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没料到苏婉婉的这句话，秒回了一串点点点。
【宋时砚：……】
【苏婉婉：所以，宋总，这个转账我还要接收吗？】
不等宋时砚反应，苏婉婉快速地接收了这笔转账。
【苏婉婉：呀！点错了……】
聊天框顶部又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然而等了好半天，宋时砚就发来了一个字。
【宋时砚：哦。】
苏婉婉盯着这条回复看了又看，发现顶部又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这次苏婉婉等待的时间倒是短了许多。
【宋时砚：是手机又卡了吗？又是手机自己点的？】
苏婉婉也搞不清他这话是为了缓解尴尬，让双方都有一个台阶下还是其他。然而，无论是与不是，苏婉婉都无意用这个台阶。
【苏婉婉：不是呢，是我自己点的。】
这么有深意的举动，推给手机岂不是可惜了。
这一次，苏婉婉盯着聊天框顶部，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到“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
苏婉婉怀疑自己手机网络是不是有问题时，顶部终于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下一秒，信息便发了过来。
【宋时砚：我知道了。】
苏婉婉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知道什么了。不过，宋时砚没提出让她把钱退回去，就是个不错的开端啊。
虽然宋时砚没有主动提起，苏婉婉还是给他发了一笔转账。
【苏婉婉：还给你啦。】
【宋时砚：不必。】
宋时砚扫了一眼转账金额，在前面两个零的衬托下，尾数1显得格外扎眼。宋时砚这才发现，苏婉婉给他发的这笔转账，比他之前的数额居然多了一块钱。
只是这一块钱不知是因为有意还是纯属手抖。但是能肯定的是，无论宋时砚接不接受这笔转账，他们依旧是有金钱关系的男女。
视线在聊天框上停顿了一会，宋时砚又发了一条消息。
【宋时砚：给出去的钱，哪有要回的道理。】
苏婉婉唇角上扬，回复了一个感恩大佬的表情包，宋时砚那边没有再回复。
之后整个下午到夜幕降临，苏婉婉的手机都安静如鸡。
直到晚上临睡前，苏婉婉刚准备放下手机，却听手机一震，宋时砚的微信消息猝不及防地蹦了出来。
【宋时砚：晚安。】
苏婉婉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又看，一般不是应该先聊几句，再来一波晚安吗？
这消息着实来得突兀，以至于苏婉婉怀疑自己这破手机是不是信号太弱，之前还有几条消息没有接收到。
等了好半晌，果然等来了连续两条消息。
【宋时砚：？】
【宋时砚：你睡着了？】
一看就知道，这两条消息就是“晚安”消息之后才发的。
【苏婉婉：不知道啊，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然后苏婉婉给他发送了一条语音消息。
苏婉婉：“晚安晚安。”
【宋时砚：应该不是。】
紧接着，宋时砚也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宋时砚：“不过，晚安好梦。”
在“不过”二字后，宋时砚停顿了好几秒。他的声线偏冷，尤其在停顿的时候尤其让人生出类似审判的庄严感。然而，说到最后的一个字时，却隐约带着一丝愉悦。
睡前发这种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苏婉婉困意全消，将这条语音来回听了好些遍。
于是，第二天一早，宋时砚拿起手机一看，入目的便是苏婉婉的微信消息。
【苏婉婉：宋总，商量个事。以后未经允许，不要在睡前发语音。OK吗？】
消息发自凌晨一点，虽然对方明显有所克制，但是宋时砚还是从这条消息里读出怨念的意味。
宋时砚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宋时砚：好。】
然后，他又追加了一条语音消息。
宋时砚：“早上应该可以吧？早安。”
隔了半个多小时，宋时砚才收到苏婉婉的回复。
苏婉婉：“早安，一夜无梦。”
***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在烘焙店正式开业之前，严帆给苏婉婉安排了几个烘焙培训班。
到底是宋氏集团出手，苏婉婉在网上一查，才知道这个烘焙培训班来头不小。授业的老师都是国际知名大师，参与培训的大都是有头有脸的名媛富太，多少美食网红博主挤破了脑袋都进不去。
其实这轮培训已经进行到第三期，苏婉婉这种半路挤进来的案例以前从没出现过，倒也惹得其他学员私下里讨论了一番。
“不是说培训的人数都是固定的吗？怎么又凭空多了一个。”
“就是，还是插班生，这到底什么来头啊？”
背地里讨论归讨论，不过，大约是众人默认了苏婉婉来头不小，面上倒也是一派和气。
今天授课的是华裔拿过诸多厨艺奖项的顶级厨师珍妮，她简单地介绍完新学员苏婉婉的加入，便让助理替苏婉婉收拾好一个新的桌面。
“珍妮，不必麻烦了。”一位贵夫人扬声道：“史小姐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了，估计今天也来不了。”
立即有人跟着附和，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对。史小姐……只怕没脸过来了吧？”
众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讨论一个小丑一般。
珍妮也点了点头，朝着其中的一个空位指了指：“既然如此，苏小姐就暂且坐在这里吧。”
苏婉婉听到“史小姐”三个字时，心里便有些疑虑。她那天吃了史彤做的蛋糕，平心而论，虽然稍欠火候，有所瑕疵，却也带着市面上与众不同的味道，极具辨识度。
苏婉婉以前还纳闷她是自己钻研的，还是有什么妙方。
如今看来，她参加了这个培训班的可能性极大。
刚想清楚这一点，却听耳边传来一道惊诧的声音。
“咦？她怎么来了？”
“史小姐还有脸来？”
苏婉婉往门口看去，果然见到了史彤。
史彤朝着自己的位置走了过来，一抬眼便看到了苏婉婉。她瞪大眼睛，满脸惊诧。然后咬着牙，气呼呼地走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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