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嬷嬷也被吓的面无人色,一改之前的不可一世,噤若寒蝉地跪下,身子颤抖。
她们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苏依妘口里说的爹指的是谁!
公爹也是爹啊!
这话,如果传到皇上的口里,苏依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可惜他们必定活不下去。
“苏小姐,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们俩吧!”
“苏小姐,奴婢愿意去后厨帮忙!”
两个人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做出了选择,看的苏言晟一脸的不敢置信。
吩咐下人送他们过去之后,苏依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大口吃肉,大口喝……水。
“大姐,如果这句话传出去的话……”
他们要不要写封信回去知会爹爹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传出去?谁?她们?”
苏依妘先指了指前面刚刚出门的两个嬷嬷,苏言晟看过去,就见他们脚下一个踉跄,飞快地转头扑通一声朝苏依妘跪下,表示自己绝不说出去。
“还是他们?”
苏依妘又抬手指向旁边的丫鬟小厮,就见他们也跟下饺子一样,扑簌簌跪下,异口同声地表示他们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眼见着弟弟迷茫一片,苏依妘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老爹苏廷芳没有把自己的奸诈半点交给儿子,是好还是不好呢?
摸摸苏言晟的脑袋,苏依妘让他吃完饭再说。
吃过了饭,看着丫鬟小厮他们恭敬地把饭菜端走,苏依妘这才有了心思调教一下这个像是小白兔一样的弟弟。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什么爹爹会送我们过来?”
“是因为有小弟弟要出生了?”
“是,也不是。因为,他需要一个缓冲时间,给他安排一下,如何让我脱离未来太子妃的身份。”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先皇旨意。”
“太子?太子那样子根本做不了皇帝,下面几个弟弟们虎视眈眈,他不过占了个嫡长而已。如果我嫁过去,苏家就和东宫绑在了一起。如果他一心辅佐东宫,下场不会太好,如果他朝三暮四,皇帝更是不能容他。”
“这……”
苏言晟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苏依妘,只感觉她给自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苏家都不能留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又有什么用?”
苏依妘,之所以来这里,也不过是看清形势,投其所好而已。
“你对胡氏有什么看法?”
“佛口蛇心,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他以前还一直以为胡氏对自己好,这次自己生病,她还特意到了山上,整日为自己祈福,却不想,这些都是她的手段。
“是啊!她不好。但是你不能埋怨她啊!”
苏依妘笑眯眯地摸摸弟弟的脑袋,就见他像是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直接站了起来,对苏依妘怒视。
“她差点害死我!”
难道这样他也不能埋怨?
“那是你技不如人啊!如果你小点心,如果你聪明点,你怎么会中招?”
是因为自己不够强么?
苏言晟怔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苏依妘指了指自己身边站着的这些丫鬟小厮。
“你瞧瞧他们,能被胡氏派来,你以为不是胡氏的人么?可他们可曾害了你我?”
苏言晟摇摇头,并没有。
“是因为母亲无暇他顾?还是因为父亲阻止?”
苏依妘简直无语。
怎么把一只小白兔调教成一只小狐狸?在线等,挺急的。
“好吧,我直说。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期待,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伤了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还记得么?”
苏言晟眼睛一亮,狠狠地点点小脑袋。
以前府里面的前院大管事被一脚踹飞,而且被驱逐出府,信王的侍卫也被她一个个扔飞,就连潭柘寺被人敬仰的方丈都被她一下攒进了地里面,还有刚刚皇帝派来的礼仪嬷嬷都进了后厨,还有什么可说的?
反正一言不合就扔飞。
“姐姐,我知道了。我要学武!”
苏依妘:……
那个,她刚刚说了什么?这家伙又知道了什么?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对牛弹琴么?
“我指的不是学武,而是……好吧,学武只是一个方面,另外一方面,是脑子!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有些人就没有,比如太子。”
苏言晟对对手指,他最近耳朵也有点不正常。
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要学会阳谋,打了人还不算,要学一下,如何在打了人之后,还能毫发无伤。”
如何能够毫发无伤?
苏言晟沉默下来,苏依妘也不催促,只是看着他,眼底满是柔光。
“所以,姐姐每次插科打诨是为了转移人的注意力?而刚刚那两个嬷嬷之所以闭口不言,是因为如果皇上知道了,他们也会死?”
苏言晟越说,眼睛越亮。
似乎,苏依妘不但给他开了一扇门,而且又开了一扇窗。
“是啊!灵活机变,就事论事,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实力加脑子,上天入地你都可以闯!”
苏言晟默默地离开了,他需要时间来思考一下。
苏依妘告诉他的,都是他之前从来接触的东西,可又实实在在体会过的东西。
看着小屁孩远走,苏依妘轻轻地靠在椅子上无奈地喟叹一声。
骗小孩儿神马的,好有负罪感啊!
想到这里,她拍拍屁股出了门,为了排除这种负罪感,她需要去看看那棵大树平复一下心情。
哦,准确的来说,是为了让那棵树对称出美感来,她需要再操劳一下。
她上山的时候,寺内僧人已经全去了后院。
苏依妘毫无愧疚地坐在树下,眯着眼睛吸收着这颗古树的植物精华。
她惊讶地发现,不过一天时间,她吸收的速度竟然快了不少。
如果以前吸收的直径是一毫米,而现在则是一点五毫米。
“果然是你。”
就在她闭上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刘璿摆摆手让侍卫离开,心里满是惊疑不定和莫名不安。
她是人么?她想干嘛?
“咦,是你啊!不过大晚上你怎么在这里?要出家当和尚么?”
寺庙里面住着的男人,不是和尚是什么?
苏依妘有些紧张地上前,目光在他俊逸的脸上逡巡一圈,有些不舍。
这人是自己从末世到这里见到最帅的人了呢!
“那个,不然我在这隔壁再盖一个尼姑庵?”
和苏依妘有沟通经验的刘璿抿唇不语,就算心里面像是猫爪子抓挠一样好奇,可他还是忍住死不开口。
“盖在这里,我们就能朝夕相处了!而且,住隔壁的话,也方便你时时刻刻来爬墙。哦,我忘了你是瘸子,没关系,我来爬也是一样的。”
苏依妘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面,可刘璿到底忍不住了。
特么究竟是谁告诉她和尚会和尼姑天天朝夕相处的?
还有去特么的爬墙,这里是寺庙!是寺庙!
差点被逼疯的刘璿打算直入主题。
“你对这棵树做了什么?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让它一夜之间枯死的?”
是不是用毒?
“你这是在担心我么?没事,我只是觉得这棵树死的不太美,那个,你要不要过来把你的血滴这里两点?说不定能把另一半也毒死。”
也?
她用了也!
真的是用毒!
刘璿伸手死死地抓着自己轮椅的扶手,屏住了呼吸看着她。
“你之前说,你能救我?”
“那我之前还说,我想嫁你呢!”
刘璿:……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
“如果可以让我看见,我答应你。”
自己是信王,不喜欢大不了摆着看,无所谓。
苏依妘没想到自己真的要梦想成真了,有些激动地看着刘璿,嘤咛一声,拧巴着身子嗲着声音。
“哎呦,你坏死了,人家不理你了!”
“苏依妘!苏依妘……”
跑了?
刘璿狠狠地一拍轮椅,喊了人寺庙僧人过来守着这棵树。
这棵树既然对苏依妘有用,她必定会再回来。
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侍卫就过来汇报说,那棵树被人连根拔起,不知所踪。
“人呢?不是让人守着么?”
“是守着了,但是没人会猜到有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会把树……咳咳,薅起来。所以大家去吃饭了!”
下山的羊肠小道上,苏依妘笑眯眯地扛着一棵大树,得意地哼着歌儿。
刘璿喜欢这棵树,送给他他一定很高兴吧?
不过为了她的对称美,苏依妘又把另外一半植物精华吸掉了之后,让人把他们用红绸子绑了大大的蝴蝶结,送去信王别庄门口。
刘璿没堵到人,冷着一张俊脸下山,还没到家就遇到前来报信的护卫,说苏打小姐又送了礼物来!
“猪肉?”
“不是,是一棵大树!而且……”
“说!”
前来报信的侍卫把心一横。
“而且像是之前潭柘寺的那颗古树。”
甚至,上面绑着的红色丝带都没拆下来。
所以,苏依妘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刘璿慢慢地握紧了双手,让人带他快点下山。
而自觉干了一件大事讨好了信王的苏依妘笑眯眯地叫了苏言晟出来,得意地挤眉弄眼。
“果然天生丽质难自弃,连信王都拜倒在了我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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