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总是这么理直气壮,理由又千奇百怪的。”
向藏花笑着对支邪郁开玩笑,她本来想用手指戳支邪郁的脑袋,但是看到支邪郁又变得面无表情的脸,手才抬起来就又放下了。
支邪郁没有说话,她跟着向藏花的脚步来到了她的家里,被她领着进了一间类似于古代客栈的房子里。
刚进门,向藏花就被她的父亲叫去了厨房,她让支邪郁随意的在大堂上找个座,等着她为她端饭。
房子只有普通的两层上下,大堂内摆放着几张桌子,配的都是一些酸梨木做的长条凳子,大堂的一侧摆放的是一个一米高的柜台,上面放着账册和算盘,楼上有来回的走动声,支邪郁估计那是些住店的客人。
这一切看着都古老极了,偏偏在这里又出现的合情合理,凳子上甚至还有几个人正在吃饭。
支邪郁随意的捡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她侧头看向外面,昏黑的夜色掩不住岁月留下来的斑驳,花落无意,碾成一帘深锁清秋的幽梦。
不远处的山峰上升起了白茫茫缥缈的烟雾,像是琐碎的烟雨,度不过红尘之外,将那些梦境搁浅在村庄的彼岸,期待清晨时化作秋泪,当做诗成为一个个光阴的故事……
侧过头的她只让人看见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宛如檐上秀美的雕花,一颦一笑间,恰似寒梅在雪中绽放。
走过来为支邪郁端饭的向藏花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仿佛回到了那年杏花微雨的时节,支邪郁也是这样独自站在杏花影儿里,那种淡然悠远的样子,像是这世间的纷扰人事都与她无干,只她一人遗世独立。
也正因为这样,她们才有幸成为了朋友,自己对她也算是付出了真心实意,没想到她却那样对待自己,更何况还有属于淼磊一族的恩怨压在自己的身上。
压下了心中的怨恨,向藏花端着饭菜走到支邪郁的身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盘子向支邪郁面前一推,让她自己去吃,自己又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帮父亲的忙。
拿着筷子捣弄着盘中的饭菜,看着房檐下的花儿,静静的等待它的开放,支邪郁没有胃口吃饭,只是看那夜风似影,门外的残月独挂在窗台。
她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连回忆的资格都没有,将桌上的茶水倒入白色的瓷杯,起伏翻滚的茶叶像是落入繁华的尘埃,先是喧嚣,然后静默,最后归于死寂。
“忘记了悲哀,用一生缘分等待,等命运安排,还有几世的无奈,问明月阴晴圆缺,你是否也听见不绝的思念,盼月圆的滋味有谁能了解,虫泣蛙鸣声声催人倦怠……”
正当支邪郁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突然被一阵凄清哀婉的古琴声打断。
支邪郁放下筷子,随着音乐走出了客栈,抬头望向不远处,只见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袍的男子正倚着柱子弹奏。
因那户人家门前有灯,距离客栈并不太远,所以支邪郁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男子的面容。
凌乱碎长的头发打着结,在模糊的灯光下泛着油晃晃的光泽,消瘦的脸颊上颧骨凸起,一双眼睛毫无焦距的凹陷在脸上,被额前的头发稍微遮挡,紧抿着的薄唇干裂异常,像是许久没有进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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