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妘“哦”了一声,然后抬手把饭菜端了起来,然后笑眯眯地盖在面上小丫鬟脸上。
看着她惊怒的病情,苏依妘耸耸肩摊摊手,笑意盈然。
“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手滑了一下。来人啊,快带这姑娘下去包扎,还有嬷嬷们,给小姑娘点补偿吧!怪可怜的。”
这是有多不得喜欢,竟然被扔出来当做炮灰?
李嬷嬷递过去一个红包,苏依妘笑着拍拍那丫鬟的肩膀,等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苏依妘笑眯眯地开口。
“啧啧,如果你要怨,就怨自己不开眼地来送饭吧!”
小丫鬟一听这话,惊骇的目光落在被苏依妘弄掉的饭菜上,惊魂未定。
苏依妘却是不管,一步三摇地带人去跟皇后请安,正好见到皇帝竟然在这里用膳,请了安之后马上娇憨地跟皇后表示自己刚刚不小心弄掉了她送来的饭菜。
皇后面色一厉,等皇帝看过去的时候,又忽然变了表情,温柔地看着苏依妘,表示都是那丫鬟不会伺候人,不关苏依妘的事情。
苏依妘马上打蛇随棍上,表示自己还没吃饭,有点饿。
皇后还没有说话,到是皇帝哈哈一笑,直接指着苏依妘表示有她陪着,自己能多吃一碗饭。
苏依妘到底上了桌子,心里面却计划着如果无法出宫,怎么混饭的问题。
不管是皇后下药,还是其他人下药,只要跟着皇后,她的食物定然没错。
可没想到,苏依妘没中招,中招的是皇后。
“孩子,我的孩子!医大夫,快叫医大夫过来。”
中午刚刚吃过饭,皇后捧着自己的肚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美感可言。
苏依妘站在旁边有些懵逼。
怎么会?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还会对皇后下手?还是说,对付自己是真的,而对付皇后则是顺带?
可这个想法飞快地被他给推翻了。
自己是谁?皇后是谁?
有谁会蠢的对付自己而顺带对付皇后?
接着更是让人惊爆了眼球。
皇帝匆匆赶来,一边让医大夫们好好给皇后治病,一边让人仔细查。
可没想到,查来查去竟然在皇后的食物里面发现了麝香,又从苏依妘的屋子里面搜出来一包麝香。
苏依妘表示自己可能日了整个动物园,不然这样天大的好运怎么会降落在自己的身上。
“二小姐……”
辛嬷嬷看着苏依妘一脸茫然的样子有些担心。
苏依妘回神过来,古怪地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安心,我不会有事的。”
皇帝的确没把苏依妘怎么样,只是把人囚禁在你一个偏僻的宫殿里面,任何人不得探望。
大年三十。
夜凉如水。
苏依妘眯着眼睛看着头顶上高高挂着的月亮,悠悠地叹息一声。
外面的人肯定在大快朵颐,可自己如今却只能吃点清粥小菜,好可惜。
辛嬷嬷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处境,过去安慰她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会好的。
“好?怎么个好法?我们进来快十天了吧?可外面什么消息都没有。父亲怎么会顾惜我?母亲更恨不得送我去死,好扶持自己的女儿上位。倒是言晟,就算他能救我,又能怎样?”
辛嬷嬷无言以对。
苏依妘说的是正经,不过想到成国公,她眼睛一亮。
“不是还有蒋家么?蒋家……”
苏依妘更是嗤笑。
“人多事多,你知道蒋家是真想要认回我,还是在做戏?你也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够回来京城,就是因为我和太子即将举办的婚事。不管为什么,他们都要表示一下亲密,然而无论有什么理由,这么多年不管不问没什么能够解释。”
苏依妘没说的是,蒋家老三死了,那么差点害死蒋家老三的她和言晟,无疑被蒋家人嫉恨。
就算成国公说没有,她也不敢信。
左右想想,她竟然有家如同无家,有亲近乎无亲,倒是和那人有些相似。
“这么悲观,不像你的风格。”
苏依妘正瞧着外面出神,猛地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惊喜地转头过去,不是刚刚自己想到的人又是谁?
“刘璿,怎么是你?”
刘璿眉头一攒。
“怎么是我?难道你还想别人出现不成?”
苏依妘:呵呵,这死孩子越来越不可爱了。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在银白月光下越发俊美的男人,心里面YY一番之后,笑眯眯地开口。
“新年快乐。”
她笑意莹然,很明显如今心情不错。
刘璿不太适应她这样的话,不过也跟着别扭地笑了笑。
“新年快乐。”
刘璿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听着苏依妘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心里面软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感觉,很好。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没话跟我说么?”
苏依妘转了转眸子。
“比如你很想我,你想要快点把我娶回家之类的?”
两个嬷嬷并着刘璿的侍卫们不约而同地咳嗽起来。
刘璿弯了唇角,很显然他很适应苏依妘这样直接的表达方式,而且很喜欢。
“我很想你,也很想早点把你娶回去。”
苏依妘哈哈一笑。
“你说,我现在还没有取消和太子的婚约,我们这样算不算给他戴绿帽子?”
绿帽子?
刘璿有些奇怪,可听了苏依妘的解释之后,笑了。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
“哪有?人家难道在你心里面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么?你,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你走,你给我走。”
苏依妘愤怒地跳了起来,指着外面怒斥一声。
就在众人有些懵逼的时候,刘璿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一声。
“如今年宴还没开始,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不过,我会小心,尽量不牵连你。”
苏依妘哈哈一笑,他果然知道自己的心思。
就在刘璿推着轮椅要走的时候,她马上叫停,一个翻身凑了过去,稳准狠地在他嘴巴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乖哈。有些事情不要管,我……”
刘璿原本弯着的唇角冷了下来,空洞的眸子盯着前面,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冷硬。
“所以在你心里面我还是那么一个只会给人带来麻烦的瞎子瘸子么?”
这是男人的自尊心?
苏依妘不想牵连他进来,不过瞧着男人面上的怒意,不由哈哈一笑。
“你可不是瞎子瘸子么?不过……”
她慢慢凑近了刘璿的耳边,吐气如兰。
“还记得我的嫁妆么?所以我亲爱的信王大人,你要加油哦!”
刘璿一直被人推到承庆殿,面色还是通红一片,就连外面冰冷刺骨的风似乎都不再冰冷。
“信王?不知皇弟怎么会从那边过来?”
刘钊最近心情很好,苏依妘被关了起来,意图谋害皇后,也就代表着苏依妘和自己的婚事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刘璿面无表情,面上的红晕逐渐消退。
“本王去拜祭母亲,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话说?”
刘钊的面色变了几变,冷哼一声。
“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父皇的一点怜悯和关注么?你做梦!”
皇帝最近的确和刘璿关系疏远了很多,太子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可偏偏,刘璿被皇帝冷落,也不说讨好一下,反而越发不喜出现在宫里面,和皇帝之间的关系更差了几分。
“不好意思,不过是一个死人,却也让本王受了这么多年的宠爱。反观同样是死人,太子殿下又得到了什么?”
打人要打脸,打蛇打七寸。
刘璿话不多,可句句往刘璿心上捅刀子。
“哦,听说皇后娘娘最近没了一个孩子,我看太子殿下要不要去庙里面拜祭一下?接二连三地出现人命,真的有那么简单么?”
太子忍不住面色一变。
有些事情只是碰巧,可碰巧的事情一多,就有事了。
不过想到有个背锅的苏依妘,太子勾勾唇角。
“都是苏依妘那个贱人搞的鬼。听说信王和她关系不错,最好别让孤查出来点什么,不然的话……”
他没再说下去,威胁的意思尽显。
“哦?殿下还真是好笑,说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的弟弟关系不错,难不成殿下头太冷,需要戴帽子?”
绿帽子太子听到过,闻言直接变了表情,可他正想要说什么,就见大臣们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他只能强压着性子和大家虚与委蛇。
至于眼瞎腿瘸的信王则没有人搭理,他也习惯了,只让人推着自己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说话,而心里面惦记着如今还被关着的小姑娘,惦记着刚刚还带着香味的吻。
皇后刚刚没了孩子,外面又冷,所以皇帝特令她可以不用出席,刘璿听着太监的唱喏声只有皇帝一个人,忍不住皱了眉头。
如果没有皇后的话,自己一会儿准备的大戏就不好长唱了。
皇帝在最高处落座,丝毫没有自己一个即将出生孩子已经去了的难过,反而依旧乐呵呵地跟众位臣公们寒暄,说完之后落在旁边的太子和刘璿身上,犹豫一下招手让刘璿上去坐。
太子咬碎了牙,恼怒地看着刘璿不卑不亢地拒绝,气不打一处来。
“父皇,儿臣敬您一杯。祝您和母后,您和母后两个人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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