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阴沉下脸来,不管是从天而降,还是瞒天过海到来,一个残废而已,能有什么作为?大靖的江山落在谁的手中,都不会落在一个残废手里。
龙座上的皇帝已喜出望外地站了起来,韩潇人还未进殿,还什么都没有做,但皇帝光听到这一声传唱,就生起大局已定的信心了。
不管是哪一派的人,因这一声睿王驾到,都转过了头,齐齐注视着极乐殿的大门。
门口,步伐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像军鼓一般一声声地敲在众人的心跳上。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两队身穿铠甲,手执长矛的军人带着肃杀的气势走了进来。进殿后,他们将偌大的极乐殿包围了一圈,森冷地注视着殿中众人,仿佛谁若敢轻易妄动,便当场格杀。
有熟知军务的,譬如兵部官员已经认出,这一支杀气腾腾的军队正是睿王亲兵。这一支亲兵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跟着睿王从一场场冷酷的战争中杀出来。
这一支军队,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兵!
这一支军队,是大靖最为精锐与强大的士兵,俱是以一敌十者!
这一支军队养在哪里,在哪里活动,向来无法人知,也难寻踪迹,他们是何时进的京?又是怎么进的皇宫?难道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外面已经杀得血流成河了吗?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时,极乐殿门口终于走进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身上穿着银白色的铠甲,手中捧着一个挂着红缨的银色头盔,英武不凡地走了进来。
众人看到这位面目英俊的男子时,俱是为之一愣。
这不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安西侯世子窦士疏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有名的败家子,不是只会骑马游街,逛青楼,附庸风雅的吗?怎么今天穿上铠甲之后,整个人的气势也为之一变,透着几分沙场老将方有肃杀之气,隐隐不逊于安西侯年轻的时候了?
窦士疏大步走了进来,冷冽的目光往宁王等人扫过一圈后,走到皇帝面前单膝跪下:“臣窦士疏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激动地坐回了龙椅,说:“平身,窦爱卿平身。来人啊,给窦爱卿赐座!”
窦士疏谢过圣恩后,站了起来,说:“末将有军命在身,不便就座,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连忙摆手说:“何罪之有?爱卿尽管忙你的去。”
“谢皇上。”窦士疏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后,转过身,一手托着头盔,一手握住剑柄,一步一步地走近安王。
安王连连后退,惊惧地问:“你想干什么?”
窦士疏站在安王方才所站的位置,停下,说:“没干什么,只是你们都站在路中间,把路都挡了,让本世子如何迎接睿王殿下与睿王妃殿下?”
“什么?韩潇当真回来了?”安王还以为窦士疏假借了睿王的名声吓唬人的。
窦士疏看傻瓜似的看着安王,说:“方才唱礼太监的声音那么响,您没听见?殿下耳朵不好使的话,臣建议您还是让太医院的人给您瞧瞧吧。”
安王心神被睿王的事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没时间计较窦士疏话中的不敬,朝殿外望去:“韩潇人呢?怎么不见进来?”
话刚落,极乐殿门口,韩潇已领着妻儿走了进来。
阔别数年,殿中皇亲与官员再次见到韩潇夫妻,尽皆哗然,连绵不断的惊讶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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