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里面的东西洒出来大半,看模样是烧饼。
再见这女子身段窈窕,如弱柳扶风,容貌更是楚楚可怜,摄人心魄。
王世子按捺不住,“姑娘,你怎么了?”
女子惊慌抬头,见窗内的公子不像是坏人,她泫然欲泣,小声说:“娘叫我赶早去买饼,我不慎摔了一跤,现在饼都掉了,等我回去,我娘肯定会教训我。”
没想到这穷乡僻壤里还有这等美人。
这小地方的女人,便是被他玩了,也弄不出什么大事。
王世子只觉浑身都痒了起来,他藏住眼底里的龌龊,怜香惜玉一般,赶紧回道:“你来我这,我把你的饼都买了!”
女人抬头,染了泪痕的面容浮现出感激的笑意,她天真无邪的说:“公子,你真是好人。”
女人从地上起来,提着篮子缓缓靠近屋子。
房梁上悬挂着的一盏白色灯笼,微弱的灯光之下,女子的身影扭曲不似人形。
风声袭来,烛火一灭,万籁俱寂。
天明时分,喧闹声越发的大,吵醒了还在赖床的人。
白瑶动了动,脸微微露了出来,眼睛刚睁开一条缝,一只大手便抚上了她的脸。
他侧躺着身子,一只手给她当了枕头枕着,黑色干净的眼温柔的注视着她,低声说:“时间还早,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衣襟大开,一缕黑发从肩头滑落,与他胸膛的肤色形成了两种极端的颜色冲击,只因他容颜如画,眸光清透如水,于是这点不经意间的春色外露,越是平添了几分艳丽。
白瑶清醒了一点,她抱着他的腰,困倦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含糊不清的问:“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漪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因为有体型差的存在,每每她往他的怀里缩着时,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像是把她整个人都裹住。
他说:“昨夜你睡着后不久,我便来了。”
白漪靠着那一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成功的揽下了替她洗小衣服的活,那时候的白瑶羞耻的趴在床上,把脸都埋了起来。
偏他在出门前还要说一句:“瑶瑶,需要我为你穿上吗?”
回应他的是白瑶扔过来的枕头。
大约是确定了这件事不需要他帮忙,他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大家说白漪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月朗风清,循规蹈矩,他一派正经之下,却往往能风骚得让她这个老司机都觉得把持不住。
但她不讨厌。
白瑶红着脸,脑海里想着他是怎么为她洗衣服的模样,脸越是发烫,最后把被子蒙住了头,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白瑶埋了一会儿香喷喷的胸膛,她抬起脸问道:“你怎么又跑我房间里来了?”
白漪理着她的额发,微微一笑,“你认床,每每换个新环境都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睡得好。”
难怪这一晚上她可以睡得这么好,因为有他身上的味道助眠,她才能一觉睡到天亮。
外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似乎有很多人在说话,像是在争论,又像是有人在愤怒,太多的声音,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好奇的问:“外面出什么事了?”
白漪回答:“许是死人了吧。”
白瑶猛然间从床上坐起,“死人了!”
她晚上睡觉不安分,身上被扯得歪七扭八的衣服也是露出了点春光。
白漪坐起身,伸出手握住了她肩头滑落的红色系带,这是她肚兜的系带,即使现在看不到全貌,他也知道上面绣着的是喜鹊登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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