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脸复杂地朝着苏依妘看过去,怀疑她引他们过来捉奸。
可苏依妘笑的一脸纯良无害,她又疑惑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长公主找了借口让其他人离开,自己和苏依妘代人进了房间,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诶!妹妹呢?说好了在这里等我的,怎么能一个人偷偷跑了呢?”
苏依妘这厢翻箱倒柜找妹妹,那边苏依婵惊惶未定地溜进了丞相府。
胡氏看到苏依婵这样衣衫不整地裹着太子的衣服回来,整个人在风中凌乱。
“娘,我……”
苏依婵垂眸敛目,小心翼翼地接近母亲,手指不自觉地搓弄着衣服一角。
胡氏怒从心起,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蠢货!”
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虚岁才十四,小姑娘身子还没长好,就这么急匆匆地把自己给了出去,太子会怎么想?
自己女儿自己知道,如果她不愿意,太子就算再有能耐也没办法把她怎么样!
而且,无媒苟合被人知道,吐沫星子都会淹死人。
“娘你又打我!苏依妘那贱人打我,你也打我。我这么做有错么?如果我不努力一把,太子妃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么?以前不喜欢她的皇后娘娘如今都对她大为改观了,可我有什么?”
她委屈的泪珠子扑簌簌落下。
胡氏也心疼。
“可我们要从长计议啊!你身子骨还没长好,以后……”
“什么以后不以后的?如果太子娶了苏依妘,我还有什么以后?你一直让我等,一直让我等,我等不了了!”
眼看着苏依妘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她怎么能不担心?
胡氏急得直跺脚。
“可你也不能……”
“不要说我,你不是也一样?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不知道你是怎么嫁给父亲的,还不是……”
苏依婵原本心里就慌得不要不要的,母亲再给自己泼一盆冷水,她哪里受得住?
心理失衡之下,什么好的坏的都往外说。
胡氏气的眼前一黑,咬紧了牙根,二话不说又给女儿一个耳光。
“我警告你,这话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说完,转身就走。
苏依婵这时候也着了急,想要跟出去道歉,却见胡氏吩咐人看好了她,再次禁足。
长公主府的闹剧这时候还没完。
太子佯装什么都没发生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见一干人等在自己院子里面,急忙上前。
“姑姑,您这是在干嘛?”
长公主眼神意味不明地在自己侄子身上打量了一圈之后,微笑着摇头。
“没什么,只是听说苏二小姐在你这里暂时避了避,我们过来却没找到人。”
太子故作“懵逼”地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长公主也不再多说,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这里什么都没有,她空有疑问,也不会问出来。
苏依妘更是无所谓,如果她想要曝光这两人,早就曝光了。
可苏依婵是苏家人,她同样也是。
所谓同气连枝就是如此。
苏家出了一个无媒苟合的苏依婵,难不成其他姑娘脸上就有光?
尤其苏依婳正是要嫁人的时候,这事情爆出来,太子可能会娶了苏依婵,可苏依婳这个无辜人就要遭了池鱼之殃。
被带到前面的苏老太太悠悠转醒,见旁边的几个小姑娘担心的眼睛通红,心下甚慰。
可转眼没看到苏依婵在这里,她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人呢?”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苏依妘借口说她生病回家才把事情掩盖过去。
可人老成精,老太太哪里有那么好打发?
回去之后,左右一问,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于是,越发对苏依婵看不上眼。
苏家大房里,苏依婳和苏依奷规规矩矩地跟大房主母陈氏说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陈氏倒是一脸感激地准备了东西让苏依婳他们送去苏依妘那里。
“苏依婵自私糊涂,苏依妘倒是个好的。如果不是为了你们婚嫁,娘估计她不会捏着鼻子忍下来这些,到底顾着苏家的脸面。”
苏依婳刚开始还没想通,经过母亲这一点拨。
可不是么!
那个吴小姐摆明了是苏依婵指使的,可苏依妘都轻拿轻放,根本不像是她的风格。
眼看母亲给苏依妘准备了布料首饰的礼物,苏依婳不由一笑。
“母亲不必,送点吃食过去就好。我记得之前我们带回来两个厨子,不如送给妹妹一个?”
苏依奷也在旁边笑。
“是呢!二姐姐必定喜欢。”
苏依妘果然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尤其这师傅来自川蜀,麻辣鲜香做的美味至极。
当天做了一套麻辣兔头给她当晚餐,吃的她鼻涕眼泪直流。
当即拍着胸脯告诉苏依婳两姐妹,以后有事没事她罩着!
惦记着自己上次没得到皇后的赏赐,她又给宫里面送了一份麻辣兔头。
皇后这次也聪明了,马上叫人去请皇上过来用膳。
太子犹豫了又犹豫,终于鼓起勇气进来跟皇后说自己一定要换人娶,正好遇到皇后招呼他用膳,他也没想太多,把那兔头吃的津津有味,还说要把厨子挖回家。
可刚刚说完,就听皇后对皇上笑,直夸苏依妘孝顺。
皇上也打趣太子不用挖。
太子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一问果然那兔头是苏依妘送进来的,一时间他如鲠在喉,恨不得把刚刚吃完的全部吐出去。
等皇上离开,太子“扑通”一声跟母亲跪下,告诉她他和苏依婵已经成就了好事。
皇后气得拿了旁边的茶盏朝儿子扔了过去。
“蠢货!这件事情不要再提,有机会我会给她安排一桩婚事嫁的远远的。”
眼不见心不烦。
太子见母亲不答应,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皇后心里一跳,急忙让人拦住他。
“你往哪儿去?”
“父皇必定还没走远,母后不答应,我只能去求父皇!”
求个屁!
皇后气的恨不得打死这个孽种。
可她也同样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自己儿子真的做得出来这事情。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妥协,不过在心里倒是信了个十成十。
太子达成心愿,一溜烟儿地往外跑。
苏依婵喜欢致善斋的点心,他得买点给她送过去。
她苦夏,也不知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而皇后一边答应了太子,一边又寻摸着京里的女儿们给儿子张罗侧妃。
皇上觉得有点为时过早,而且太子妃入门之前先入了侧妃,像是在打脸。
丞相的面子,他必须要给。
“皇上,太子都已经虚岁17了,在您这个年纪,臣妾都已经生下大公主,怀上太子了!而且依妘那孩子还小,总不能让太子一直等着?下面皇子怎么办?总不能也一直拖着吧?尤其是璿儿,那孩子听说最近不停地在叫太医……”
皇后轻轻地叹息一声,话里的意思他没说出口,但是彼此心知肚明。
担心如果再不成亲,他说不定死后连个摔盆捧灵位的人都没有。
“这个,容朕再考虑考虑。”
皇帝摆手让皇后下去。
皇后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催,点到为止就好。
苏依妘当真不知道宫里面发生的这些,如果知道的话,她估计会直接冲进宫里让皇后把她送的吃食全部吐出来。
麻痹,信王是她看上的长期饭票好不啦?
之后,除了混吃等吃之外,她又给自己树立了另外一个目标,保卫饭票不动摇。
具体表现在……
“信王殿下,苏二小姐来访。”
“信王殿下,苏二小姐送了吃食过来。”
“信王殿下,苏二小姐她……她送了一封情书。”
“信王殿下,苏二小姐说……说如果您敢娶妻,她就……就……”
刘璿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冷冷地询问。
“就什么?”
面前的侍卫将眼一闭,心一横。
“就过来割了您的……”
话到一半,果然还是没能说下去。
可话中意思,还有谁不懂?
旁边的侍卫们感觉自己某处一凉,接着扑通通一个个倒地昏迷!
他们晕倒了,他们什么也没听到。
而传话的侍卫还看着他们一脸懵逼。
“中暑了么?要不要去请医大夫?”
中暑?中你麻痹!
马德个智障玩意儿,这时候不倒下什么时候倒下?不等殿下杀人灭口么?
说实话,刘璿当真没生气。
和苏依妘认识这么长时间,就是再离谱的话,似乎从她口中说出,似乎也理所当然了不少。
想到父皇跟自己提到的王妃,刘璿眯了眯自己无神的眼睛,把面前的侍卫叫过来,小声叮嘱。
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算命的。
这里走走,那里看看,给人算的,无一不准,让人震惊。
名气一时大噪。
太子刚开始听说还没感觉,当他几天后听说这算命的撮合了两个敌对家族的良缘之后,马上来了心思。
他把人客客气气地请到了府上,好吃好喝伺候几天之后,大晚上把人偷偷摸摸地叫进了屋子里面嘀嘀咕咕一番。
第二天,丞相府外来了个算命的。
站在他们家外面掐指半天,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门房原本要赶他走,没想到算命的却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们,如果赶他走,丞相府有大灾难。
门房不敢怠慢,稳住算命的,之后急忙冲进府里面找到老夫人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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