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崔久卿成了淳王府与丞相府的乘龙快婿,原本被霍予舟夺走的光环与目光悉数回归。
有淳王府和丞相府这两座大山,状元之位自然非崔久卿莫属,哪有旁人什么事?
于是,原本璀璨夺目的霍予舟,瞬间黯淡失色。
然而,更让众人所料不及的是,霍予舟居然被卷入了弑母的指控。
前几天夜里,周府下人察觉到有人潜入别院,形迹可疑。下人果断将“贼人”逮住,点灯一看,发现居然是霍予舟。
原本以为是误会一场,周府正准备将人放了,却发现别院的角落似乎有些不对劲,下人们一番摸索,竟在角落里掘出一具尸首来。
霍予舟之前便租借过周府的别院,如今又深更半夜潜入周府别院,自然颇有嫌疑。
周府当即报官,并指控霍予舟杀人并埋尸周府别院。
县令接了告状后,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死者居然是霍予舟的继母,并且是一尸两命……
年轻貌美的继母死在自家继子租借的后院,一尸两命。这个消息一出,立马炸了锅。各种颜色的传闻甚嚣尘上。
***
小小的青源县公堂上,增设了三把太师椅。
左边坐着淳王爷,右边坐着当朝丞相,再往右坐着携带圣旨来的袁公公。县令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夹坐在中间只觉得如坐针毡,连惊堂木都没敢肆意拍。
“霍予舟,周老爷指控你残杀继母,埋尸他们周府后院,你认还是不认?”
霍予舟面色苍白,虽然他认定周老爷带上来的尸首不是苏婉婉,却还是忍不住心脏发紧。
好容易才稳住心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副模样看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却被当成心虚。
旁听席的崔久卿眼底透出兴奋之色,淳王爷与陈相对视了一眼,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朝堂上素来针锋相对的领军人物,头一次联手对付一介书生,结局自然不会有半分悬念。
那个书生只有死无葬生之地的份。
“在下没有做过。”
“你不认?那你前几天夜里为何潜入周府后院?”
“在下是去找人。”
“哦?找人?找何人?”
“找在下的猫。”
“猫?你不是说找人吗?怎么又变成找猫了?”
“找人也找猫。”
“找何人?”
“找……在下的……继……继母。”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这么说,你承认你继母霍苏氏来到了青石镇。你这般熟门熟路去周府别院寻,还说此人不是你所杀?霍予舟!还不快从实招来!”
“在下没有做过,从何招起?而且,此人也不是在下的继母。”
“放肆!此案惊动圣上,又有淳王爷和丞相大人监听,特请了金牌仵作与稽查史,已查明死者为你继母霍苏氏,岂能容你空口白牙抵赖?哼!来呀,把这个满口胡言的霍予舟打三十大板,本官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官的板子硬。”
“咳咳……”一直沉默的袁公公清了清嗓子。
县令立马殷切地看了过来:“袁公公有何指教?”
“陛下有令,不得滥用私刑。更不得滥杀无辜。”
“是。下官遵旨。”县令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丞相的视线扫了过来:“皇上惜才,这是天下之幸。只是若是枉信奸人,岂不是有损陛下英明?更何况,死者霍苏氏着实死得凄惨。”
袁公公:“若是证据确凿,皇上自然没有维护弑母之人的道理。”
“有公公这句话,老臣便放心了。”
淳王抬眼瞥了县令一眼,对方立马会意。
“霍予舟,你方才说死者不是你继母?”
“不是。”
“你有何凭证?”
霍予舟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没有。”
“你自然没有!因为你就是在狡辩!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话音落地,衙役将一老一少两个人带了上来。
“我苦命的女儿啊!”
老者扑在死者身上哭天抢地,泪流满面,此人正是苏老爷子。
“爹,您…要保重身体。”
旁边的女子便是苏苏,面上也满是悲痛之色。抹着眼泪拉着自家父亲,然而,这拉的效果却很一般。
苏老爷子满脸怒容,疯了一般朝着霍予舟冲了过来。
“霍予舟!你这个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东西!竟做出如此禽兽之事!我跟你拼了!”
衙役和苏苏都没能拦住,眼看着苏老爷子像头发疯的牛一般朝着霍予舟撞了过去。
而霍予舟一脸震惊地看向地上腐烂不堪的尸首,脑子里嗡地一下,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猝不及防被苏老爷子这么一撞,霍予舟被撞得直往后倒,砸得桌椅哐当当倒了一地。
额角都渗出了血,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只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尸首。
“不…不会的…不是她……”
苏老爷子咬着牙,抡起拳头又要朝霍予舟挥过来。
“咳咳。”袁公公面带不满地看向县令:“乱成这样,您不管管?”
“肃静!肃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快把他拦下。”
几个衙役冲上去将苏老爷子给拦住了。
“霍予舟,你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
霍予舟却像呆住了一般,死死地看向地上的尸首,面上透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不…不会的…”
如此苍白的辩解,效果甚至比不辩解还差。除了令亲者痛仇者快之外,毫无卵用。
袁公公面上也露出失望之色,却还是开了口。
“这位老人家,地上这具尸体血肉模糊,完全辨不清容貌。你是如何认定她是你女儿?”
苏老爷子梗着脖子嘶吼道:“我的女儿,我化成灰也认得!”
袁公公:“空口无凭,如此,可做不得数。”
淳王与丞相都抬眼瞥了过来,目光中有些许不悦。
袁公公自然有所察觉,又道:“圣上与太后娘娘再三嘱咐小人,万不可酿成冤案,还请各位大人体谅。”
把皇上太后都抬出来了,淳王与丞相都只能干瞪眼,县令就更不敢多说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县令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暗暗叫苦。
“苏大力,你可有何凭证?可有信物或者胎记疤痕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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