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公主听了苏卿酒这话,更确信这孩子心术正,当即拍了拍苏卿酒的肩旁道,“你这孩子,实在是太妄自菲薄了。婆母向你承诺,若是他丞相府不认你当女儿了,婆母便把打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毅国公大娘子叫过来,让她认你当女儿。”
苏卿酒听了这话,深知自己这会儿是无法离开国公府,便只得堪堪应下。
苏卿酒面上留在国公府,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离去,如今丞相府只怕在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她也再没有母家支撑。她便只等着有好机会,带着自个儿的丫头逃了罢。
苏卿酒这样想着,躺在床榻上的沈云祁便朝她挥了挥手道,“大娘子?发什么呆?”
苏卿酒回过神,看着沈云祁,实在不知道这个二世祖有什么吩咐。
沈云祁双眼微眯,笑道,“你官人现在浑身没力气,大娘子服侍你官人穿衣到外头走走?”
端阳公主见沈云祁逗趣苏卿酒,面上也露出淡淡笑颜。如今看来,端阳公主儿子醒了,她似乎又年轻了几岁,直笑道,“你们换你们换,母亲先下去安排人做些吃的,咱们今天好好庆祝庆祝。”
端阳公主走后,还贴心的让人带上了门。
沈云祁见状,便抬起胳膊看着苏卿酒,眼眸淡淡道,“还不上前来?”
苏卿酒见如此,便也只得使下缓兵之计,先安抚了这个纨绔。她便顺着沈云祁的意思,开始给沈云祁穿衣服。
苏卿酒记得前世,她死前都未曾听说沈云祁醒来的消息,如今重生,实在是想不通沈云祁为何在这个时候就醒了。
苏卿酒服侍沈云祁穿好了一跑,又系上腰带。她才发现沈云祁的身段竟然比石靖都要好些。
石靖是个读书人,向来是个瘦弱的白面书生。沈云祁是在那沙场上征战惯了的,身子骨也比石靖要硬朗些。苏卿酒没想到,沈云祁躺了快两年,身形竟然也不至于如此瘦弱。
沈云祁被苏卿酒扶着往外走,看着苏卿酒道,“大娘子,不知如今盛京上的酒庄可还开着?你官人想喝醉仙楼的桂花酿了。”
“官人若是想喝,我派人去买便是了。”苏卿酒心中暗暗叹气,面色却是不变,又道,“只是官人如今方醒,若是喝酒只怕是伤身。”
“伤身?”沈云祁冷笑一声道,“我沈云祁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喝酒伤身。”
还没等苏卿酒说话,沈云祁便伸出另外一只手附在苏卿酒的手上,笑道,“大娘子手真软。”
苏卿酒见此人如此轻浮,气得红了脸,登时便甩开了沈云祁,沉声道,“我瞧着郎君身子骨硬朗的很,不如自己走走便罢了。”
“别生气啊!大娘子,我不过是摸了摸你的手你就红了脸,若是再做点别的,你不得气翻天?”沈云祁面上笑嘻嘻,实在看不出来是个病了两年的人。
苏卿酒气得转身就走,方在路上,又觉留着沈云祁一人在园子里只怕是不妥帖,便又转身回去寻。
谁曾想,在拐角处瞧见沈云祁正跟一个下人说着什么。
苏卿酒心中疑惑,却还是上前去瞧,没等她看个清楚,沈云祁却已经转过身来了。
“我就知道大娘子舍不得官人我。”沈云祁半靠着围墙,把苏卿酒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容,“你看,这不是又回来找了?”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呢?”苏卿酒将信将疑地伸头看,却瞧见沈云祁身后早已空空如也。
“方才那洒扫的小斯见着我竟然不喊人,我把他教训了几句。”沈云祁拍拍手,蹙眉道,“见着我还不行礼,还不反了天了?”
苏卿酒没法子,便只能扶着沈云祁往回走。沈国公府每至全府大事之时,便会兴致花园里的水榭用饭。
还未行至水榭处,两人便遇上了沈国公府的二房所出的沈云逸。
沈云逸如今不像沈云祁一般无所事事,而是早就得了封荫的官职去了工部就职。如今刚听了沈云祁醒来的消息,火急火燎从工部赶回来,身上还穿着绿色的官服。
沈云逸见沈云祁被扶着往水榭处走,脸上笑道,“二哥如今可是醒来了,若不然还以为二嫂要当望门寡了呢。才过门没多久二嫂便醒了,想来真是福泽庇佑。”
沈云祁脸上笑意绽开,“我睡了两年你小子都做官了?娶媳妇儿了吗?”
沈云逸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尴尬地瞧了一眼苏卿酒,只道,“过几天便过门了,二哥正好能喝喜酒,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沈云祁上前两步拍了拍沈云逸的肩旁,笑道,“真不错啊,我醒的真是时候。”
话才说完,沈云祁似乎拍的太用力了,险些把自己拍倒在地上,只得打哈哈道,“我这身子骨真是,早已不似当年了。”
苏卿酒瞧着这两兄弟的互动,沈云逸是二房所出,可相貌和气质却是差了沈云祁一大截,他见哥哥醒了却也不似真心开怀。
如今沈国公府光嫡子便有五个,沈云逸是二房拔尖的。若是沈云祁就此一睡不醒,只怕沈云逸还有机会继承爵位。如今沈云祁醒了,沈云逸便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如此想来,倒是难怪沈云逸做做样子都没做好。
苏卿酒正想着,却听见耳边沈云祁的声音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苏卿酒正想随便说两句话搪塞过去,却对上沈云祁幽深的眼眸,到嘴边的话竟然就此咽了下去,只随便找了话头道,“前些日子婆母给了我几匹蜀锦,听二婶婶说原是要给云逸未过门的媳妇儿两匹的,一下子全给我了,望着云逸别生气才好。”
“这有什么的,给你,你便是受得起的。”沈云祁不以为意道,“整个国公府,还有谁配得上那蜀锦?除了你官人这个长公主的独子之外?”
苏卿酒正被沈云祁的话雷的牙疼,眼见着端阳夫人朝她招手,苏卿酒只好扶着沈云祁坐下再走过去。
端阳公主拉着苏卿酒的手,站在水榭旁看着那一大家子道,“云祁能醒真是多亏了卿酒,我决定,以后家里的管家权便交给卿酒了,也算是对她的肯定和奖赏。从今以后,卿酒便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
端阳公主话音未落,二房三房之人脸色一个赛一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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