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到此为止。
但王恒之对此并不满意,自己差点没死过去,却只拉下来一个知州?背后那个人什么结果都没有!
可只有苏依妘和王院首清楚,这次对方究竟付出了一个什么代价。
虽然刑部尚书官降一级,可手中却没了实权,从尚书到侍郎,从刑部到礼部,他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这件事情虽然过去了,可在皇帝那里却抹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什么时候皇帝见到苏依妘,什么时候就能想到这一茬。
所以现在看似吃亏了,其实半点都没吃。
苏依妘很痛快,二话不说扔下苏言晟他们几个人,拍拍屁·股就要回去。
“姐,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要跟我再叙叙旧么?”
“是啊,老大,我们舍不得你怎么办?”
“嗯嗯,我们也舍不得,以后没有你在,房子可咋盖啊!”
“苏小姐,你上次给我们家小宝开的那个方子,你走了还能用不?”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痛快,苏依妘却嘴角猛抽。
所以说的跟房子是她盖的,起作用的是她而不是药一样。
王院首和王夫人坐在旁边呵呵地笑着。
“看来你在这里做得不错。”
苏依妘无奈的抬头望天。
“其实我只想要做一个低调的美女子,可是,人太优秀,没办法呢!”
王夫人闻言哈哈一笑。
“是啊!你太优秀了,就连皇上都催了三次让你回去,如果再不回去,我想外面的公公要哭了!”
苏依妘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外面的公公要哭不哭地盯着自己,苦瓜脸上满满的都是乞求。
回去的路程并不短,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了京城。
“请问是苏小姐么?奉王爷命令,奴才前来迎接苏小姐进府。”
马车刚刚进入京城就被人拦住了。
“大胆,你既然知道里面是郡主,还敢拦车子,不要命了么?”
这公公是全福的徒弟,能抢到苏依妘这么个活,也证明了他受·宠·程度和地位。
可那侍卫二话不说目光依旧盯着紧闭的马车。
“请苏小姐下车!”
“对不起,腿瘸了,不如你把你们家王爷的轮椅给我搬来,我或许会考虑一下下去?”
之前,信王眼瞎腿瘸是皇帝的心病,不允许人提起,可如今,信王的这些却是王府的禁·忌,谁都不能提起。
男人面色一变,二话不说就要上前掀帘子。
可耳边传来的破空声让他倏然面色一变,转了个身子就朝来人迎了上去。
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
“林一,这是王爷的命令,你竟然敢拦我?”
刚刚还叫嚣着的人被后来的人一掌打落,顿时咬牙切齿地怒道。
那林一却转头看向马车。
“郡主,可有受惊?如今天色已然不早,不如先回去郡主府?”
他说这跳上马车,就要赶车,可却被后面的人飞快追上。
“不行,王爷说了,今天一定要带苏小姐进府。”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想要动手,却听里面的苏依妘百无聊赖地开口。
“请人不会请吗?难道你主子性情大变,就连脑子也退化了?打听情况不知道我马车里面坐的还有人么?”
“你竟然敢侮辱王爷,你……”
林一眉头紧拧,死死地盯着这人,心中掀起了惊涛。
他是刘璿的亲信侍卫,被刘璿派来保护苏依妘的安全,而面前这人叫韩京,之前不过是他们王府看门的一条狗,如今却狗仗人势,什么都敢做。
这样想来,这一段时间他们在路上听到的风声十有八·九也是真的。
作为一个突然发迹的暴发户而言,不嘚瑟一下就浑身不舒坦。
处在底层社会时间太长了,突然被刘璿看重并且提拔上来,他可不就要对之前看不惯他的人进行打击报复么?
只是就连林一也没有想到,这人身手这么利落。
“我?我怎么了?林一,把人绑了,一会儿带去信王府,我要亲自问问刘璿,主子是猪就要养条狗么?养狗还不知道养条好狗,偏偏养一些同样没脑子的野狗,还真是奇葩。”
林一得了话,浑身气势一变,顿时和韩京厮打在一起。
而旁边的小公公快哭了。
“郡主,现在要做的不是去送王大人,也不是去信王府,应该是去皇宫吧?皇上最近一段时间可惦记您了!您……”
他腆着脸,努力说好话。
“所以我去了宫里,回来被信王一怒之下打死,你赔我么?”
“这……”
小太监要哭了,师傅之前跟他说过,这是一个好活计,好什么啊好,他要被折腾死了有木有?
还是王院首比较通情达理,把人叫过来好好安抚一番,又让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栽赃在信王身上。
小太监迷茫地眨眨眼睛。
说好的好人呢?他这样做,良心不会痛么?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那边林一已经把韩京给团吧团吧绑了起来。
小太监见到事情不可逆转,终于一步一回头地带人回了宫。
苏依妘也不急,让人驾着马车把王院首送回了家之后,这才去了信王府。
信王府还是之前的模样,半点没变。
当看到苏依妘的时候,管家面上还有几分庆幸,几分希望还有几分一言难尽。
苏依妘不由笑了,这人还真奇怪,这一眼竟然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郡主,这人,不如您给老奴吧?”
他指了指韩京,面上有些担心。
按照王爷如今喜怒无常的性子,也就韩京比较听话,叫他做什么做什么,所以才得了王爷的喜欢。如果苏小姐带了这人进去,说不得又是一番计较。
“不用不用,这是我的战利品,怎么能拱手让人?你们家王爷呢?我可是带了俘虏过来,难道不出来迎接一下么?”
里面马上有人推了轮椅出来,椅子上的人,不是信王又是谁?
只是,苏依妘见到的信王和之前的他俨然就是两个人,一个温柔忍耐,一个嚣张肆意。
“你是苏依妘?”
刘璿“看”着苏依妘,挑眉,面上的恶意丝毫没有半点掩饰。
“不然呢?你不是哭着喊着要娶我么?我现在回来了,你还娶么?”
苏依妘笑眯眯地过去,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双手往前,拉着刘璿的面皮,重重地往两边一扯。
“咦,不是说会打人杀人的么?”
怎么跟她想象当中的不一样?
刘璿眯了眯眼睛,薄唇紧抿出一个冷峭的弧度,伸手捏住苏依妘的手,往外一翻,让她的手松开。
“你很大胆!”
“哦?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不过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听说你叫我过来,干嘛?请吃饭么?话说,在临溪镇过的真不是日子,我这些日子都瘦了呢!”
苏依妘拉着刘璿的手覆上自己的脸,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周围的人听到。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苏依妘的动作,还以为刘璿会直接暴怒,让他们把苏依妘拉出去喂狗的时候,却见男人缓缓地点头。
“嗯!”
嗯?
嗯!
嗯!
这是什么骚操作?
皇后的宫女不过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就被直接打死了,苏依妘竟然这样,都只是得来一个“嗯”!
大家惊讶地瞧着苏依妘,却见她面上的笑容比之前更加灿烂几分。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去吃饭?老规矩,你请客!花满楼怎么样?你不觉得,我再胖一点应该比较好看么?”
苏依妘摸摸自己的小脸,也觉得郁闷。
瘦了这么多,白骨精神马的可不太好。
“好!”
好?
好!
好?!
管家站在旁边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卧槽,这……这……这不科学!
“好啊!那就说定了。还有,那个男的怎么办?麻痹的,我都说了几百遍了,不要叫老子小姐,小姐的,可是他非是不听呢!”
谈好了之后,苏依妘马上开启告状模式。
刘璿眉头一攒。
“谁?”
管家看了一眼在林一手里面拎着的男人,脸色变了几变之后,终于沉沉地叹息一声。
“是韩京。”
“哦,拖出去喂狗!”
男人面无表情的开口,可手指依旧死死地握着苏依妘的手不放开,好像,两只手紧紧地黏糊在一起一般。
苏依妘看着面前任由自己性情办事的人,心下无奈。
她很肯定,这人忘记了自己,但是,他却记得一个东西。
她低头看向自己和刘璿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神闪烁。
植物精华!
“唔……唔……唔……”
韩京挣扎着被人带了下去,可苏依妘却叫住了来人,说她圣母也好,说她假惺惺也罢,她还是无法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被弄死。
“既然不会说话,割了舌·头吧!也算是为你们家王爷行善积德。”
管家狠狠松了一口气,马上张罗着人放开韩京。
大家有些惊讶,因为从始至终都是苏依妘再说话,信王根本没理会。
苏依妘看着不想放人也不敢放人的几个侍卫,忍不住轻笑地在刘璿手心里面轻轻地画着圈。
“你们信王府现在的侍卫,可真有意思呢!”
“不喜欢?不喜欢全喂狗怎么样?”
刘璿摸摸下巴,好心情地建议。
苏依妘瞧着大家如丧考妣的表情,忍不住哈哈一笑,只是眼底全是冷色。
“全部喂狗多有伤天和,不如,直接戳瞎了眼睛,打折了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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