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你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了?”钱宝儿从善如流。
三殿下闻言笑得有些耐人寻味,慢悠悠地凑到钱宝儿耳边说道:“当然是……”
“生娃娃。”
钱宝儿的老脸轰地一下成了火烧云:“……”
“你你你你你……”
“你不要脸!”
“谁要跟你生娃娃了!”
其紧张程度比方才陆无双陆姑娘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门口的韩恕一脸震惊:“……”
我这都听见了什么!
大白天就说这么劲爆的内容合适么?
韩恕迟疑了一会儿,但眼角余光瞥了他家主子一眼,然后心里又默默肯定地回了一句:合适。
他们家主子想做的,就合适。
嗯,就是这么的自信。
“夫人这话就不对了,咱们的娃娃你不跟我生,我跟谁生去。”三殿下一脸诚恳地望着钱宝儿,拉着人家的小手手死活就不放。
“……你闭嘴!不知羞耻你。”
钱宝儿都恨不得地上有个坑她好钻进去。
这人说就说吧,还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非要拉着大嗓门说话,韩恕就站在门口的!
大白天的他这是在干啥?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宝儿是生为夫的气了么?”某三殿下拉着钱宝儿的小手手,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一双漂亮晶莹的凤眸亮的不可思议,仿佛揉碎了满天星辰在其中。
钱宝儿与他对视了一眼,险些就被他给电晕了。
不对不对,这书呆子今个儿怎么回事?
钱宝儿最后还是靠着理智战胜了爱美之心,这书呆子很长时间不冲她卖萌撒娇装无辜了,今个儿怎么又故态复萌了?
钱宝儿拽不开手,只能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书呆子,你老实说,你今日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三殿下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吓得钱宝儿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慌慌张张冲着韩恕大喊:“韩恕,你们家主子今个儿是不是撞墙了?”
韩恕一脸茫然转过来:“没有啊夫人,主子没受伤。”
下一刻他们家主子就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夫人是想说,你们家主子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过了,今个儿又发傻。只不过不好说太直白罢了。”
韩恕:“……”
钱宝儿:“……”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他为什么要一脸得了奖赏拿了糖的满足样子?
三殿下又转回来,拉着钱宝儿的小手手曰:“夫人放心,为夫好的很。其他事情都忙完了,咱们回府吧。”
钱宝儿越看他这模样越担心:“……书、书呆子,你确定你真没受什么刺激?”
“夫人要是非觉得我是受了刺激的话,那为夫就是受了想生娃娃的刺激。”
钱宝儿:“……”
跟这个人没法儿说话了。
为什么他三句话离不开生娃娃?拐着拐着就给拐回去了。
钱宝儿郑重其事打量了宋景桓一番,最后又淡定坐了回去,“三殿下若是忙完了就早些回府歇着吧,我这儿还有些生气没忙完呢。”
三殿下不死心,跟着就在她对面坐下来,“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夫人操心的,说出来为夫替你办了。”
钱宝儿抬眸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倒了杯茶递给他,才说道:“那个案子不是交给京兆尹去办了么?人证物证俱全,这么多天了结果还没出来。一直是一天拖过一天,虽然那坛东西搬走了,可是京兆尹一日不给个明白说法,我一日不能安心,我要在这儿等着。”
三殿下闻言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但这个念头只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眼底便迅速隐去了意味深长的思虑。
转而又死皮赖脸地盯着钱宝儿道:“那夫人的意思是,京兆尹不把这件事情交待清楚,你就一日不走?”
钱宝儿:“……对,对啊。”
她刚生完宋景桓一下就站起来了。
张嘴就唤道:“韩恕。”
钱宝儿吓得也跟着站了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该不会是想去京兆尹府找人家府尹大人的麻烦吧?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钱宝儿可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人。
“主子,有何吩咐?”尽职尽责的韩侍卫立马上前待命。
三殿下横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咱们在路上遇着穆然和杨熙一逃一追往城北去了吧?”
韩恕这脑子也是灵光,和他们家主子对视了一眼,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是,主子。看见了。”
钱宝儿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杨熙是我派出去的!是我让她打穆然的!”
三殿下就是不接她的话,转而又问韩恕道:“之前我是怎么交代杨熙的?”
韩侍卫曰:“您交代过,杨熙身为护卫要守着夫人寸步不离。”
言下之意是,她离开了夫人身边就是擅离职守。
钱宝儿瞪眼。
三殿下随即冲她扬了扬好看的剑眉,仿佛是想宣告自己的胜利。
钱宝儿:“……”
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三殿下曰:为夫何时循规蹈矩过?
钱宝儿:“……”
这话如此无耻,她竟然无法反驳!
你这书呆子你还能要点儿脸么?
某殿下曰:要脸那玩意儿做什么,生娃娃又派不上用场。
钱宝儿卒。
全剧终。
呸呸呸,怎么可能?
钱宝儿在自家相公的不要脸猝不及防糊一脸之后,还是挣扎了一下。
然后伸出双手,“我不想走路,你背我,我就回去。”
三殿下露出一个稍微纠结的表情,随即就蹲下去,“来。回家。”
韩恕:“……”
三殿下能屈能伸不愧是大丈夫。
这要求搁了旁人谁不得跳脚。
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只怕那些人都会觉得背着自己娘子招摇过市也丢人吧。
也就三殿下此人脸皮其厚无比,习以为常了。
当然,三殿下背着钱宝儿出门时,还回头看了韩恕一眼,这目光意味深长。
韩恕跟随他多年,这一个眼神就足够他心领神会了。
韩恕冲着酒坊里跑堂的伙计招招手,那伙计连忙过来听韩恕吩咐。
韩恕就简单交待了那跑堂的伙计几句,便跟着离开了。
京兆尹一直拖着让这件案子悬而不决,无非是用拖字诀,拖一天算一天。
只要结果没出来,他就既不用得罪三殿下,也不用得罪崔侍郎,两全其美。
他这如意算盘虽好,却忘了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既然见了三殿下,又拒绝了与崔侍郎见面,崔侍郎必定五内焦灼心急如焚。
至于崔侍郎情急之下会做什么,那就要看他的求生欲和护短之心有多强了。
所以韩恕去的也不是京兆尹衙门,而是转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至于大白天就不畏人言背着自家娘子大摇大摆上街的三殿下回去之后有没有顺利进行他的生娃娃计划……
咳咳。
佛曰:不可说。
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
晋王府上。
崔侍郎走后,京兆尹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四殿下,崔侍郎他说的……”
“不必在意他说了什么。”不等京兆尹把话说完,四殿下晋王便径自说道,“他女儿大闹酒坊,雇凶恶意栽赃陷害的事情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京兆尹不确定地道,“可是他……”
“你大概不知道老三有多宝贝他那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吧!”
四殿下再一次打断了他,冷冷笑道,“为了那个乡下女人,司徒烨可以在御书房毫无顾忌地顶撞陛下,就因为陛下说了她几句不是。旁人若是对那个女人不敬,你觉得那位三殿下能轻饶了么?”
京兆尹一时无言以对。
他虽然没亲眼见过那样的场面,但坊间传说无数,想没听说过都难。
京兆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四殿下又接着说道,“这次崔莲非要惹到那个女人头上,就是她自己在找死,你何必费这个事。就算你有心从轻发落,司徒烨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他说着顿了顿,冷冷道,“何况,咱们这位户部侍郎崔大人从前就与那位已经被废薨世的大殿下有诸多瓜葛,三殿下刚扫除了科举弊案风头正劲,大殿下的余党又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本王若是在这个时候帮了他,不是等于往自己身上揽了个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的雷么?”
“是,下官明白了!”京兆尹答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崔侍郎,这回可不是下官不帮你,是四殿下都发话了。
你们家啊,自求多福吧。
京兆尹离开王府之后,书房一下就安静下来。
四殿下坐了一会儿,又召了他的护卫进来,附耳交待了几句,那侍卫脸上露出些许迟疑的表情道。
“殿下,之前几次都失败了,那几个女子也好,还有那次火烧客栈也罢,他们都是十分了得的高手,若是他们都不能成功,那这次是不是也……是不是太冒险?”
四殿下闻言瞥了他一眼,冷然道,“本王自有道理,你照办就是了。”
“是,殿下!”
那护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赶紧领命退下。
周遭再无旁人,四殿下看着院子里枝繁叶茂的大树露出了写满算计的笑容。
司徒烨,我谅你千算万算,千防万防,也不会防到这个人身上的。
你绝对想不到,这个人会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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