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士疏紧握着剑,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离开。
“世子,没有。”侍卫检查了所有箭支之后,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只有一支箭是有毒的,且那箭就在安西侯腿上。
突然出现的野猪,唯一的毒箭,只是巧合吗?
窦士疏平静的脸庞下是翻腾的愤怒,他招了一名侍卫过来,低声吩咐几句,待侍卫匆匆离开,才回头去看躺在草地上的安西侯。
方才还精神矍铄的父亲这会儿生死不定,窦士疏心口如被剜了一刀,撕扯着生疼。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夏静月身上,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夏静月的动作。
夏静月取出了药箱底下的一个绑得鼓鼓的牛皮包,摊开皮包,里面插着一把把精细的小刀。
她取出毒箭之后,熟练地将被巨毒腐蚀的肌肉割了下来,然后调了自制的解毒药末加水清洗伤口,最后缝线,包扎。
一系列工作做完后,夏静月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窦世子。”夏静月站了起来,犹豫地看了一眼其他侍卫。
窦士疏明白其意,“夏姑娘,随我来。”
窦士疏把夏静月领到偏僻一处,“关于我父亲的情况,你尽管说吧。”
他表面虽然极为平静,但夏静月从他哽咽的声音中,听出他心底下的难以平息。
夏静月沉默了一下,低声把安西侯的情况与窦士疏说了起来……
野猪袭营,守在森林各处的士兵迅速把消息传了回来,皇帝又惊又怒:“什么?有数之不清的野猪往这边奔来?彼岸森林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野猪?”
彼岸森林还真有这么多野猪,野猪这种野兽繁殖力强,孕期只有四个月,许多母野猪一年能生两胎,一胎多的有十几只。彼岸森林这么大,野猪少说也有十万头之多,这奔来的野猪估计只是附近山头的野猪。
至于它们为何突然发疯发狂地冲击过来,现在不是寻找原因的时候。
众官看着暴怒中的皇帝,不敢相劝,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坐在肩舆上的睿王。
睿王沉静地吩咐着守护皇帝安全的直卫亲军:“李千户,离营地三里之处,是一道深沟,你迅速带人将放置在那里油物洒在上面,点燃火焰,生起火墙,驱退野猪;赵千户,你领人搭起箭弩,射杀越过火墙的野猪;蔡大人——”
睿王目光阴晦地看着蔡智武:“你马上带人护卫皇上离开。”
蔡智武眼神投向皇帝,见皇帝点了点头,才领命说道:“下官听令!”
众官员见睿王韩潇早已做好各种突发事件的准备,惊慌不安的心情终于踏实下来了,看往韩潇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敬重。仿佛只要韩潇在此,哪怕天要塌下来,王爷殿下也会迅速找出东西来顶住。
官员们的敬重,皇帝就不好受了,对比儿子的镇定,他方才的惊慌失措就显得落了下乘。
可若要为了挣回颜面,皇帝亲自坐阵去对付那群野猪的话,他又没有那个胆子。随着野猪奔腾而来的声势越来越大,皇帝最后还是吓得脸色发白地让亲军护送离开,连一群后宫也懒得等了。
断后的事情皇帝全交给韩潇去办,压根不去想这个儿子“双腿不便”,若是遭遇到野猪攻击能不能全身而退。
就这样,皇帝带走了绝大部分亲军逃了,只留下一千多人马和一群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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