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你个丧心病狂的有病皇子。
你一个人丢着京城里一大摊子事跑到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来逍遥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我也捎上当苦力啊!
你追你的姑娘我一铜板好处都没有,我凭什么给你打杂?
“穆神医,莫气。”杨熙从他怀中拿走了水盆,语重心长道:“你再生气主子也不知道。”
穆神医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司徒烨,你教出来的人都跟你是同一个德行的!
“穆神医,主子交待过了,您这边速战速决,忙完还要过去给夫人瞧病的。”杨熙好心提醒道。
穆神医顿时暴跳如雷!
“我不但要当免费劳力在这里救治伤员,他宝贝娇妻生病还要我给他当家臣?什么道理!”
杨熙摊手,一脸无辜道:“这是主子吩咐的,杨熙只是转达而已。穆神医有意见请亲自去与主子交涉。”
穆神医气得要掀桌:“……”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
我要是能说得过他我还用得着在这里给他当免费劳力?
杨熙看穿他那一脸的愤愤不平,“好心”地指着里头伤得最重的两名护卫再度提醒道,“穆神医,时候不早了,那边两位的伤不轻,他们若是拖出毛病,主子非跟您急眼不可。”
穆然一想到他那张要笑不笑的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随即挺直腰杆板起脸道:“去,给那边两个重伤的人拉上个帘子,本神医治病救人的时候谢绝围观!”
“得嘞!”杨熙满面笑容兴高采烈地朝着外头呼唤,“快把帘子拿过来。”
说着,转头看了看某神医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笑嘻嘻道,“主子早就吩咐了,让一定满足穆神医您的一切要求。”
“……”
他上了司徒烨一个天大的恶当!
某穆神医咬牙切齿在心里把某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司徒烨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机会跟你算总账,要不然我也让你尝尝什么是医者之怒。
一觉香甜,一夜无梦。
钱宝儿再醒过来时,外面天色已大亮。
她如往常一般翻了个身准备趴成大字型,结果脸就撞算了一堵坚硬的胸膛。
吓得她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书呆子!”
昨天晚上他不会就跟她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吧?
某人像被她生生吵醒似的,徐徐睁开双眸,惺忪睡眼慵懒中散发出魅惑的神采,勾魂夺魄。
“娘子,早。”
早你个头啊!
“你你你,你不是应该睡书房的么?”
宋景桓单手撑着木板床缓缓坐起身,一脸无辜地道,“娘子昨晚上没发话让我去书房,我怎么敢去?”
钱宝儿:“……”
你可真敢说!
不带这么趁机占便宜的。
钱大小姐脸一黑,毫不犹豫送了某书呆子一记无影脚!
“嘭”的一声巨响中宋景桓光荣被踹下了床。
这动静连在院子里都听见了。
韩恕抖了抖耳朵,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淡定地继续劈柴。
书房的方向,穆然听见动静开门出来,大大咧咧朝韩恕走去:“这一大早的,你们家主子在演全武行呢?”
韩恕笑笑不说话。
屋子里紧接着又传来一声闷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碰倒,紧随其后是一声惨叫,“书呆子你要死啊!”
下一刻,房门一开,宋景桓被人生生被推出来了。
河东狮吼平地起,“以后不许你踏进姑奶奶房间一步!”
嘭的一声巨响之后,房门颤了好几颤就关上了。
宋景桓两手空空,仅穿一身中衣,站在房门被晨风吹得发丝凌乱。
容颜俊秀雅致胜却女娇娥,仪态也是怡然自得。
但,这副模样的确见不得人。
韩恕见怪不怪了:得,又被夫人给赶出来了。
穆神医双手横在胸前,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幸灾乐祸道,“你也有今天。”
宋景桓闻言看了他一眼,非但没像往常一般挖苦他两句,反而心情颇为愉悦的耸耸肩,就径自往书房走去。
活像偷腥成功的猫。
穆然惊讶地拽住韩恕:“你家主子吃错药了?”
“韩恕所见如您所见。”韩恕搁下劈柴的斧头,一脸我啥都不知道的平静。
但穆然分明从他脸上看出了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淡然。
穆然: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你们这些个怪胎。
他就好奇,司徒烨宝贝的要死的那个小夫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昨晚上匆匆一瞥,他都没看清楚那姑娘长什么就被司徒烨给赶出来了。
今个儿他非要看个清楚不可。
钱宝儿房中。
宝儿姑娘双手叉腰在门后站了良久,嘴唇都还在发烫。
死书呆子臭书呆子,被她踹下床还不老实把她脱下去,害她撞到了凳子不说,居然趁机揩油亲她!
色狼!
色胚!
色中饿鬼!
一大早就跟狗儿似的发情是要闹哪样!
钱宝儿在自己粉嫩的唇瓣上使劲搓了又搓,结果脸蛋儿比唇瓣还要红。
好气啊,她竟然一点都不反感书呆子亲她了。
钱宝儿,你要完了。
啊啊啊啊!
……
换妥了衣裳出来,钱宝儿自始至终就冷着张脸,漱口洗脸谁也不搭理。
他们家相公一副狗腿子姿态地凑过来,“娘子,早饭想吃些什么?今个儿做包子如何?”
夫人冷脸曰:“随便。”
“随便是什么?”宋景桓诚心求教。
“随便就是随便。”
钱宝儿洗漱完毕扭头就回了房间。
关门。
然后窃笑之:钱宝儿,干得好。
继续努力。
气死他。
……
然而,某人死也不肯放弃,锲而不舍的站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呼唤:
“娘子。”
“滚。”
“夫人。”
“滚!”
“宝儿——”
“滚滚滚!”
穆然彻底傻眼。
这……
这个人……
这个几乎趴在门上,节操掉了一地完全成了狗腿子的人,果真是他认识的那个,当今圣上最疼爱最宠信的三皇子,朝中众人堪服的三殿下?
这莫不是个假殿下?
“韩恕,我是不是瞎了?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韩恕拍拍他的肩状似安慰道:“穆神医,习惯就好了。”
穆然:“……”
这怎呃习惯啊?
鬼知道我这才起床就都经历了什么。
宋景桓终于放弃了和钱宝儿较劲,泰然往灶房走去,拨空看了穆然一眼,老神在在道:“闺房情趣你不懂,等你什么时候成亲你就懂了。”
穆神医心口狠狠被插了一刀。
血淋淋的。
司徒烨我不就是被退了个亲你至于每次都拿这件事出来说。
小心我毒死你!
韩恕识趣地不卷入大佬们的战争,默默劈柴去了。
早饭虽然没能征得钱宝儿的同意,但宋景桓还是做了包子。
因为他其实一早就已经起来和了面,包子馅儿也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包包子多可惜。
准备东西费事,但包包子和蒸包子却是轻易多了,也就那么一两炷香的功夫,钱宝儿在房间里都闻见了包子的香味。
猪肉白菜馅儿的。
好香!
她的口水不受控制地稀里哗啦争相往外奔涌。
钱宝儿,要矜持!
“娘子,用饭了。”
钱宝儿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那边宋景桓就来敲门了。
她的心理建设顿时轰塌。
白瞎了。
钱宝儿深吸一口气,拼着攒了快二十一年的厚脸皮,大胆地打开了房门就往外走,见宋景桓还不走,斜眼睨了他一眼嫌弃道:“瞧什么瞧,不是说做了包子?我饿了。”
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钱宝儿简直都要佩服自己的不要脸了。
人不要皮才能天下无敌。
今日的灶房里倒是格外的热闹。
钱宝儿还没进门就看见个穿了身天蓝色流云暗纹锦袍的年轻帅气小青年和韩恕并排站着。
这青年模样生得倒是极好的,比起书呆子男生女相有些女气的柔弱长相,他要阳刚许多,五官深邃俊逸,嗯,是个英俊的汉子。
这人要是拎出去丢大街上,保准眨眼的功夫也能被大姑娘小媳妇给包围了。
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性尤其爱围观美男子。
不过,这个人出现在这儿是不是哪里不对?
钱宝儿思来想去,扭头问身后的宋景桓,“这又是哪位啊?”
她不过睡了一觉,家里怎么就又添丁进口了呢。
莫不是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他的属下。
钱宝儿提着裙摆跨进门槛,好看的娥眉全都蹙到了一起,她好不容易赚了十两银子,照书呆子这败家汉子这么个败法,她很快就又要喝西北风了。
思及此,钱宝儿宋景桓不等回话就一本正经敲桌强调,“不管是谁,不交房租不给住!”
穆然嘴角抽了抽:亏我觉得你们不一样。
敢情都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宋景桓笑吟吟点头,“好,都听娘子的。”
然后笑眯眯地端上了新鲜出炉的一屉包子,“猪肉白菜馅儿的,娘子尝尝看。”
钱宝儿咽了口唾沫,爪子在裙子上擦了擦,直接上手就抓了一个。
结果烫得连忙放回去,迫不得已不得不改用筷子夹起来,一边吹凉一边哀怨地瞄了宋景桓一眼,“昨天晚上你不是说等那个神医过来就要叫醒我,最后我怎么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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