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外开启,僵尸始出,为吾与伏羲之子,名为无尘!”
庄严肃重的声音响彻天地,蹲坐在花园里的支邪郁自然是听到了这句话,她心头一震,暗道自己大意,怎么会忘了陷害自己的凶手之一无尘呢,先前的毕清炎忘记防备了,这次无尘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大意。
三界中人都听出了女娲话中的意思,伏羲自然不可能听不出了,他一直都知道,女娲这个人,对于自身利益的事情特别的敏感,不过也是,三界内的圣人中只有她的能力是最弱的。
“母神,你为什么会发这样一个天诏,这会引起父神和诸位奸佞之人的提防与陷害吧?”
“哦,怎么会这么说,本尊又岂会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女娲的意思很明显,把事情宣扬出去就不去管了,这个倒是让天下人诧异,同样也是在提醒他们,天要变了,自己同样不是好欺负的,自己能造出一个僵尸来,也同样能造出别的生物来博得天地气运。
“无尘愿听从母神所有决定!”
女娲也知道的,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伏羲是不可能不防着她的,不过女娲也不想去管了,用一点防备,造成他的疏忽大意,最后让他堕入地狱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女娲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恭敬听话的无尘,再怎么不爽,她也不可能让无尘的地位高过伏羲的,不过如果是为了对付伏羲的那根情丝,无尘的战斗力还是会有用的。
至于帮自己偷血的娆雪,她已经得罪了伏羲,自己在她身上下了一个保命的符咒,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就得看她的造化了,毕竟,因与果,皆是自己种自己得的。
其实对于娆雪,伏羲本无太大的感觉,要不是碍于自己利用她,当初又曾欠她一个因果,仅凭她背叛自己,伏羲才不会放过她呢!
却不料娆雪这女人竟然胆子大到对他放在心上宠的人无礼,于是伏羲阴险了,让人把娆雪暂时压去地宫关禁闭,至于她在地宫里是死是活,全看支邪郁的心情如何。
隔天,在自己的努力下睡了一个好觉的支邪郁一大早的就起来了,望着太阳初生的东方,支邪郁不得不感慨一下好久没这么早起床了,自从她出现在了伏羲的宫殿中,她的睡眠时间就大大的改变往后推延了好几个时辰,总是一起来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至于昨天的那条天诏,她因为知道那是必然的结局,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为何伏羲与女娲的关系不好,却还是愿意献出自己的血液制造了无尘,但是她也能感觉的到,伏羲对于无尘的出世并无喜意。
她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一方面对于无尘的出现是厌恶排斥的,一方面对于伏羲的态度是酸涩的,她虽然认同了无尘是伏羲的儿子,明明知道他只不过是伏羲和女娲每个人的一滴血,而伏羲和女娲根本没有什么暧昧,她的心里还是介怀着的。
“邪郁,我要见邪郁,让我进去……”
支邪郁的心中的念头还未成型,就被殿门外的一声咆哮打断了,微皱起眉,支邪郁问着周围的下人:“怎么回事?”
“回邪郁小姐,是殿卫长越奴,他要求见邪郁小姐,因为没有主上和邪郁小姐的命令,侍卫们不肯放行!”
“越奴?风昊不是说他有事外出了吗?”
“是的,邪郁小姐!”
一经确定,支邪郁的眉皱的更深了,说到越奴,她就无法不想到她听到的消息,据说长琴死了,而且是被伏羲所杀,这让她有了不好的联想!几个跨步,支邪郁就出了大殿,其他侍卫赶紧跟上,生怕这位主子有什么闪失。
“属下越奴见过邪郁小姐!”一见到支邪郁,值班的侍卫们集体见礼,拦住越奴的侍卫也因此放开了手。
“邪郁小姐你终于出来了,我有话要问你!”
“见到邪郁小姐不行礼还如此无礼,越奴殿卫长未免太放肆了!”
支邪郁摆手,“卫一别这么大声嚷嚷,免得惊动了别人。”支邪郁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毕竟传言有可能是真的,这世上从来没有空穴来风这种事。
“邪郁小姐,你是不是知道长琴死亡的真象?你怎么可以欺瞒我?长琴与你从无仇怨,你怎么忍心让长琴死亡?邪郁小姐,就算你深的主上宠爱,你也不能恃宠而骄的伤害无辜善良之人,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无情,行事如此歹毒?”
不需要再多的证明,支邪郁就断定了眼前的越奴已经失去冷静和理智。
阻止了卫一想要上前的动作,支邪郁懒懒的看向了越奴,神态之中,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越奴殿卫长,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郁容殿而不是你那一亩三分地上吗?大肆喧哗,对主不敬,擅闯郁容殿,来人,先端盆水来,让他清醒清醒!”
“是。”郁容殿的另一个主子都开口了,侍卫们哪有不从之理?而且,对于这个一大早就来打扰他们工作的越奴,这个他们曾经仰视的存在,侍卫们毫无好感,不说其它,在场的人有哪一个不嫉妒他呢!
于是,保持着这份嫉妒怨气,侍卫们毫不犹豫的上前摁住了越奴,一把把他压到了地上,咚的一声膝盖着地,这一下子跪的结实,另一个侍卫把端来的水泼到了他的脸上。
“越奴,你可清醒了?知道你责问的人是什么身份了?”支邪郁地下头俯视着有些萎靡不振的越奴,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郁容殿的侍卫每个人都是高手,虽然有些略不及他,但都是凭着真才实学才升为郁容殿的侍卫,而郁容殿的侍卫,是没有后门可开的,是以,被困住的越奴丝毫动弹不得。
越奴被冷水一激,身体抖动了一下,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他觉得支邪郁现在看着自己的模样就像是在打他的脸,每一巴掌都打的他的脸通红,越奴感到双耳嗡嗡嗡的鸣响起来,眼前也开始发黑。
越奴低下头开始认错,丝毫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模样,支邪郁挥挥手让侍卫把他带到伏羲的面前,一切都凭伏羲做主。
靠近的身体温度和以往一般的熟悉,只是……
支邪郁皱着眉,后退了两步离开了伏羲,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愈发的沉了下去,给予伏羲的视线,比对上无尘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墨色的眼闪烁着压抑的怒气。
“怎么了,邪郁?”对于支邪郁突然的疏远举动,伏羲非常的不舒服,但更多的是惊讶,支邪郁对于他的亲近,可以说已经接受的十分自然了,可是今天怎么会突的这般?而且,看支邪郁盯着自己的视线,似乎,是在生他的气?
伏羲朝着支邪郁再次靠近,得到的是支邪郁离的更远的距离,那眉头,也越皱越紧,眼中也闪过了浓浓的不悦。这下伏羲不用怀疑了,支邪郁确实是在生他的气,可是,为什么?
“邪郁?”
“你……离我远点!”低低的声音中带着支邪郁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愤怒,明明一开始无所谓的,可是现在这种无法控制的愤怒是什么?
“邪郁……”对于支邪郁这么明显的愤怒和排斥,伏羲第一个反应是担心,这是第一次,支邪郁这么直接的表现出对他的愤怒,为什么?伏羲刚想开口问清楚,却被女娲的声音打断了。
“大胆,邪郁,在哥哥面前自称我,还对哥哥如此无礼,简直是目无尊卑,哥哥,请……”
“你给本尊闭嘴!”望着支邪郁越来越冷的眼,伏羲只觉得女娲的声音刺耳的可以,回头怒瞪着女娲,眼中迸发出沉沉的冷意,“女娲,你擅闯本尊的郁容殿,对邪郁无礼,打断本尊的话,你才是那个大胆之人,本尊可没请你来!”
“哥哥,你已经被她迷惑了心神,这才是你的孩子!”女娲把无尘拉到自己的身边,让伏羲能够看到他,他的容貌和伏羲的有五分相似。
至于支邪郁,一早就低低的垂下头,开始专心致志的观赏地上的蚂蚁在打架了,毫不理会他们之间的争论。
支邪郁忽然觉得一阵难受,她敛下眼里的复杂,转身进入郁容殿中,看的伏羲一愣,连忙快步追了过去,把女娲和无尘抛在了一旁。
一直进入寝宫,支邪郁都没开口说话,踏入寝宫,支邪郁转身就要把伏羲关在门外,被伏羲眼疾手快的顶住了门,用力了两次,见关不上了,支邪郁冷哼着放弃,伏羲连忙进门。
他发现支邪郁这次真的很生气,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有问题就要补救,伏羲心中正想着补救的方法,突然看到支邪郁用手捂着嘴,指缝间露出了一丝嫣红的液体。
“邪郁,你……”
伏羲的脸色非常震惊,他最近因为一些事情被牵绊住了,忽略了支邪郁的身体,没想到她已经到了咯血的地步。
伏羲上前一步,猛然把支邪郁抱在了怀里,让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的大手搂着她的腰,紧紧的,似乎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不要担心!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你的身体的问题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支邪郁没有说话,她静静的听着伏羲的心跳,觉得整个世界宁静无比,她知道伏羲的方法肯定是有损气运的,但是她不能拒绝,因为那是伏羲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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