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安王妃死了。”
当湘王妃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喜过望,“香桃,那贱人当真死了?”
香桃是当年随湘王妃陪嫁到湘王府的人,如今已是管家娘子了。
“奴婢已经查清楚了,落入江河里,被水冲走了。据说豫安王带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定是淹死了!”
“死得该!”湘王妃一阵痛快,“死得好!”
“奴婢就说过,只要您肯出手,没有不成的事。”香桃奉承着说:“豫安王妃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死在您的手中。”
“本妃算是给我儿报仇了!”
想起仍然躺在床上痛苦难当的儿子,湘王妃气恨难当。不管她请了多少大夫来诊治,所有大夫都说儿子仅伤了皮肉,养一养就好,就连太医院的御医也下此结论。可她的儿子白天黑夜都在叫喊着痛,听得她这个为娘的心口也跟着疼痛难当。
儿子遭受到这番折磨,那害了她儿子的宓月却风光得意,她如何能忍?
然而出了这口恶气后,湘王妃却又紧张了起来,“会被人查到吗?”
香桃一万个保证:“七爷打过包票了,绝对查不到!”
湘王妃放下心来,“最好如此,豫安王萧溍是个疯子,若是被他查到了,这湘王府就要血流成河了。”
“娘娘是担心汉宣伯府的事重演?这怎么可能?汉宣伯府是他们明目张胆地作死,如今的事您在暗处,豫安王怎么可能知道。”
湘王妃神思不定。
自太子去逝后,原先追随太子一系的官员大多另寻其主了。其中还有一小部分人,选择效忠小皇孙。
然而,萧溍从小就有不祥的名声,不受皇后待见。渐渐地,随着太子去逝的年头越长,效忠萧溍的那些官员就被边缘化了,受尽排挤。
就说现在风光得很的定安侯府,当年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堂堂侯府如此,更别提那些官职小的官员,日子过得不知多困难。尤其是几位皇子的野心长了之后,有意消减太子的威望,暗中纵容这样的事。
这导致了还在效忠太子的人被各方打压,甚至有些卑鄙的官员为了哄得皇子们的开心,手段下作之极,其中就有汉宣伯府。
那一年,萧溍才十三岁。
效忠太子的一个小官,有一个美貌的女儿,在街上被汉宣伯府世子看中,抢了回去做小妾。
那小官岂肯同意,一状告到了大理寺。
结果可想而知,有几位皇子在背后纵容,哪个官员肯给一个小官主持公道?反而诬蔑小官之女当街勾引伯府世子,伤风败俗。
几位皇子默契地想借助此事把太子的影响力彻底抹去,把仍效忠太子的人清理干净,并且想借助此事将无须有的污名加在太子身上。
一个声名有损的太子,又去逝了许多年,朝堂为了挽回皇朝声誉,必然会重新立太子。
那小官没告成,反被御史参了一状,被投入大牢之中。
仅一夜之间,小官便死了,罪名是畏罪自杀。狱中还留有手书一封,直指另几个效忠太子的官员与他同流合污,又指认定安侯府有谋反之心。
正当各方势力准备联手灭杀太子最后的一点势力之时,萧溍一人一剑,杀进了汉宣伯府。
当得知那小官之女被逼自尽了,萧溍直接把汉宣伯世子当场砍杀,其他来阻止的人亦是全部丧在他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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