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盖房子很难,可天晴盖房子却容易的很,因为劳动力太多,不过短短七日,兄弟村三栋房子盖得又快又好,让人很是欣羡。
于是,加上苏依妘之前说过的药材可以算钱的话,闲极无聊的妇女们马不停蹄地开始上山采药,晚上又开始按照苏依妘的吩咐到药材进行炮制,所以在三天之后,苏依妘面前放着一大,麻袋,一大,麻袋的药。
“老大,你要这些药干嘛?需要的话为什么不在药房里面买已经炮制好的?”
李嬷嬷斜睨了一眼薛晨义。
“薛公子有所不知,小姐还不是感念大家辛苦一场,而且惦记着王公子以后在这里定居,大家有个照应,不然小姐怎么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此话一出,大家表情一变,眼圈泛红,鼻子发酸,有的人竟然还当场抽噎起来。
而王二更是直接,他从小就没遇到这么好的人,不但给他盖房子,还这么为他着想,一时激动的他二话不说朝着苏依妘的大·腿就扑了过去,却被苏依妘飞起一脚给踢飞了,他也不难过,从地上爬起来,感激地瞧着苏依妘。
“老大,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大哥,你要我往东我就不往西,你要我捉狗我就不攆鸡。”
薛晨义嘴角狠抽:尼玛,这个誓言为啥说的这么别扭?
苏依妘默。
这踏马是在逗她么?有这小弟,还不如让她去死!
“滚!”
“哦!”
王二在众人无语视线的注视下,默默地滚了。
苏依妘瞧着大家把药材都称量完带走,这才大手一挥,让人开始去隔壁村子盖房子。
而苏言晟他们还继续留在兄弟村子,给人继续教书。
这一遭下来,苏依妘他们一行人不但没赔钱,还赚了不少。
尤其是葛大壮,在村子里面的时候和一个姑娘看对了眼,这次回去直接请了媒婆过来提亲,而且苏依妘还在这次赚的钱里面拨出来三两银子给他。
“苏小姐,这个我不能要,您对我们家恩重如山。如果我再拿这钱,我回去之后我娘会打死我的。”
“这是你的辛苦钱,这之后还要你跟上面打交道。而且,娶媳妇总要修一下房子吧?这几日我让他们去你家帮忙把房子修一下。”
葛大壮是见过他们修过的房子,并不只是石头砌成的,和普通的不一样,并不是单一的土墙和石墙,中间还穿插着很多结实的木头,尤其被大家看好的那个排水系统和厕所,当真不错。
可无功不受禄,他已经接受了苏依妘很多好意。
不过他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苏依妘用话挡住了,无论如何都要他收下。
葛母一边高兴,一边忐忑,只交代着葛大壮一定要多帮助苏依妘,好好听苏小姐的话,以后会有大出息。
而葛家这么一盖,其他狱卒家里怎么能放过?
最近一段时间相处融洽的犯人和狱卒打得火·热,二话不说拍着胸·脯要给好兄弟们盖房子。
于是乎,大街上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几个狱卒带着一群犯人回自己家里面盖房子。
“这不是李四么?”
“是啊,是啊!他那年因为偷鸡摸狗被送去监牢里面了不是还没到出来的时间么?”
“啧啧,我看,说不定是有人假公济私,你没看到他们修的房子么?这些可都是狱卒。”
……
旁边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多,李四不但没有烦躁,反而笑眯眯地朝着自己以前的街坊邻居挥挥手。
“各位好久不见?如今的我已经在大人的带领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努力为大家做好事,为我们镇上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说着,他大大方方地拱拱手,然后笑眯眯地开始介绍他们自己的工作。
周围人听的是一脸懵逼,二脸茫然。
什么时候,监牢里面也有人开始盖房子、做私活出来赚钱了?还是他们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
可当他们眼瞧了这些人盖得房子,一个个马上改变了主意,有人请他们帮忙修房子,有人请他们帮忙做家具,还有人专程到监牢里面去拜师。
这边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而一直进行着的义诊在经过了这场大雨之后,演变得更加轰轰烈烈,尤其在有人提到这次义诊的发起人被人污蔑进了监牢之后,事情一发而不可收拾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真的是被污蔑的?”
“可不是么?那姑娘你是没见,长得又还看,又温柔,医术还很好,只可惜就是有那些小人,见不得她好,找了人过来冤枉她。”
“是啊,是啊,那男人我还认识。她娘都已经的缠·绵病榻好久了,说是小姑娘给的药治死了,哪里有那么简单!”
“是啊,是啊,那姑娘医术可好得很,是如今太医院院首的弟子呢!连那个瞎眼婆婆的眼睛都能治好,她母亲的病还不是手到擒来?”
……
大家正热热闹闹地说着这些八卦,而另外一堆人也在宣传着自家牛逼哄哄的老大。
“你说没见过我盖房子?我当然不会盖了。”
“问我跟谁学的?监牢里面是没有人教我们盖房子,可是我们老大教了。是老大告诉我们怎么盖房子可以让房子更加牢固,怎么盖才能更美观,更方便……”
李四把见到苏依妘之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依妘你不知道是谁?那你知不知道之前有一个义诊的女大夫?看病很厉害的那个?”
李四的老邻居一拍大·腿。
“是不是那个给葛大壮母亲治病的那个姑娘?那个姑娘说是治死人了,被官差们带走了!”
李四义愤填膺地摔了手里面干活的工具,为苏依妘辩解。
“老大怎么会把人治死?都是那个男人收了别人的钱出来污蔑老大,老大可是太医院院首的得意门生,太医院院首你知道是谁么?那可是给皇上看病的人。厉害着呢!”
……
诸如此类的话开始在街头巷尾传扬开来,苏依妘的名声一天比一天响亮。
可始作俑者在闹出这么多事情之后,却不动了,乖乖地呆在监牢里面,大有一种“任凭风雨再大,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感。
薛晨义有些好奇。
“老大,所以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现在街头巷尾都开始讨论这件事情,再让老里长把人带来,证明你是无辜的,这样不是很好么?”
苏依妘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薛晨义意外地竟然能从这里面看出一点鄙夷和嘲讽。
他涨红着脸讷讷地嗫嚅。
“难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你不就是在造势么?”
“所以说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丑的外表,就一定会给你低的智商,以免让你不协调。”
薛晨义:“上帝是谁?”
苏依妘更鄙视地别过脸去,不想再看这二货智障。
两个嬷嬷也叹了口气。
“唉,今晚吃鱼吧,听说吃鱼补脑。”
薛晨义怒,“我说什么了,就一个个说我智商低?”
苏言晟终于忍无可忍把头从书里面抬起来,黑漆漆的目光看了他半晌。
“你只能想到上帝是谁么?”
其他两个小伙伴早就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薛晨义暴起,把手里面的书重重地往地上一摔。
“麻痹,来来来,有种我们来单挑。”
苏依妘看着打打闹闹地一群人,忍不住摇头。
“年轻真好,果然只有智障欢乐多。”
正打打闹闹的薛晨义脚步一顿,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来,他不就说错了一句话么?至于这样句句针对么?
他们都在笑,可苏言晟却没笑。
他拿了书,也没有看进去。
见惯了苏依妘动手的他并不觉得苏依妘这样做真的没有目的,反而觉得姐姐如今办事比之前顾虑更多,而且形行事也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所以按照她走一步看三步的行事作风来说,这次她想干嘛?
有人陷害自己,陷害她这是显而易见的,可她迟迟没有动作,是因为要麻痹他们,然后调查幕后的那个人?还是说,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引出民意,让幕后那个人投鼠忌器?
毕竟,所有的皇帝都不会喜欢民变。
如果哪个地方出了民变,哪个地方官也做到头了。
他琢磨了好几日,也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可当他将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告诉苏依妘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看着自己的视线有些奇怪。
“怎,怎么了?”
苏言晟后退一步,摸摸自己的脸颊。
是他面上有东西,还是他说错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发现,养孩子好难啊!”
她重重地叹息一声,无奈地摇头。
所以前世孤儿院院长把她养的这么冰雪聪明要废了多大的功力啊!
苏依妘看向李嬷嬷,无力地摆摆手。
“这几日,都吃鱼吧!”
苏言晟黑了脸,别过头去,默默离开。
麻痹,他讨厌吃鱼。
薛晨义却哈哈一笑,过来搭着苏言晟的肩膀,这才是好兄弟,不是么?
苏依妘默默地看了他们一眼,轻叹。
“那个姓古的说的果然没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智障者……”
“也是傻子啊!”
薛晨义重重地一踢脚。
次奥,还有完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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