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话说出口,苏婉婉脑海里有些许记忆涌入。
而霍予舟眼前一黑,白着脸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他步履踉跄,直接将身后的茶壶给撞翻了。
“爷,出什么事了?”
“爷?您怎么了?小的进来……”
霍予舟赶紧将推开一丝缝的门给推了回去:“不许进来!”
“爷,您没事吧?”
“没事。你下去吧。”
语气里带着愤怒与疲惫,让门外的五言一阵心惊,这是什么情况,莫非小猫……
“爷,小……小猫还好吗?”
五言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粗暴的打开。霍予舟的头探了出来,他脸色一片惨白,眼底透着红血丝,刚想开口,却猛地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咳……”
“爷,您……”
霍予舟一把将他推开,语气冰冷一字一句道:“我……咳咳……让你下去!”
“是是是。”
苏婉婉理了理身上凌乱的绿袍,她该庆幸化为人时还给配了身衣服,虽然颜色奇丑但也不至于裸奔。
再抬眼,却见霍予舟铁青着脸,眼神像淬了冰一般盯着她。
一开口,声音更是冷冽。
“那只猫呢?”
苏婉婉有些讶然,没有回答的欲望,她耸了耸肩,往门边走去。
刚开了一个小缝,只听“砰”地一声,门被人从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你这是做什么?”
霍予舟没有说话,按住门的手也没有丝毫松懈。
苏婉婉暼了他一眼:“怎么?你莫不是想把我关在这?”
“霍公子饱读诗书,请问,依本朝律法,囚禁母亲该当何罪呢?”
“你……咳咳咳……”
霍予舟气得脸都在抖,终于忍不住,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临去前,他将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霍予舟刚冲进院子里,迎面便撞上了七律。
“爷,徐大夫来了!”
一抬眼,果然看到了七律身后一脸风尘仆仆的徐大夫。
徐大夫的目光在霍予舟的手腕上逡巡了一番,见他腕间空空,便抚了抚胡须,目光在霍予舟的脸上细细打量起来,几息之间,心中已有了计较。
“不必了。”
霍予舟面色疲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示意七律将徐大夫送走。
七律一脸错愕,爷刚才火急火燎将人叫来,怎么这就叫人走呢?莫不是……小猫已经……
“爷……那……那猫去……去了?”
霍予舟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回应。只闭了闭眼睛,艰难地开了口。
“送徐大夫回去。”
七律脑子乱乱的,赶忙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锭子,“徐……徐大夫……”
徐大夫却摆了摆手,看向霍予舟。
“霍公子,徐某虽医术浅鄙,如今既已来了,还是看看病患为好。不管她如今是何情况……”
他顿了一下,又道:“或者又是何种面目,徐某都要尽力一试才是。”
徐大夫的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电光火石间,霍予舟心头猛地一震,他突然意识到,徐大夫与那个女人有些渊源。
也许……他们是一伙的。
霍予舟胸口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冰冷的视线扫过徐大夫。
“送客!”
“也罢,无论是猫还是人,生死全在霍公子的一念之间,老夫看与不看都是一样。告辞。”
徐大夫拱了拱手,大步往外走去,眼看就要走到院门口,见霍予舟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他又缓了脚步,回头暼了一眼。
“不过,霍公子此刻想必心中疑云满腹,难道霍公子不想解开这些谜团?”
***
紧闭的房门内,苏婉婉渐渐消化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本是花梨山上的一只野猫,花梨山因为毗邻某位仙家的道场,常有仙人路过,山上渐渐也有些仙气环绕。
花梨山上的生灵平日浸染在仙气中,比别处的自是要水灵些。
不过,也就水灵些而已。要说借此成仙那是不可能的,别说成仙,便是修成精灵也是痴心妄想。
这虽然是个仙侠位面,但是动植物想要成精,凡人想要修成神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论多有慧根,多么天赋异禀,抑或多么勤奋,都不能实现跨阶层的转变,除非有特定的机缘。
属于原主的机缘便是源于一位仙家的醉酒。
那位仙家是太上老君手下的仙官,名唤徐三通,得知暗恋的仙娥与他人双修后,伤心欲绝,喝得酩酊大醉。
发酒疯时,此仙四处上蹿下跳。最后,不慎将太上老君炼了数千年的丹药跌落。
丹药落在了花梨山,被一只小野猫一口吞入腹中。
这只小野猫便是原主。
这枚丹药是由各种罕见的奇珍异宝炼就,花费了数千年时间才有这小小一丸,原本是要上贡给玉帝进补的,却便宜了原主。
丹药很是了得,半个时辰后,原主便修成精灵,幻化出人形。
然而,也是因为这丹药着实太了得,原主吃了后便口鼻流血晕了过去,成精幻化成人形后也没能醒过来。
玉帝听闻此事后震怒,然而事已至此,生气也无用。
丹药已经被一只小野猫吃了,想要取出是不可能的了。若是玉帝非要执意进补丹药,只能连着那小野猫一起吃掉。
别说众仙家素来不食五谷,更何况如今那野猫已经幻化人形,玉帝自然干不出这种事。
玉帝召集几位仙家商议,最后决定顺其自然。
丹药极烈,法力低微的小仙都难以招架,对小野猫来说自然一场浩劫。
若是小野猫扛住了,也算是一番机缘,顺利历劫,那便是仙界多添一个名额的事。
若是这小野猫没扛住,将其交予太上老君,装入炼丹炉炼药,也算是功德圆满。
至于醉酒酿成大错的徐三通,被太上老君削了灵力,罚去凡间看管这只小野猫。
毕竟这小野猫体内罕见的奇珍异宝与数千年的心血不容有失。
到了花梨山后,徐三通见原主痛苦万分,心生愧疚,寻了各种法子解救。
五天后,原主终于醒了过来,只是这丹药的威力依旧难以消化,时不时便高烧晕厥,七窍流血。
徐三通又尝试了各种法子,帮原主拖延了数年,却依旧无法根治。最后,还是经一位早年修行的师叔指点,才寻得一线生机。
太上老君的丹药药性极阴,需用极阳之物方能化解。
“若是寻得极阳男子双修,取其元阳,便能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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