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你先放我下来。”
商砚只当没听到她的话,抱着人就往床边走。
身子陷入柔软床榻的那一刻,江韵狠狠吓了一跳,连忙抬手去推他:“爷爷和师母他们还在楼下呢。”
江韵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光天白日的,他想做什么?
商砚紧紧抱着她,整个人压了下来,脑袋埋在她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淡淡的“嗯”了一声。
嗯个屁。
江韵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仰头叹了口气。
扭头盯着紧闭的卧室门,她止不住嘀咕:“我这房间隔音应该是不错的吧?”
商砚迷迷糊糊听到她自言自语的嘀咕,眸中疲惫褪去几分,收紧了搂着她腰肢的手。
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怀中,感受着彼此呼吸时起伏的节奏。
仰起脑袋吻了吻她的脖颈,调侃出声:“怎么,真想给我生个孩子?”
江韵的注意力都在两人紧贴的肌肤上。
她身上就一件白衬衣。
这会儿被商砚身上的水珠打湿。
紧贴在两人之间约等于无。
灼热气息不断冲撞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听到他的调侃,她气得抬手去捏他的脸:“你偷听?”
商砚挑眉:“正大光明的听。”
脸皮厚。
内心嘀咕了一句,江韵突然收敛神色,认真看他:“所以,牧歌说的是真的吗?”
他一个人住酒店,是为了不给身边人惹麻烦。
江韵一直以为他是跟家里关系不好,或是为了方便工作之类的。
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想到十岁的小孩儿一夜之间经历了生死。
看着自己的保镖和母亲惨死在自己眼前,一次次在死亡线挣扎。
再看到他如今沉稳冷俊的模样,江韵觉得胸口发闷。
在无人知道的角落,他又一个人挣扎了多久,才能做出如今这副百毒不侵的盔甲?
生死之事,江韵自认为,自己常年徘徊在战火之中,早已经看破。
可当真正在意的人在自己眼前离去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对于生死早该麻木的她尚且如此。
当初那个十岁的小商砚又是如何在措不及防的打击下走出来的呢?
她抬手捧着他的面颊,打量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容轮廓,满目心疼。
商砚看不得她眉头紧皱的模样,低头在她紧皱的眉心轻吻,嗓音平静:“算一部分原因。”
说话时,他搂着她的腰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才道:“更多的原因,如今也记不清了。”
“到后来,大概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住酒店,也就没再回去。”
如今的他完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和在意的人。
但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已经改变了,而他不想分心应对。
一旦回到商家老宅,势必要处理很多不必要的杂事。
所以,选择一个人住酒店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放。
江韵听着他的话,默默伸手放在他头顶拍了拍他的脑袋,无声安慰。
商砚看着她执着又心疼的脸,失笑出声,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拉低女孩儿的脑袋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才道:“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江韵仔细盯着他的脸,才发现他眼底一片青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疲惫。
见他抱着自己闭上眼睛就要睡觉,江韵抬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商砚,先吹干头发再睡。”
商砚搂着她不吭声。
她算是服了。
从他怀中爬起来,又跑去浴室把吹风机拿出来插在床头,将人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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