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看自己两位大臣吃瘪的皇帝心情大好,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再接再厉的他狠狠地赏了苏依妘一笔。
照例,不给东西,只给银子。
然后,又是一个巨大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成国公的脸上。
成国公:……
其实今天应该来的是苏廷芳吧?毕竟那是他闺女来着,还姓苏。
“言归正传,他们来状告你们蒋家草菅人命,胡作非为。”
皇帝指了指王院首他们。
“草了谁了?菅了谁了?你们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小心我也在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
“难道不是?都知道蒋家小小姐的腿伤了,我们能理解你们想要治好她的心思,可也不能乱来,把腿剥开之后还能好么?”
“是啊!你们蒋氏一门都是上过战场的,你们难道不知道,那些被你伤到腿的士兵,最后也会因为化脓而死?”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只有一句话,苏依妘治病这件事情绝对不行。
“你们这些老匹夫!如果你们行的话,就你们上啊!反正老夫也把话放在这里了,如果你们治不好的话就不要瞎比比。你们如果治得好,我还找那么个小丫头干嘛?”
成国公怒声怒气地骂完之后,立马转头看向皇帝。
“皇上,您这不是存心那微臣找乐子么?听他们在这儿瞎比比还不如出去看大戏。京城最近的戏班子可火了,什么苏丞相夜探女香闺,什么苏二郎情定莫三娘,一出比一出精彩。”
对于这个,皇帝还真没听说过,他马上转头去看全福,就见全福苦哈哈地点了头。
“说是苏大人不堪母亲和妻子的去世的双重打击,不知怎么和舅兄的妻子莫氏走在了一起。”
皇帝“啪”的一拍桌子。
“胡闹!”
接着,愤怒地皇帝哪还有理智,把桌上的奏折狠狠地砸向了在场的医大夫们。
“你们,你们有空来这里找朕说这些,还不如给朕时间让朕好好地去看一场大戏。苏廷芳,朕的好丞相!”
王院首飞快地后跳一步避开了皇帝的雷霆之怒,嘴角大大地勾了起来。
苏大人,这次没救了!
他这样笃定也是有原因的。
皇帝的母亲当年就传说和他的叔叔安王不清不楚,还差点因此被宫廷清算,如果不是当时的太后保住了皇帝的话,说不定如今坐上皇位的还不知是谁呢!
而作为把这件事情捅出来的成国公也吃了挂落,被皇帝狠狠训了一把。
可最最倒霉的人无疑是苏廷芳。
从古至今,还从没见过一个人官至丞相,在家里面坐着,还遭到皇帝申斥的。
李嬷嬷瞧着苏依妘一脸的笑意,面上也带了笑。
“这次丞相大人可是倒了霉了。黄泥烂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苏依妘横了对方一眼。
“李嬷嬷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难道连一点文雅都没学会么?说话做事不要那么粗俗。屎多难听啊!”
“奴婢一时口误。以后会注意的。”
“那就好,屎不好听,以后就叫粑粑。”
李嬷嬷:……
粑粑很好听么?
不管其他几个医大夫怎么排斥,怎么拒绝,可该到了苏依妘动手的这天,她丝毫不惧地启程到了成国公府。
尽管在这之前已经有王院首告诉过她,宫里面的医大夫们都来了,想看看苏依妘怎么样的惊世骇俗。
“小姐,这么多人,这……”
李嬷嬷瞧着以往在宫里面都要对他们点头哈腰的大人们,感觉有些眼晕。
倒是辛嬷嬷带着两个怯生生的小丫鬟不卑不亢地坐在苏依妘旁边。
“李嬷嬷担心什么?就是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你什么时候见过小姐做错过事情?”
越是跟着苏依妘,辛嬷嬷就越是能感觉到苏依妘的神秘。
就像是他们避之如蛇蝎的开刀事件,换做其他人,早就已经吓哭了好不好?可自家小姐呢?沉稳淡定的给吴小姐做了什么手术,如今五小姐虽然腿上的那个保护的还没拆除,可却能下床了。
而且听小姐的意思,再养几个月就好。
那可是骨头碎了啊!人怎么还能再长起来?
想想她都觉得这是只有神仙们才会的手段。
“辛嬷嬷好样的,要的就是你这种不卑不亢的样子。”
苏依妘拍拍辛嬷嬷的肩膀,一脸欣慰。
“所以一会儿收钱的事情交给你。一万两起价,十岁以下儿童和六十岁以上老人可以打八折。”
“收钱?收什么钱?”
大家一脸懵逼。
“他们来看我动手术,自然要收钱的啊!有钱不赚一辈子遗憾。我还要养活自己,养活弟弟,养活你们呢!想想,家大业大,不趁着现在年轻的时候赚点钱,以后可怎么办哟!”
一番话听的两个嬷嬷连连点头。
是呢!
其他人都有爹娘,他们小姐只能靠自己,还真是可怜。
“只是,一万会不会有点少?”
“少了没关系,可以不进来啊!这种事情,不强求。我们又不是强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们要诚信的人,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而且注意要提醒一下大家,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他们不是想要抓我把柄么?除了这一次之外,以后我可不这样开放了哦!”
苏依妘笑眯眯地定了规矩。
辛嬷嬷和李嬷嬷都面带难色,说实话,太贵了!
尤其来的一些地位不是那么高的医大夫,哪里有那么多钱来观看啊!
果不其然,他们护送着苏依妘进了后院之后,出来直接宣布了苏依妘的“规定”,就像是一地凉水放进了滚烫的热油里面一样,屋子里面炸开了锅。
“岂有此理,岂有起理!”
“这哪里是治病救人?这分明是趁机抢钱啊!”
“成国公,你们国公府就这么缺银子么?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敛财?”
……
不见苏依妘,大家纷纷把矛头指向了成国公。
成国公也是一脸苦涩,这事情,根本没有人通知过他好不啦?
“依妘呢?去把人给老夫叫来!”
辛嬷嬷面上依旧带笑。
“回国公爷,我们家郡主说了,没钱就不要瞎比比,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想看都不一定看得着。如果没钱的,可以在外面听声音。”
成国公无言以对。
听声音?能怎么个听法?
王院首姗姗来迟,直接被当做人质给架进了屋子里面,听着大家控诉苏依妘的种种“恶行”,他眉头紧皱,面色严峻。
“胡闹!简直是胡闹!”
“是啊,这可不是胡闹么?我们只是不放心她给蒋家小小姐治疗所以看一下,怎么还要收钱?”
“是啊,这从古至今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嘛!”
……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王院首清了清嗓子,怒视着辛嬷嬷。
“依妘胡闹,你也不在旁边跟着劝劝?”
众多医大夫这时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扬眉吐气的样子让人心里面牙痒痒。
“我们家郡主说,钱难赚,屎难吃。如果大家都不愿意给的话,没问题,这是买卖,不是伤害,想走的走,想留的留。”
“胡闹!”
王院首再次提高了声音,怒斥了一顿。
“知道她一个人生活不容易,可就算要钱?怎么能要一万两?”
“就是!”
“怎么说,也得要两万两!”
王院首掷地有声的话一出,全场皆惊,大家愕然地看着王院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王院首呵呵一笑,再次干咳一声,转身看着大家。
“来来来!现在卖门票了!两万两一张。”
所有人纷纷沉默下来,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王院首。
“王院首,您刚刚来的时候,撞了马车?”
“没有!”
“那是喝醉了酒?”
“也没有!”
“不然患了失心疯?”
“更没有!”
“不然你为什么连这种荒谬的事情都支持?还是说,你其实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不敢当,不敢当。没人买的话,我就去准备了!说实话,我估计是从古至今第一个给徒弟打下手的师傅了!”
说话间他转身就要走,丝毫不停留。
马上有人着了急。
“我我我,两万两是吧?我给!”
一个资格较老的医大夫站了出来,“啪”的一下从兜里面掏出来两万两银子。
辛嬷嬷马上接住,又找补几张小面额的。
“我们家郡主说了,凡是十岁以下和六十岁以上的儿童和老人都打八折。”
大家表情诡异地变了变。
有一就有二,大约七八个人给了钱,其他人也没有走,都在外面等着消息。
与其说今天的人是过来观摩苏依妘动手术的,倒不如直接说他们是来找茬的,如果在手术中有个万一的话,苏依妘这个罪名也就定了。
所以,顺天府的人也来了。
外面乱糟糟,苏依妘却淡定无比。
前世在丧尸群里来来回回的少女表示,无所畏惧。
“苏依妘,你会不会公报私仇?比如把我腿弄坏什么的?”
真到了要喝药的时候,床上的蒋安儿却不淡定了。
明明,明明是她自己下的决定,可忽然她想后悔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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