眉头皱着,一脸的沉重与不解。
晏少虞眯了眯眼,问道:“纪然活过来之后,和曾经有区别吗?”
徐川谷一愣,陷入沉思,半晌,摇了摇头:“我不了解纪然,不过她重活过来后和你母亲关系依然如故,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在嫁入姜家后性情大变。”
说起这事,徐川谷语气多了几分复杂,他很清楚纪然的叛变会让纪青多难受。
晏少虞深吸一口气:“看样子史婉婷的事和降头师的确没关系。”
徐川谷点了点头,却还是叮嘱道:“死而复生超乎自然,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史婉婷那边还是盯着些,一旦有什么发现,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晏少虞颔首:“徐叔放心。”
今晚的所知的信息实在有些超出他的预料,离开徐川谷住处后,他便回了宿舍。
但这些事,也让他联想到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测。
纪然能活过来,一方面是因为有身为风水师的纪青吊着命,又有附着着治愈之力的玉牌作辅,强行把人救了回来,应该算不上真正的起死回生之术。
而史婉婷身体里的恶魂,有多半的概率就是田静!
田静是死在须弥空间里的,而当时她腹中的鬼子正是由治愈之力反哺而死,或许正是因为有治愈之力,才使田静这样超脱自然的鬼怪残留了一丝意识,而这一缕意识,却在今晚顾月淮搭救史婉婷时,见缝插针般占据了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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